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妹子,心地真是太善良了,她又没做什么,张是非心里面想着,唉,这事儿又能怪谁呢,怪只能怪人的根性和不理解吧。
想到了这里,张是非便回了一条短信:‘妹子,抱歉,昨晚我太冲动了,让你难堪了,你别往心里去。’
短信发出去以后,张是非便关掉了电话,说实在的,他真的觉得挺对不起那付雪涵的,也不知道为什么,经历了这么多以后,他忽然觉得,女人也真的挺不容易,特别是喜欢你的女人,张是非苦笑了一下,然后在心里面暗叹道,如果这一次,自己能有命回到哈尔滨的话,付雪涵还是不要再见了,毕竟有些东西是不能强求的,只能说,有缘无份,造物弄人了。
该死,我想什么呢张是非摇了摇头,他在心里面呸了一句,然后又想到,自己怎么又胡思乱想了,那付雪涵也没明面说喜欢自己啊,自己怎么已经开始自作多情了。
鸟人,真是鸟人。
下午,蔡寒冬收拾好行李回到了福泽堂,众人开始大扫除,福泽堂里面又恢复了整洁,众人都换上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崔先生按照着传统,穿上了自己那套黑色的中山装,小分头梳的锃亮,张是非这几个月以来一直没有剪头发,一头碎发已经很长,便向着刘雨迪借了一根皮筋儿把后脑勺的头发扎了起来,易欣星也整理好了自己的皮箱,一起都作罢以后,崔先生便拿出了供香分给了众人,临行前毕恭毕敬的对着那几尊佛像都上了香。
一切作罢以后,已经是下午四点,众人便出了门,将福泽堂的门紧锁之后,崔先生和易欣星刘雨迪坐着张雅欣的车,剩下的两人则是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向哈尔滨火车站驶去。
哈尔滨的火车站还是那副德行,三六九等芸芸众生在此都有记录,车票是早就买好的,在候车室,刘雨迪望着崔先生,又落下了眼泪,反复的叮嘱他一定要小心,而崔先生也柔声的对她说道:“没事儿,你不是已经算过了么,我的死期还要好几十年呢,这几天福泽堂就交给你了,等到碾子山我去你家看看,好好的照顾那些小孩儿,跟他们说,等我回来也许就有新的故事给他们讲了,乖,听话。”
刘雨迪含着眼泪点了点头,明显,她还是舍不得,而那易欣星的女朋友张雅欣的眼睛也有点儿红了,只见她对着那易欣星说道:“你自己看着办,你要是忍心不回来,我也就忍心傍个大款”
“大姐,别啊。”易欣星听到后顿时苦笑不得的嘀咕道:“真搞不懂,为啥那件事以后性格竟然变成了这样儿……”
“你说什么?”张雅欣很显然没有听清。
那易欣星慌忙说道:“没啥,没啥,嘿嘿,我当然不忍心了,所以你也别狠心行不,我一定回来,给你捏脚还没捏够呢,哪儿能不回来啊?”
张雅欣一听这话,再看看那易欣星的呆样子,便扑哧一下笑了,她对着抱着易欣星,柔声的说道:“只要你别忘了有人等你,就行了,你有个任务,就是要注意身体,睡觉的时候别忘了把假手摘下去,要不然第二天该肿了,明白么?”
易欣星点了点头,然后对着张雅欣笑呵呵的说道:“恩,知道了,我走了以后你也有两个任务,一时接着青春永驻,二是持续美丽动人。”
张是非望着这两对儿,心里面顿时有些泛酸,只见他对着那俩人说道:“大哥们要检票了,走吧。”
两人点了点头,然后背起了行囊,对着自己的女人挥手告别,这时候,报站声响了起来,火车进站了,四人对视了一眼,然后并排向那检票口走去。
除了检票口,进了站台,上了车厢找到了座位,张是非坐在靠窗的位置,望着车窗外人来人往,他心里面默念道:再见了哈尔滨,等着我,我一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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