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两人出院了。
其实俩人早就没事儿了,在医院呆着纯属是浪费青春,可此好不容易恢复自由,爹妈都忙,他俩当然是要先回家洗个澡换身衣服,然后投入那火热的泡妞事业中了。
狗改不了吃屎,其实张是非本不想去的,他忽然觉得很没有意思,不过李胖子一直在旁劝解,正所谓青春年少讲究的就是猥琐下流,打了半年的半自动,今天不开回荤实在是太委屈自己,全将那崔先生托付之事忘在了脑后。
两人先是回家睡了一觉,然后等夜幕降临,便十分精神的去了经常去的那家KTV,声色犬马一场不问其姓名,李胖子乐不思蜀,但是张是非却全然不再状态,他忽然觉得包厢中吵杂的音乐和那些画着如同面具似的女人此刻与他格格不入,使他无法像以前那般的沉迷于此。
也不知道是抽的哪门子风,自从回到哈尔滨后,每到夜晚,他的脑子里就会很乱,想的东西都是一些有的没的,有时候自己都把自己给想郁闷了,于是他便摇了摇头,拿起一瓶喜力,然后咕咚咚的倒进了胃里。
胖子很三俗,又开始号起了爱情买卖,一旁那几个小妞儿们还叫着好,恰如半年前一样,但是此时此刻以非彼时彼刻,张是非苦笑了一下,便又喝多了。
恢复了人身之后不必以前,想想在瀛洲的时候白酒喝一坛子没啥事儿,但是那是因为畜生对酒精的吸收要比人猛,现在将近午夜,两人喝了大概十瓶儿啤酒,就已经有点恶心了,可是夜晚才刚刚开始,张是非想要回家,可是被李胖子拦住了,他猥琐的望了望旁边的那几个如花似玉的大娘们儿,然后对着张是非说道:“我看你是瀛洲待傻了,都几点了,现在回家,不怕再被电线刮着?”
张是非苦笑了一下,然后问道:“不回家上哪儿啊?”
胖子哈哈大笑,然后说:“那还用说么少年?“
说罢,他搂着两个小妞一脸的猥琐,张是非望着他,心中却一点兴趣都没有,俨然又回到了以前那种迷茫的时候,他刚想说话,兜里的电话便响了,他拿出来一看,电话号还听陌生的,于是便接了起来说道:“找谁?”
电话那边的声音响起:“找谁?当然是找你俩了。”
张是非听到这声音后顿时哆嗦了一下,这分明就是那个只会一半脸笑的变态作家崔先生,于是他便打起了精神,心想道这还没到礼拜六呢啊,他找我俩干啥?
要说他这心里对这崔先生还真是没啥好感,于是他便有些不耐烦的说道:“这不还没到星期六呢么,你打电话干啥?”
电话那边的崔先生显然也挺不耐烦,他说道:“不要废话了大哥,你以为妖怪跟上班似的还会等节假日才害人么,嘛溜儿的,想要早点完全变***就过来。”
崔先生也没废话,说完这句后便挂断了电话,旁边的胖子见张是非表情有些郁闷,便对他说道:“咋的了,谁打来的啊?”
张是非将手机塞进兜里,然后苦笑着对胖子说:“今晚你是玩不成了,那分头打来的,说是有情况,让咱俩过去。”
郁闷,这种被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但是没有办法,两人此时方才想起自己虽然回到了自己的身体,可是这身体中依然埋着一颗定时炸弹,四舍二劫,我劫他大爷。
那李兰英在出租车后座上骂道,张是非坐在前面也苦笑了一下,没说话,晚上的街上没有多少车,特别是比较偏的街道,车还的很快,但也挺稳。
那出租车司机是个中年人,见两人这身的行头就知道俩人都是传说中的凯子富二代,现在要去道外,路挺远的,便对那两人搭话:“哥们儿,这晚了上那边,消费去啊?给你们推荐俩地方?我去过,挺好的,价钱也挺便宜,有一个长的还真不错,那小妞~~嘿,你俩一定喜欢。”
张是非有些无语,你说现在有些出租车司机的嘴怎么这般的欠,竟然把他俩当嫖客了,于是他便摇了摇头,然说:“开你的车得了。”
可是身后那李兰英却来了兴致,丫没有女人是不行,于是他便记了下来那出租车司机提供的地址,名字挺霸气,叫‘狼嚎’,李胖子有手机记下了,准备日后尝试一下道外风情。
不多时,出租车便停靠在了福泽堂前的路边上,两人下了车,径直的走向那福泽堂,推开了店门,便看见了那崔先生正一脸猥琐的坐在角落里的电脑旁,一脸猥琐的QQ斗地主。
张是非心中这个生气,这么晚了把我俩叫来你却如此悠闲,胖子更不是啥省油的等,要不是这孙子,本来现在自己都已经开好房了,于是他便不耐烦的说道:“分头,这么晚了叫我俩来到底什么事儿?”
那电脑前的崔先生回头看了一下两人,便笑着对他俩摆手示意:“来啦,先找地方坐,等我打完这一把再说。”
两人心中这个憋屈,吗的这什么态度,但是没办法,他们不省油,这分头更不是省油的灯,于是便坐在了沙发上用眼神诅咒这分头。
也不知道是不是诅咒的关系,过了大概两分钟,这崔先生似乎输光了豆,骂骂咧咧的起身走向了两人,他坐在两人面前,然后便说道:“好了,咱们来说说正经事儿吧。”
啥正经事?两人问道,只见那崔先生伸了个懒腰,然后对两人说道:“长话短说,之前我已经告诉你俩我们做的事情了,我本来以为那些妖卵不会这么快就作孽,你俩可以有足够的时间修行,可是我今天却遇到了一个有趣的事,啊,对了,说到这儿,你俩到底知不知道这福泽堂是干什么的?”
那崔先生话锋一转,问两人,两人自然是摇了摇头,只见那崔先生说道:“好吧,那我再解释一下。”
听那崔先生讲,他这个小店平日里做的是正当买卖,美其名曰为弘扬佛教文化而卖佛像的,但是别人所不知道的是,有时候,这间小店也接那种不为人知的活计,便是替人捉鬼驱邪,这不奇怪,因为之前崔先生曾经说过了,他的真正身份是一名阴阳先生,在国外,又称驱魔人,由于文化和地区上的诧异,在中国干这行儿的,远远没有国外的同行们幸运,稍有不慎,便被打成封建迷信,所以,他们往往需要一个正当生意做幌子,这个生意多半是些清闲的小店。
因为在以前的旧社会,很多的阴阳先生都是以开店的形式谋生的,但是由于职业的特殊性,他们平日里往往还都会做一些别的兼职,比如开算命馆、积善堂(佛堂)、棺材铺、义庄等等。他们平时营业,一到有事的时候便恢复了自己的另一个身份,降魔除妖于民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