瀛洲??
听那矮汉子说出这话,李胖子愣了,他转头问张是非:“哎老张,瀛洲是哪儿啊,咋没听过呢,是东北么,离哈尔滨远不。”
挺李胖子这么一说张是非也愣了,他心想,看来胖子确实是受了太大的刺激了,以至于神经有些错乱,因为他们所遇到的一切,拿脚趾头想都不可能发生在现实里,而他又想了想,确实,有谁知道这什么瀛了个洲的地方离哈尔滨远不远呢。
想到此处,他苦笑着摇了摇头。
李胖子见他摇头,便对着那矮汉子问道:“我说,这瀛洲是哪儿啊,有火车站没?”
那矮汉子笑道:“你说的火车站这儿倒是没有,不过我到可以这么跟你说,这儿本不应该是人来的地方。”
“啥意思?”
张是非一哆嗦,然后一个不祥的预感在脑子里浮现,他慌忙问道:“这不是人来的地方,难道,我们死了么?这就是阴间么?”
李兰英一听张是非这么说,便乱了,他大声的问张是非:“啥?我们死了?咋死的,我咋忘·····”
忽然他没声了,显然他想起了昨晚尿尿触电的场景,确实,被那高压电打到,不死才是不正常的,想到了这里,两人都是一哆嗦,竟都没了言语。
而这时,那矮汉子又喝了一口葫芦里的水,吧嗒了下嘴后说道:“别着急,谁说你们死了,死了的话也不会出现到这的,我的意思是,人是来不到这的,来到这的都不是人。”
张李二人一头雾水,他俩望着这个自己骂自己的酒鬼,他说的这话是啥意思?来到这儿的都不是人?想到了这里,他俩不约而同的对视了一下。
果然不是人。
已是上午,淡紫色的草原依旧无边无际,无边无际的天空依旧渺无阳光,渺无阳光照射的河水依旧哗哗流淌,哗哗流淌着眼泪的一熊一鸟此刻无语凝噎。
那矮子见两人都没话了,便笑着说道:“你俩啊,看来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好吧,看在给我羽毛的份上,我就让你们长长见识吧。”
说道了这里,这矮汉子用手支着脑袋躺在了这片淡紫色的草地上,于是不知名的花香竟沾染了许些酒味,这矮汉子整理了下语言后,便把此处为何地讲给了两人听。
俗话说的好,不看不知道,世界真奇妙,不听不知道,吓的裤子尿,原来这所谓的瀛洲,还真不是‘人’应该来的地方。
相传,盘古开天,鸿蒙初分之时,天地本是全面,可是又不知为何,这全面的天地在一天之中又自动的一分为三,此为三界。
三界人神鬼,几人界,仙界,以及地府,这三界看似分离,而又相互依赖,打个比方,这三界就好比三原色,红黄蓝,三种颜色本是天成,而三种颜色搭配则可衍生万色相。
如同此理,自古里来,这三界互相扶持,演化出芸芸众生,三界之中,人界属灵,人本位灵,将于尘世,而尘世如同起点,此起点并非网站,而是一个开始,初生婴孩呱呱落地既是面临选择之时。
人生在世就像是站在一条交叉路口,眼前所见看似一片迷雾,实则大路两分,或终生浑噩,带到老去作古之时,便可来到地府。
更或者潜心修道,感悟万生万象,众生之所含根本,带到大彻大悟之时,便有少许机会可以脱离肉身皮囊移居仙界。
但是常言道,大道三千,达者缈无数人,真正能脱离凡体羽化成仙的,根本就没有几个,而也就是这几个人,往往被世人称作神仙。
此处不讲太多,单说说瀛洲之所,自古以来人神鬼有界,但虽说有界,其根相连,就好比三个国家,在边界处总是有那么一个转折站一般。
三界也是如此,这三界虽然寻不见寻常入口,但是也会有许多连接处的存在,连接神界与地府的地方,换做‘三途村’,连接人界与地府的地方名为‘阴市’,而连接人界与神界的地方,则叫做瀛洲。
所以,自古以来,要是有那么些个修道之人成其大道,脱离肉身之后不会一开始就出现在神界,而是先到达瀛洲之处,经过一个叫做‘行路易’的地方领了神胆后,在去一个叫做‘悟道难’的地方搭船,之后才能顺流飘往神界。
那矮汉子讲到了这里,便又喝了口葫芦中之物,然后笑着对张是非李兰英二人说道:“就是这样儿了,讲的仔细太麻烦,不过你们应该已经懂了吧?”
我懂你大爷。
张是非和李兰英张着大嘴听完了这死酒鬼说完后,依旧一头雾水,确实,这确实很难让人相信,整的跟玄幻小说儿似的,这让从小到大生长在社会主义光芒笼罩密不通风的两个红领巾无法相信这一切。
可是,不相信却又是不行,这周围的一切无疑像是反复的对两人进行着‘这是真的这是真的这真的是真的’的洗脑。
要说人啊,往往都十分的现实,正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不得不说,马勒戈壁德这世界上有多少真相都被模棱两可的覆盖过去了?
李兰英本来不会去相信这一切,因为这些简直可以说得上是神话范畴,教科书上没有,不过他又想了想,有没有他还真不知道,因为他压根就没正经上过几天学。
张是非本来不会去相信这一些,因为这些真的可以说的上是那些神话故事,教科书上没有,不过他有想了想,麻痹教科书上教的还不大多都是些屁话?
张是非想起了,从小学开始,到初中,一上品德课,台上那个傻X老师就开始穷白话,说什么大家要坦诚做人啊,千万不要弄虚作假,要多干实事儿。
可他妈一到上头下来领导检查了就开始使唤学生们大扫除,还他妈得穿校服!干!
想到了这里,两人终于有些想通了,也接受了这荒诞离奇的所谓现实,瀛洲就瀛洲吧,反正都无所谓了,这***的世界,二人苦笑了一下。
那个老酒鬼依然在拿着葫芦喝酒,张是非想了想后,便问道:“那,你是神仙么?你是神仙的话,应该能知道我俩为啥来这里的吧,而且还变成这副···德行。”
一个鸟字,被张是非咽进了肚子,他实在不好意思这样说自己了,那老酒鬼用舌头舔了舔嘴唇,然后对着二人说道:“神仙?你看我像么?我也跟你俩差不多,只不过我住在这里很久了,所以我并不知道你为啥会这副鸟样他那副熊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