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小的哪敢要……”
“没事,这本就是我拿来送小辈的,”班淮一副“吾家有万金,行止随心”的模样,“拿去吧。”
“谢、谢侯爷!”堂倌接过两粒银葫芦,满脸的感激。
容瑕看着班淮与堂倌之间的往来,脸上笑意更深。两人在包厢里坐下后,容瑕道,“侯爷真心善。”
“倒不是我心善,”班淮摇了摇头,喝了口茶道,“我若不开这个口,那个丫头可能活不了。”
对于他们贵族来说,多养一个女儿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对于普通人,尤其是一心求子却得了女儿的普通百姓而言,这个女儿便是多余的。早年他游手好闲去郊外玩耍时,曾目睹一老妇把死去的亲孙女扔到桥下,只为了让她遭受千人踩万人踏,这样才不会有女儿敢再投生到她家。
此事过后,他回去吓得生了一场病,喝了好几副安神药才缓过来。
容瑕倒是没有想到班淮会说出这么一句话来,愣了一下,“可见侯爷还是心善的。”
班淮摆了摆手,不欲再谈此事。
不一会儿,饭菜上桌,班淮没喝几口酒,酒劲儿便上了头,跟容瑕说着一些漫无边际的废话,难得的是,容瑕竟然也能把话接上,不愧是誉满天下的容公子。
“忠平伯府那群王八蛋,还想让嫡长子到户部任职,他想得美!”班淮把酒樽往桌上重重一放,“他们这么欺负我闺女,还想当事情没发生,没门!窗户都没有!”
容瑕想起京城的传闻,班侯爷最是宠爱长女,当初忠平伯嫡次子跟烟花女子私奔后,班侯爷当即去忠平伯府退了婚,还把忠平伯府砸得乱七八糟,甚至连大门都换了。后来谢启临找回来以后,还挨了无数次黑打,忠平伯去告御状,说这是静亭侯一家人干的,只可惜没有证据,皇上又偏心静亭侯府,这事就不了了之。
“晚辈也觉得谢家长子不适合到户部,”成安伯给班淮满上酒,“您觉得他去哪里任职比较好?”
“任个屁的职,最好赋闲在家才好!”班淮醉醺醺地骂道,“让他抱着他爹回家吃奶去吧。”
班淮虽然没有学到他武将老爹行兵打仗的本事,不过骂人的本事倒是学去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