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路小跑地冲进厕所,一关上门就拨通了邹晋的电话,对方很快就接听了。
司徒玦压低了声音,也试着压低自己的愤怒,他怎么能那么无耻,无视她的拒绝。
“我说过我不想做你的研究生!”
邹晋在另一端说:“我想在整个保研选拔和安排的工作上我还是有话语权的。”
“你根本不可能从我身上得到你想要的那种东西,你看错人了。”
她本来是那么崇拜他,然而他让这一切的幻灭的,以至于她再也没有办法对他保持一丝一毫的敬意。
邹晋迟疑了一会,声音里也带着隐约的怒意,“司徒玦,你也未必把人看对了,你以为我想要从你那里得到什么?真想跟着高鹤年那老家伙混日子?”
“高教授在我看来比你好太多了,至少他不会,不会……至少他人品比你好。”司徒玦抢白道。
邹晋发出了一声冷笑,“我也不妨告诉你,高鹤年的录取名额也已经定下来了,甚至在我之前,里面根本就没有你。你简直太天真,你不知道凡是在选择导师时同时联系过我的学生他是绝对不会要的,我点头的东西他必然会反对。”
司徒玦一惊,“我不管你们的事,难道院里就你们两个导师可以选择?”
邹晋微微拖长了声音,“司徒玦啊司徒玦,你还不明白你的面试分为什么会那么低。”
“你们的斗争跟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把我扯进来?”她全身的血都往头上冲。
“是,这是我的错。”邹晋黯然,“我想我需要跟你谈谈。”
“抱歉,我一点也不想!”司徒玦用力合上电话。撩开前额头发时,才惊觉自己一头的冷汗。
她洗了把脸,走出去,姚起云在外面等着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司徒久安正在和几个业内的同行喝酒,司徒玦听见有人竖起大拇指说道:“听说邹晋那是牛人啊,令千金得他青睐更不简单,几年以后学成归来,久安堂不是如虎添翼是什么?”
司徒久安笑声朗朗。
司徒玦回答姚起云道:“我也很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的视线不经意间与高教授对上,高教授点头笑笑,依旧谦逊和善。
司徒玦的背上涌起了森森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