“鬼叫什么,吵什么,再嘚瑟,我还揍你!”石昊呵斥道。
战将快疯了,平白无故挨了一顿鞋底板,这是有生以来最大的不幸与耻辱,他压根就没有想过会有这种经历。
他还没有听说过有谁激战时,会脱下鞋来,照着对手的腮帮子还有鼻子与眼睛猛拍,这太……******彪悍了,更是很可耻!
生平第一遭,这气的他浑身都在哆嗦,口鼻都在喷白气,带着火焰,实在被刺激的受不了。
最为可恨的是,出手的这主儿根本就没办法沟通,跟个三青子、四愣子似的,二话不说,直接就开干。
他就没有见到过这么可恨的对手,一点也不讲究,临阵拖鞋,抽他脸膛,这样的经历,他这辈子都不想再回忆了。
“你给我滚开!”战将大吼。
他竭尽所能,拼尽力气,浑身都是光芒,施展一种古老的天功,一时间宝术绽放,一道又一道的冲起,向着石昊淹没而去。
战将动了真怒,用一种强大的古天功跟石昊拼命。
然而,让他吃惊而又有些慌乱的是,那少年魔猿根本就不怕,身体也在发光,一下子飞出六道光束,将其天功击散了。
很显然,那是一种古天功,比之他所施展的还要厉害,后发先至,刚猛无匹,不可抵抗!
“兔崽子,你还不服气是吧?”
那少年再次说道,让老战将真的快疯了,这没办法沟通也就罢了,说话还这么的气人,他都多大的年岁了,还被人称呼兔崽子,这真是蝎子拉屎独一份。
而且,他能看出,那少年说这些话时没有调侃的成分,非常的自然。常态就是这样,再正常不过了。
正是这种自然与这种正常,让战将更加的不忿,对于一个这么生冷不忌。有些愣的少年,他想哭了,彻底没脾气了。
接着,战将看到一只脚丫子,光着的。没穿鞋,直接落了下来,奔着他的脸膛,想躲避都不能。
“啊……”他立刻惨叫,这不是疼的,其实不怎么痛,这是气的。
就是那么一只脚,落在他的脸上,好像还带着那么一点味道,太让他受不了了。对于这等人物来说,都有那么一点心理洁癖,现在真的比杀他还难受。
“你鬼叫什么?”石昊斥道,总觉得这战将不顺眼,太能吵嚷了,没完没了,十分聒噪。他也不想想自己在做什么,换谁谁也受不了,怎么能怪那战将惊叫呢。
啪啪啪!
他抬起脚掌,依旧是光着的。对这战将的脸膛一顿猛踩,很是用力,最后他彻底舒服了,神清气爽。
再看他的脚下。战将倒在那里,脸色铁青,眼睛都快成刀子了,恨到咬牙切齿,头发倒竖向上。
“你什么意思,为什么嘴角抽搐。向外吐白沫,是疼的还是嫌弃我的脚有味道?”石昊低头,看了他一眼后,脸上露出不高兴的神色。
战将原本有气无力了,可现在听到这些后,被气的差点狂暴,挣扎着要坐起,实在被刺激的不行了。
“龙儿,是不是我不小心踩到你的龙粪了,所以熏的这位战将都快晕了?”石昊回头问自己的徒弟。
赤龙给气坏了,这便宜师傅太可耻了,居然这么的不要脸,说的它好像随地扔龙粪一样,气煞龙也!
“师傅,你从血色沼泽中跑过来,踩了一下子血泥,都是前人的腐烂尸骨……”葛沽咬着牙说道。
它还没有说完,战将就吐了,挨大脚丫子满脸乱盖乱糊也就罢了,还有什么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
“你什么意思?”石昊不高兴了,踢了他两脚才作罢。
而后,他转过头来,冲着赤龙吩咐道:“龙儿,念法旨,将为师的意志讲给这凡人听。”
赤龙一百二十个不乐意,这混蛋师傅太能摆谱了,还真要这么大模大样的传下所谓的法旨?
至于战将,则是发呆,他觉得对方搞错了,应该是听他念法旨才对。
“你弄错了,法旨在我的怀中,让我起来,你再接法旨。”战将说道,好心提醒石昊,法旨在他身上呢。
“没有错,那是我的法旨,还不快跪接?”石昊扫了他一眼,漫不经心的说道。
“什么!?”
战将听闻后,先是发呆,而后羞恼,彻底怒了。
这是什么事?他来传法旨,结果,那下界大凶大怒,根本就不接,而且将他暴打了一顿,随后又反过来下法旨,让他跪接。
战将在磨牙,这些事都反过来了,完全调了个个儿,分明应该是他读旨,那大凶接法旨才对。
“气死我了!”他怒吼。
“快点,接旨吧,龙儿念!”石昊催促。
战将的脸彻底绿了,没有比今日更糟糕的一天了,乌黑麻黑,当头而来,他觉得人生的天空都灰暗了!
“奉天承运,魔猿诏曰……”龙儿开始念法旨。
结果,它直接被石昊给了一巴掌,为它挑刺,说这法旨写的不够霸气,太文弱了,但最后还是让它念了下去。
从来没有这么一刻,战将有种信念大崩溃的感觉,被逼着接法旨,不想接,还有人按着他的头去硬接。
“你记住了吗,回头告诉仙域那货,没事别来烦我,惹恼我的话,本神君去仙域扒了他的皮!”石昊说道。
“你知道是谁给你下的法旨?”战将一惊。
“不是就是那个所谓的年轻大人假托他人之名吗,那兔崽子的手下都被我灭三个了,他也就这点能耐,有本事让他亲自来一趟,我一巴掌抡死他,看他再敢挑衅否。”石昊说道。
战将发傻。
龙儿念完法旨了,硬塞到了战将的手中,让他叩谢。
石昊则过去,亲自从战将怀里掏出一卷法旨,一看就知道,是那位年轻大人的口吻,让他放伊海、旭辉、伊洛回来,否则大祸临头。
“还敢威胁我?”石昊看完后,直接将法旨给揉成一团,扔在地上,踩了一脚。
“还敢让我跪接法旨?”石昊冷笑起来,那年轻的大人口气未免太张狂了。
早先,他不确信,只是猜测是谁在惹他,现在证实了,就是那个年轻大人,他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