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那你想知道为何兵部对阉马的管制突然严格了吗?”
“……”
宝公子冷笑:“是因为曹将军和管大人,他们发现了蹊跷。”
马监丞皱眉不自觉地倒退了一步。
“他们发现了蹊跷,所以管大人才会收集资料,曹将军才一路查探下去,并带来那已经疯掉的小倌……”
“所以曹将军才会对管铭说,那已经变成疯子的小倌,是一份好礼。”李延接下话头。他们一开始只看到表面的暧昧,所以一路推断错了,管铭他们既没买什么阉马,也没派人去买什么男倌。
“是你们害死了管大人和曹将军,杀人灭口!”李延怒指。
“是不是,我认为根本不重要了。二位大人,为什么不问问,本监丞如何让种马一下就上了那些男倌?”
话声掷地,马监丞身后冲出两人,手提木桶对着阮、李二人扑了一身黏腻的腥水。
马监丞一阵阴笑后,他的人左右两边分开。
其后,出现好几匹高大的马,狂躁地踢蹄,蹦跳。
火光下,尺长的性器高昂,血脉贲张。
李延扯住宝公子就逃。
“你们逃不了了,方才水里参合了母马的气味。”马监丞率众得意地大笑。
种马闻着气味蹦跳着追去。
李延继续拖着阮公子没命地逃。
“李延,我头晕,可能要发昏了。”
李延难以置信地看宝公子:“你真这时候发晕?”
“我快不行了。”
“不许晕!”李延揪起宝公子的耳朵,抽他脸。
“你把我放在顺风地方,自己逆风逃吧。”
“不行!”
“这样我比较安全的。你放心吧,我要死也死得风流。如果你回来我还没恢复,记得把我运到侯爷那里!”宝公子硬撑住最后一丝清明,说完这句话后,头一歪眼一闭,结结实实地昏了过去。
李延闷声背起昏迷的宝公子一口气跑出牧场,耳边风声呜呜咽咽。
这样拖下去肯定不行,他偷眼,还好没见追兵,只有追马。
于是他咬咬牙,将宝公子藏匿在顺风灌木丛里。
自己果真逆风继续逃去,种马闻到母马气味,不在胡乱地踏蹄,追了过来。
李延几乎力竭,哪里逃得过马,一路滚地逃命。
这时,夜风里马铃叮当,他面前出现有数骑骑兵,驻马远立。
李延绝望看去,却见月下旌旗招展,隐约能见一个斗大的“苏”字。他恍然大悟,不是追兵。
他嘶哑举手高呼救命时,后面的种马已然杀到,对着他抬起前蹄。
“嗖嗖”几道血箭,疯狂的种马应声倒地。
李延狼狈的膝行。
“你没事吧?”马上领军的翻身下马,慢慢走近李延。月光下这名将士身姿英气挺拔,面貌却艳色过甚,尤其左眼角下方一滴胭脂血痣,配上副娃娃脸,使得这人好似永远停驻在雌雄难辩的年纪。
“救命啊!我……我是大理寺少卿!救命啊!我们被牧马场的贼人追杀,我还要一个要救。”李延无力一指,“就在那边。你们能不能帮我……”
“不能。”领军将士摇头。
“你说什么?”
“在下苏银,隶属是临淮王座下军将,藩地兵士不能随便闹事。”这个叫苏银回复表情相当礼貌,归总下来也就是那么句:与他无关。
李延当场呆住:“那刚才为何要救我。”
“刚才是情急,不得以而为之。而且……”苏银抚虎筋弓背,“我技痒。”
“有人会死的!”李延嘶吼。
苏银挥手,微笑着准备退离。
李延气得人开始发抖。
横竖是死,不如风流死去。他突然有了主意,发狠板回苏银的肩膀,对着他的嘴,狠狠地啵了口。
苏银原以为李延拦他只为了说理,没想到他会扑上来亲自己,他脑子一下木住了,等他反应过来,李延已然逃开好几丈外:“我就是亲到了,你来抓我呀!”
苏银的随行亲卫当场目瞪口呆,僵化而立。
你死定了,我记得你的衣服!”苏银翻身上马怒斥,双目充血,“你们都愣着做什么!给我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