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看到地下陵寝的时候,油老鼠有些紧张,看到这个所谓的地下陵寝的时候,油老鼠皱起眉来。
“老人家,你怎么了?”丁作飞的声音从他的身后响起来,称呼有些古怪,因为油老鼠虽然年纪不小,可还没有老到成为什么家的地步。
林逸飞只是凝视着空口,眼中光芒闪动,他并不介意丁作飞的称呼,如果说油老鼠都不介意的话,别人有什么权力反对?
油老鼠打了个哆嗦,回过头来,望了林逸飞一眼,有些犹豫,“这个洞口有点古怪。”
“有什么古怪?”丁作飞开始的时候,都是小心谨慎,看到这个洞口的时候,反倒肚子壮了起来,“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林先生,你说是不是?”
林逸飞点点头,“如果这下面真有个地下陵寝的说法,那这个洞口是古怪,因为谁看到过,死人还要留个出口?但从这洞口来看,出入的人不在少数。”
“这里难倒是颜飞花的秘密基地?”丁作飞有些兴奋,又有些担心的问道:“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颜飞花绝对不会让这个地点平白的泄漏,我们三个就先不说,吴宇申和她呆在一起,不是会有生命危险?”
“这么说我只有下去看看?”林逸飞喃喃自语。
“无论如此,我都要下去看看,宇申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丁作飞毫不犹豫,已经走到洞口。“要不你们二人留在上面,万一有什么意外,好有个照应。”
“在外边怎么能有照应?”林逸飞叹口气,“我跟你下去,”扭头望了一眼油老鼠,“你可以不用下去的。”
“我还要你的照应。”油老鼠苦笑道:“你既然下去,我怎么能落在后面?”
丁作飞不再废话,低头望了下洞口,取了个电筒照了照,有些诧异,“洞口有落脚的地方,虽然不方便,但是出入应该没有问题。”
他一手拿着手电,却还是利索的降了下去,林逸飞望了油老鼠一眼,“你可以吗?”
“可以,林老弟,你要小心。”油老鼠看到丁作飞已经下去一段,声音低的不能再低。
林逸飞没有问小心什么,只是低声道:“你也一切小心,如果真的下去,有什么危险,我不见得照顾到你。”
油老鼠有些感动,想要再说什么的时候,林逸飞已经缓缓降了下去,油老鼠一咬牙,手脚并用的也跟了下来,别看他年纪不小。动作却是麻利,落下没有多久,洞口已经横斜了出去,开始很窄,只能弯腰行走,三人都是闷不作声。林逸飞留心观察墙壁,没人注意的时候。伸掌虚拍一下洞口的侧壁,反倒更加警觉,对他而言,查不出危机,不见得是什么好事,恰恰相反,这只能说明危机已经是致命的一击。
“林先生,前面越来越宽,不知道通向哪里。”丁作飞这时已经可以和林逸飞并排行走,神情多少有了凝重。
“你没有来过?”林逸飞突然问道。
“什么?”丁作飞豁然转头,满脸不解,“林先生你说什么?”
“哦,”林逸飞继续不急不缓的行走,洞顶越来越高,洞壁也是更加宽阔,前面还是黑漆漆的一片,电筒的光线射了出去,挖出了一个倒锥形的通道,“我看到你走的快捷无比,毫不担心,好像在家里行走一样,所以以为你来过。”
“林先生说笑了。”丁作飞脸色微变,强自笑道:“我这人就是这样的鲁莽,如果说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的话,那我绝对不会畏畏缩缩的。”
“你当然不能畏缩,因为你要带他来到这里。”一个声音突然从洞口的深处传了过来,柔和的有如在你耳边一样。
丁作飞脸色一凛,“是谁?颜飞花?”
他喝了一声,震的洞内嗡嗡作响,林逸飞却是笑了起来,“颜飞花,别来无恙?”
“当然很好,从来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时候,”颜飞花的语气带有一丝笑意,听起来很开心的样子,“林逸飞,你来的虽然不早,但是比一些人要早了很多。”
林逸飞说话的功夫,脚步却是不停,油老鼠心中叹息一口气,只是跟在他身后,丁作飞却是伫立在那里不动,脸上已经有了退意。
“丁作飞,你如果聪明一些,应该过来才对。”颜飞花咯咯的笑个不停,“从原路退回去,依照你的本事还不够,你可知道,你们刚才进来的洞口,有多少隐者埋伏在那里?”
“颜飞花,你果然够狠毒,”丁作飞眼珠一转,目光露出了一丝阴狠,一直在林逸飞面前的那种为朋友两肋插刀的形象已经不见,他望着林逸飞的背影,只是大声道:“颜飞花,你莫非想把来到这里的都要斩尽杀绝吗?”
林逸飞突然消失不见,四处无声,丁作飞心中一凛,只觉得一人在这里,有着说不出的害怕,疾步向前跑去,到了前方几个转折,眼前豁然开朗,一个难以让人相信的石室出现在他面前。
石室高有数丈,石壁上竟然挂着火把,‘必波’作响,照的石室内亮如白昼,只是火光闪动下,石室中的一切影子都是起起伏伏,透出一种诡异。
丁作飞见到诺大的石室,并没有吃惊,只是看到林逸飞和颜飞花都在此地,多少有些吃惊。林逸飞听到他走了过来。头也不回,“吴宇申呢?”
颜飞花还是一如既往的脱尘出俗,“林逸飞,你找我难倒只能为了朋友?”
林逸飞缓缓道:“苏嫣然也在你手上?”
“你真的聪明,这也能想到。”颜飞花笑笑,斜睨了丁作飞一眼,“只不过很多人都觉得你蠢笨的一定要人带路才行。”
丁作飞脸色一变,“你说什么?我是宇申的朋友。我只是帮助林先生寻找吴宇申,颜飞花,你把吴宇申交出来,大家一切好说。”
“我若是不交呢?”颜飞花终于正视了丁作飞一眼,目光如刀。
丁作飞心中一寒,想起颜飞花的手段,杀人从来没有理由,更不知道林逸飞能不能阻拦她的出手。或者应该说,林逸飞会不会因为自己和颜飞花动手。不敢强硬下去,“吴宇申也是林先生的朋友,我一切,当然要看林先生的意思。”
“原来这就是你所谓的朋友道义。”颜飞花放声笑了起来,“吴宇申有你这样的朋友,实在算是福气,只不过你一定要等到吴宇申出现的时候,你才能不再认他是朋友?”
“你说什么,我完全不懂。”丁作飞额头已经冒出了细细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