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没有给她留下任何机会,直接占=据了她。
“不要了,快出去,”褚青蘅拼命挣扎,“明天我还有一个实验!”
“明天没有做实验的机会了,我约了去看房子。”
“……这个房子也很好的啊,你看物业好,环境也好——唔……”
“你的话太多了,”萧九韶按住她,“这是关系男性尊严的事,你以为我会一直住着写了你名字的房产?”
“那也可以改成你的名字啊。”
“……褚青蘅,我给你半分钟,你可以交代遗言了。”
都是全名了,果然她不该说这句话。她转了转眼珠,立刻想出正确答案:“明天不是要去看我们的新家嘛,我还舍不得这么早说遗言。”
这句话触发的绝对不是悲剧,所以他留下了她的小命。
他们都是毫无选择困难症的人,只看到第三套便签了合同。褚青蘅乐得在一边休息,只看萧九韶跟人去刷定金和签合同。等他回过身,把合同放在她面前,指着签字栏:“签在这里。”
褚青蘅习惯性地要把合同翻到第一页从头浏览一边,但是又立刻被他按住:“合同我已经看过了,你签字就行。”
反正这类购房合同都是样本模式,看不看也差不多,她随手便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萧九韶从她手下抽走了那一式三份的合约,转身递给接待员,然后回过身一把把她抓起来:“走了。”
褚青蘅看着他通红的耳廓,拉了拉他的袖子:“别这样,你看售楼处的人都对我报以同情的目光了。还有既然这件事了结了,其实我还有另一件事要做的。”
萧九韶僵硬了一下,转身过道:“什么事?”
“你想不想看看我以前住的地方?”
他松懈地微笑着:“很想。”
其实她已经有快四年没有来这里了。
她按下车库的遥控锁,车库门开启时候发出了轰隆隆的金属滞涩的声音。褚青蘅沿着楼梯走上去,拿出钥匙打开了大门,屋子里有股灰尘的味道。她直接穿着鞋走进去,一把拉开了严密的窗帘,细小的颗粒物在阳光下乱舞。
褚青蘅在屋子里转了一圈,从保险柜里搬出一副套着防尘罩的画来:“你觉得把这个房子挂牌卖掉好不好?我之前一直都不敢再进来,里面有太多记忆了。”
萧九韶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你觉得好就卖掉吧,请恕我提醒你,最好在我们领证前就卖掉,不然这就是你的婚后财产。”
“啊,你怎么这么别扭……”褚青蘅拉着他的手腕,“来嘛,楼上是我的房间,你不想看看?”
萧九韶没有挣脱她的拉扯,只是又补上一句:“对于我这样的人,你不会知道我会想些什么,如果我对你的爱情没有了,你也不会知道我会对你做什么,你的下场可能会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惨——这是你亲口说过的话。”
这句话褚青蘅的确说过的,没想到他现在还在记恨。她轻咳两声:“那个……有时候我也会说错话的。”
“我不觉得那时候你仅仅是‘说错了话’。”
褚青蘅恼怒了:“那你觉得是什么缘故?”
“这就是你的心里话,无需否认。”萧九韶的眼睛里倒是泄露了点笑意,“你知道我那时候有多伤心?”
“伤心不适合你,真的。”褚青蘅刚说完,便被他佯作生气地掐住了脖子,他的动作很轻,倒是不让她觉得害怕,“停停停,我可以交代遗言吗?”
“请说,这么客气不像你。”
“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愿意一辈子赎罪!”褚青蘅大声表白,“看在我一直很爱你的份上!”
萧九韶的手抖了一下,随即便游离开视线。他似乎有点不敢面对她地转过身:“走了,你还要待在这里多久?”
他不自在了。但是她一向很好心,没有抓着人痛脚不放的恶劣品质:“等下啊,这幅画我要带着走。”
萧九韶鄙夷道:“你不是说这个屋子充满了你无法回顾的记忆,所以才想卖掉?”
“是啊。”
“难道这幅画就不是屋子里的东西?”
“开什么玩笑,你知不知道这幅画的作者是谁?这可是赵无极啊,”褚青蘅顿了顿,见他没有出现她预期中的反应,“你知道赵无极是谁吗?”
“……知道。”
“那就对了,我当然要把它收起来,当做家传之宝一直流传下去。”
“那只能证明这幅画的价值超越了你不堪回首的记忆。”
褚青蘅严肃道:“你怎么能这么说?我这么爱你,当然会为我们今后的生计打算啊。”
萧九韶差点栽下楼梯:“你够了!就算你不卖画我也养得起你。”
婚礼,最后还是理所当然地按照凌卓宁女士的要求,办了游轮婚礼。中场他们在休息室小憩,褚青蘅在换第二件礼服,几乎要哭出来:“怎么办,我只是去了趟德国而已,这件衣服的腰围就不够了。”
她在半年之前跟着教授去了德国做学术交流,那边活动虽少,却一直好吃好喝,回来之后她还是自信自己不可能变胖,结果乐极生悲,连礼服的束带都系不上了。
萧九韶正穿着单件的衬衫,躺在椅子上闭目养神,闻言就睁开眼道:“要我帮你?”
褚青蘅正和几根带子搏斗:“你连这个也会啊?”
“试试看,”他走到她身后,抓住那几根鲸鱼骨的带子,估计一下它们的牢固程度,“先扶住桌子,然后深吸一口气——”
褚青蘅照办了,刚吸完气便觉得腰上一阵紧绷,几乎掐得她要断气了:“你……轻点……”
萧九韶三下两下打好结头,松开手:“好了。不过你还是不要大声说话或者吃东西了,免得绳子承重力不够断开。”
她意有所指地看着衣架上挂着的三件套西装:“彼此彼此。”
她的饮食一直是偏爱肉食,在她的带动下,他们的口味现在也越来越相近了,就算是发胖,也应该是一起的。
正在这时,萧九韶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一声。
褚青蘅道:“你的案子来了,不过你如果敢因为案子把我一个人丢在婚礼现场,我一定会恨你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