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行走的速度不快,也不算太慢,最少前面的人连绵不绝,后面地人络绎而到,到了中午的时候,就已经到了鹿回头。
“鹿回头有个优美的传说,”大牛又在那里唾沫横飞的讲起来,不过故事就是故事。多半有什么相似的,他这个传说借用了别的地方,也是不足为奇,“古代有一个猎手,头束红巾,手持弓箭。”
大牛说地煞有其事,仿佛他就是那个猎手的后人,就连人家穿戴的什么都是一清二楚,“他追赶一头美丽的五色鹿到了这里。”
“五色鹿?”阿水也赶到这里,笑了起来,“我以前倒是听说一个九色鹿的故事,那头鹿可是神鹿,只要跺跺脚,大山都会裂开,它还能指引人们去找财宝,只不过有个人非常贪心,竟然还带国王来抓鹿,最后得到了应有地报应,大牛,你说的是不是这个?”
“当然不是,你的是九色,我的是五色,”大牛也笑了起来,“不要打岔,不然变成三色了。”他显然也觉得自己讲地不太准确,“不过那头鹿碰到前面山颠悬崖下的茫茫大海,无路走,”说到这里,又觉得有些不对,这里没有大海,没有悬崖的,这个鹿哪里都可以走,怎么能说是无路?
不过好在众人都知道这是传说,当不得真,也就任由他说下去,“只见到火光一闪,烟雾腾空,那头鹿突然变成一位美丽的少女,和青年猎手结为恩爱的夫妻,然后美满幸福的过了下半辈子。”
大牛一脸地憧憬,“翠花,这个传说是男女平等吧?”
翠花伸手揪住了大牛的耳朵,“大牛,你的意思说我无路可走,这才只能和你一起是不是?”
“唉呦,唉呦,不是,当然不是,”大牛差点以头抢地,血溅五步,这就是女人,疑神疑鬼的,怎么什么东西经过她们一想就变了味道?
“不是我无路可走,是我无路可走行了吧。”大牛说了这句后,突然想抽自己几个耳光,翠花果然又抓住了语病,“这么说是我死缠烂打了?”
百里冰笑了一下,和他们一起久了,知道她们打打闹闹是常事,倒也不上前劝阻,有的时候,就像夫妻打架一样,都是在气头上,说不定摔点东西,一心痛,气也就消了,如果真的要去劝架,那对夫妻抹不开面子,说不定反倒更要大吵一一顿,更甚至的是越劝越吵,最后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夫妻之间,‘床头打架床尾和’丝毫不足为奇,果然过了一会儿,大牛和翠花又是和好如初,喝一瓶水,吃一块面包向别人显示了恩爱。
“逸飞,那个日本女人好像在看你,”百里冰突然低声笑道:“她好像对你很有好感。”
她四下张望一下,发现影风会馆的几个人孤零零的坐在一处,不和别人打招呼,别人也没有和他们打招呼地**,服部玉子更是话都不说,仿佛他们来参加这个毅行,不过是完成一个任务!
林逸飞头也不回,“我又不怕看,别人对我有好感那我也没有办法,难道我应该横眉立目的望过去,让他们痛恨我才对?”
百里冰笑了起来,几乎伏在他的肩头,自然又引起过路的学子的侧目,只不过她却全然不放在心上,低声道:“我是说看他们的样子,实在不像是来旅游的。”
“哦?”林逸飞应了一声,“他们不来旅游。那来做什么?”
“鬼才知道,”百里冰摇摇头,“我总觉得服部玉子有什么心事,那几个日本人更是如此,他们开始走地很快,行李带的不多,好像不像是在野外过夜的打算,可是到了现在,一天的时间过去一半,路程还不到四分之一,他们还是不紧不慢的,逸飞,你说说,他们想做什么?”
林逸飞没有回头,却是上上下下的好好打量了百里冰一眼。
“怎么了。我说的难道不对?”百里冰奇怪的问道。
“不是不对,是很对,”林逸飞笑道:“只不过我很奇怪你也能看出这些,那你说他们要做什么,难道是和我有仇,准备找个人少地地方,拦住我。好好地打一顿,再抢我们的帐篷去?”
百里冰摇摇头,“他们这样想多半是脑袋有病,不过刚才那个日本女的找你,好像要说佬,只不过看到我们都是目光不善,这才欲言又止,这时候估计走的慢吞吞的,多半还是为了等你。”
林逸飞笑道:“想那么多什么用,他们要找我,迟早都是要来的。”
“日本人,不能不防。”百里冰下了结论,“他们很虚伪,只是从他们日常见人就鞠躬地礼仪我就觉得难受,看起来很客气,谁知道底想什么。”
“他鞠躬也好,下跪也罢,”林逸飞叹息道:“只要不惹到我就好,不然难免彼此还要伤筋动骨。”
“他们要是有事求你呢?”百里冰终于说到了正题。
林逸飞眼中一丝狡黠,似乎想到了什么,“那要看求的是什么。”
“你希望他们求你什么?”百里冰咬着嘴唇,想到了什么。
林逸飞看着她脸红云一般,笑了起来,“你难道怀疑她会求我娶她?”
“臭美,你真以为谁见到你,都会喜欢你?”百里冰轻‘嗤’了一声,虽然林逸飞猜的不对,却也是和她想的差不多。
一个女人,主动和你说话,坐着没事地时候总是看你,这就不能怪你多情,只能怪她表达的太容易让人家误会。
林逸飞眉心一攒,却是想到了颜飞花和伊贺流的关系,他知道的实在不少,甚至已经知道服部玉子这次来中国地目的,可是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知道凭自己现在的实力,想要和颜飞花争斗,实在是不智的举动,更何况,他也绝对不会为了伊贺流和颜飞花出手。
服部玉子显然也知道自己的武功虽强,但是比起颜飞花还是大有不如,这才一再询问他的师父在哪里,到底是谁,林逸飞想到这里,心中一动,常言说的好,‘耳听三分假,眼见未为真’,自己消息得到地虽然自认为不假,打听消息的人自己也觉得可信,但是打听到的内容不见得不信,也可能是人家布的烟雾,服部玉子虽然和颜飞花有瓜葛,可是这未尝也不是一种假象,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服部玉子的动机也是大有可疑。
“逸飞,怎么了?”百里冰看他望着前方出神,以为自己说的重一些,转念一想,又知道自己多心,林逸飞怎么会对这种玩笑放在心上。
“没什么,”林逸飞起身道:“休息够了没有,休息够我们就开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