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曜月也心里喜欢,不过听到他的话,忍不住眉眼一瞪,笑道:“你想让我生两个吗?”
东方昊晔陶醉道:“生两个好啊,最好一个像你,一个像我。”
“说得好像双生子一样。”北堂曜月勾勾唇角。
东方昊晔蹲在地上,正好对着北堂曜月圆圆隆起的小腹,突发奇想道:“曜月,你的肚子这么大,说不定真是双胞胎呢。”
北堂曜月哼了一声,忽然道:“难怪你每天回来手脚都冻得冰凉,原来去做冰匠去了。”
说着把他拉起来,展开他的手掌看看,道:“还好没冻疮。”
东方昊晔伸手环住他,讨好道:“曜月,你喜欢吗?”
北堂曜月点点头,“喜欢。想不到你还有这本事。”
“你不知道的才多呢!本王爷天纵奇才。”
北堂曜月瞟他一眼,忍不住嘲笑道:“原来静王爷的奇才在这里。”
东方昊晔嘻嘻笑了两声,问道:“要不要点起来?”明国的风俗,新年之际点冰灯和放烟花一样重要,意在祈祷来年平安。
北堂曜月看看那对娃娃,道:“还是不要了。这么可爱的冰雕,化掉就不好了。”
“哈哈哈……”东方昊晔再次得意地仰头大笑,挥手道:“曜月,你看我多聪明,就知道你会舍不得我送你的礼物,所以这都不是一般的冰哦。这是从北极之地挖来的千年玄冰,只要置于阴凉之地,百年之内可保不化呐。”
东方昊晔心里这个得意啊。
想想也知道,他这么辛辛苦苦耗尽心力冒着严寒雕出来的礼物,怎么能让曜月看一眼,放一个冬季就消失掉呢?当然要好好保存安置,时不时拿出来给曜月回忆一下嘛。
再说他雕的这个曜月的冰娃娃多么可爱,怎么忍心让它化掉呐。
他也不想自己的努力付诸流水。
“就你的鬼点子多。”
北堂曜月忍俊不禁,对他微微一笑,眼波流转的一刹那,眉宇间氤氲着的暮霭烟霞,恰如冬色银霜春寒乍暖,蕴化了一腔春水。
小王爷登时脑袋一热,直直盯了半晌,忍不住撅起嘴凑上去。
北堂曜月的唇凉凉地,软软地,淡淡的酒香,微微地湿润。
小王爷沿着他唇型描了描,侧过头,轻轻含住他的唇瓣。
唇舌相抵的一刹那,原本只是试探和冲动伸出来的舌头,仿佛突然有了自己的意识,开始肆无忌惮地想进一步探寻更深更浓的甘甜。
东方昊晔用力吸住北堂曜月柔软的嘴唇,把舌头伸进他的口中肆意翻滚。
北堂曜月竟热情地回应,欲拒还迎地用舌头挑逗他的极限。
当这记火热漫长的拥吻结束时,二人气息都已粗重起来,身上烫得吓人。
“怎么不继续了……”半睁的眸中流露出丝丝的妩媚和淡淡的笑意。
“不行了……不能继续了……”东方昊晔喘着粗气,吃力地道。
不知道是他紧紧地抱着北堂曜月,还是北堂曜月紧紧地搂着他,总之他们相互贴近,感受彼此的体温和气息。
北堂曜月向他身上靠了靠,轻声道:“我累了……我们回屋吧……”
咚!咚咚!东方昊晔的心跳得像打鼓,迷迷瞪瞪地道:“好、好……”糊里糊涂不知道怎么回的屋,仿佛好像回到了第一次抱着北堂曜月急扑入房的时候,小王爷浑身发热,只想把眼前的美人压在身下狠狠地占有……停!停停!冷静点!冷静点……小王爷心里模模糊糊地念着,手脚却不听使唤,待稍微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把北堂曜月按在床上,吻作了一团。
他倏然一惊,慌忙抬起身子望去,还好并没有真的压在北堂曜月身上,而是避过了他的腹部,侧压着他的上半身。
“曜月……”东方昊晔咽咽口水,艰涩地唤着。
北堂曜月睁开黑沉沉的眼眸,里面氤氲的是不下于对方的欲望。
小王爷紧张地问:“这个……那个……我们……”能做吗?
“你不想要?”
东方昊晔下意识地点点头,又连忙摇头,然后迟疑地再点点,然后又茫然地摇摇。
北堂曜月轻轻嗤笑,把他拉过去,贴在耳边呢喃:“今天是新年……”
“嗯。”
“我很喜欢你的礼物……”
“嗯。”
“所以想回送你一份……”
“……嗯?”
“你想不想收?”
想!想!不想收的是白痴!小王爷身下的灼热抵在曜月大腿深处,他探下手去摸了一摸,“嗡——”的一下,脑子里有根弦快要断了。
“曜月,如果你想……我、我可以在下面……”东方昊晔吃力地喘着气,断断续续地道。
“我这个样子怎么在上面。”
北堂曜月指指自己的肚子,眸子沉沉地。
他慢慢仰躺在床上,摊开身子,微微一笑,道:“还是你来吧,我也省点力。”
北堂曜月的眸子里水气盈盈,淡远的长眉向上轻挑,睫毛一颤一颤,潋滟的红唇轻轻勾起,上面还残留着淡淡余香。
衣襟早已在刚才的迷乱中解开,露出颀长的脖颈和蜜色的皮肤,精巧优美的锁骨在衣襟的半遮半掩中若隐若现,再加上他那难得妩媚的神色,邀请的姿态……“啪”的一声,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绷断了,东方昊晔二话不说,如猛虎扑羊般窜上去……
东方昊晔撩开他的乌发,吻着他湿漉粘滑的后项,每一寸地方都不停轻啄。
“曜月,我好高兴!好高兴!高兴得快死掉啦……”东方昊晔贴着他的背语无伦次地呢喃:“让我现在死掉都乐意……曜月,我好爱你!真的好爱你!听你说爱我,我、我、我真欢喜得不知如何是好……”
“……混蛋……得寸进尺的家伙……”北堂曜月有气无力地骂。
“嘿,对不起。”
东方昊晔轻轻起身,从床头暗柜中翻出一条手帕,钻回被子里帮他仔细清理干净。
北堂曜月疲惫地一动不动,东方昊晔轻轻伸手给他按摩酸痛的腰背,过了片刻,一边按一边打起哈欠。
屋外“乒乒乓乓”的焰火鸣放之声隐隐传来,大红大红的“福”字贴得满屋都是,只剩下粗粗香根的长香仍在龛前烧着,新年的喜庆之意弥漫四周。
北堂曜月已经睡了过去,东方昊晔打个大大的哈欠,终于撑不住倒下了。
满足地抱住沉睡的北堂曜月,粘到枕头,顿时再不知今夕是何年,只觉得从小到大,再没有一个新年过得如此幸福,如此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