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张是非这话一说出口,便后悔了,这不是又给这老杂毛机会了么,果然,那老东西果然顺着杆儿就往上爬,只见他哭喊道:“你打吧!反正刚才也打了!大家给评评理!这是什么人啊!!”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诈骗碰瓷儿的局,可是围观的人都没有看出来,见张是非骂人,他们顿时对张是非投以鄙视的眼光,讨论的声音也越来越大:“有没有人性啊,谁家没个老人。”“太不是人了,人家这么大岁数还打。”“看他这德行就不像好人。”“大爷,没事儿,他们敢动一下手试试!”
张是非心中这个愤怒,他望着那些旁观的人,心想着难道你们眼睛都长到肚脐眼上了么?刚才你们干什么去了,现在来骂,算个什么本事?
他还好,只是恼怒,可是付雪涵毕竟是女孩子,无缘无故背着莫须有的罪名,让人在身后这么锉脊梁骨,便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
围观的人又开始议论:“呦,还有脸哭啊,早干什么了。”“长的挺好看,素质怎么就这么差。”“不过长的确实挺好看。““你看什么呢?她哪有我好看,一看就是当***的料。”
付雪涵哭的更加伤心了,蹲在地上的她是那样的无助,张是非顿时再也忍不住,他只感觉到脑子里嗡嗡直响,顿时站起了身,紧握着拳头对着那些围观的人大吼道:“你们他吗说什么!!谁再说一遍!!!”
他是真生气了,他真的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怎么说他他都能忍,可你说这付雪涵再怎么也是个女孩子啊,怎么能让人这么说?张是非的眼睛中都快喷出了火来,谁如果再说什么估计他真的会上前拼命。
说来也真讽刺,他这一嗓子过后,那些围观的人竟然都安静了下来,付雪涵见他要打架,顿时起身拉住了张是非,哭着对他说:“张哥,别,要不然真说不清了,咱们还是报警吧。”
张是非喘着粗气的望着付雪涵,明白她是什么意思,确实,现在只能请警察来解决了,吗的,你说这做好事儿做的!于是他叹了口气,然后拿出手机,然后按了110,放到耳边,却听不到任何声音,他看了看,只见手机显示无法连接,而且竟然一个信号都没有!
这是什么事儿!正当他郁闷的时候,忽然,一个装着半瓶水的矿泉水瓶子打在了他的后脑勺上,他一抖,手机掉落在了地上。
“***谁!!!”张是非只感觉到后脑一阵疼痛,冰凉的水溅了一身,顿时他火冒三丈,回头大吼道。
可是,他的身后,却是那些围观群众愤怒和漠视的眼睛,那种眼神真叫人心寒,讥笑,冷笑,嘲笑,似乎可以真的理解为看热闹不怕事儿大,是为墙倒众人推。
同一时间,哈尔滨道外区福泽堂。
今天的福泽堂照例暂停营业,而且气氛相当的凝重,就连那黄衣女鬼也没了往日的喧哗,只是安安静静和那个叫董思哲的鬼魂一起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而崔先生则坐在电脑桌旁,满脸的严肃,此时他已经将电脑放倒了地上,空出了桌子,这么做当然是因为昨晚他将那唯一的大桌子杂碎了的关系,而现在还需要有一张空桌子以便给那刘雨迪占卜。
此时的刘雨迪,当然是坐在电脑桌旁了,只见他满脸的庄严,手里拿着一个罗盘,桌子上放着一个杯子,一张纸,刘雨迪闭着一只眼睛,一只眼睛看着那罗庚,然后不时用手在纸上写着些什么,五分钟过后,她似乎写完了,便将那纸点燃,然后丢到了杯子里,写有字数的纸张在杯子里燃烧,刘雨迪快速的抓起了杯子,然后将杯口朝下用力的往桌子上一磕。
将杯子移开后,刘雨迪望着那分布在桌子上的纸灰,然后掐指算了起来,不多时,她猛然睁开了眼睛,叫了声:“不好!!”
“算了好几遍终于算出来了么,是不是那小杂碎要来了?”崔先生慌忙问道。
刘雨迪转头对崔先生焦急的说道:“快给小张打个电话,我们都理解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