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斌说完就去厨房把火开了,拿着个汤勺划了个圈:“说吧,去接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连人都带不回家门?”
谢斌说完,也不指望检边林能告诉自己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嘟嘟囔囔的,说着接下来的安排。
然后看了一眼客厅,人不见了,再张望了眼,阳台上吹风去了。
谢斌盛了汤,丢餐桌上。
“我啊就没这么喜欢过一个姑娘,你告诉我,究竟什么感觉?”谢斌颠了颠烟盒,抽出根,点燃猛吸了口,“估计长得太帅了,都是姑娘对我要死要活的,都习惯了。”
检边林默。
“当然比你还差点,”谢斌乐了,“说真的,是什么感觉?”
谢斌扒拉过来一个刚喝完的易拉罐当烟灰缸。
感觉?
他靠着藤椅,手掌压着额头,探手,捞过来谢斌手里的烟盒,闷闷地抖出来一根。
他没什么烟瘾,有时候拍戏需要就要抽。
后来,就心情烦躁时用来打发时间,点着了也就咬着,找点事做:“我是不是挺差劲?”
谢斌被他没头没尾这么句话,问得愣了愣,笑了:“在你粉丝眼里,你完美无缺。”
检边林压低下巴颏,视线也随着低下来,去看阳台上瓷砖的蜿蜒图案:“我特别爱她。”
“我知道。”要不还帮你骗她过去见你?谢斌腹诽。
他又是一阵沉默,末了,单调重复:“特别爱。”
说不清,就知道自己能等她一辈子。
十几岁时候会自暴自弃想象她以后爱上别人结婚了,他就等着,等到她离婚,她过得好那就给她锦上添花让她过得更好,她要过得不好,二话不说把那男的揍一顿,领她回家。二十岁出头他还没看到自己事业前途,又不能常有借口见到初见的那阵子,都还能梦到初见泪眼汪汪地扑到自己怀里大哭,说别人对她不好欺负她的种种恶行,他都会惊醒,五脏六腑都翻腾得难受,靠上床头,一坐就是整晚,从黑夜到天光。
那种怕她吃亏受罪的心悸感,一言难尽。
火星一抖,戳上易拉罐边沿,谢斌刚巧也去弹烟灰,险些被烟头烫到,“呲”地抽了口冷气:“干嘛呢。”
戳灭烟头的人急步出了阳台:“她还没吃饭,我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