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皇上,方才听说府前街走水。箫少保好似和锦衣侯一同赶过去了。”
帛泠挑起一边的眉:“哦?走水的可是阮宝玉家?”
“据说是。”
真会算时间。
帛泠人靠后,头枕门墙,看看带着黑烟的天空,“封锁消息。派人去请箫少保回府,此案交大理寺秘密处理。事情水落石出前,萧彻不许擅离!”
没错,火烧得很巧,就是阮宝玉家着了火。
火势很雄壮,根本救不了。
阮宝玉与阮侬并排坐在对街地上,大家捏着刚刚烤熟的鸡翅,拔毛去皮,直接啃。
先赶到的是萧彻,他一过来就死死地扣住阮宝玉双肩,大颗大颗汗珠从额角落下,累得只会喘粗气,说个“你”字:“你……你,你……”
“萧兄,我没事。”阮宝玉维持着一手一鸡翅的优雅姿态,目光却一直向萧彻身后瞄。
侯爷怎么没来?
当看到帛锦时,宝公子得意地又啃了口鸡翅。
不小心啃到鸡毛时,李延气喘吁吁出现了,胡乱地摇着手:“不好了,管府有人刺杀皇帝了,传出消息说,被抓的是苏银。”
阮宝玉收敛花痴笑容,将头一缩。
“萧少保,快想办法。皇上派人来拿你了。”李延撩袍,一路跑近。
萧彻一怔,深深望了阮宝玉一眼后,转向李延反问:“我该想出什么办法?”
出了这事,除了束手就擒外,还有什么办法?
“苏银将军无辜,我可以面圣去作证。不过现在皇上在气头上,你先躲躲,再做打算。”李延急道。
萧彻缓缓回身,走到帛锦跟前:“我说过,我很羡慕侯爷,萧某要顾及很多。”
帛锦锐气瞳仁一缩,心里很明白他这位皇叔,是个醉心皇权的人,而帛泠是不可能错过灭萧家这个机会。
萧彻这命,贱如草芥。
一念转变间,帛锦将折子随手抛入火中:“谁说我是烂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