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死活的奴隶!”
冯雄长身穿黄金甲腰挎金灵剑,坐在他的貂皮大椅上,阴沉的眼光看着甲板上,他手下海盗们和俘虏奴隶们厮杀混战,他的嘴角在微微抽动。
每死一个俘虏,都意味着损失大把的金银珠宝,让他肉痛。
“兄弟们,杀!就算是战死,也不当奴隶!”
俘虏人群中,有一名青衫俘虏厉声呼叫,手中一根灵木棍,疯狂的朝前方一名持着长枪的海盗砸过去!
“嘭!”
那名手持长枪的海盗,正全力一枪将一名手无寸铁的平民俘虏胸膛刺穿,还未来得及取出长枪,便被这灵木棍砸中了头。
那海盗顿时觉得脑袋中一片昏眩,没有力气去取出长枪,直挺挺倒在甲板上。
“去死吧!!”
刚刚被海盗长枪刺中的俘虏,是青衫俘虏的友人,都是被骗到这艘船上来的奴隶。原本他们便是私交甚密,加上这段时间在海盗船上生死与共,早已经是肝胆相照的兄弟。
青衫武者心中充满了愤怒,一棍将长枪海盗砸昏在地,用脚狠狠地踩了下去。
他不记得踩了多少脚,每一脚都是一二百斤的力道,顿时将那长枪海盗给踩成肉泥。
“噗!”
一柄短剑,刺进青衫俘虏的腹部。
青衫俘虏没有闪躲开来,吐出一口鲜血,忍住腹部的剧痛,赤红的双目狰狞的瞪向那名刺了他腹部一剑的海盗。
那名手持短剑的海盗隐隐间感觉有些不妙,但对方中了他一剑,虽说不立刻致命,却也是重伤,至少会大幅下降战斗力。
短剑海盗还来不及抽出短剑,便感觉到他的短剑被青衫俘虏一把抓住。
“老子就算死,也要拉你垫背!”
青衫俘虏抓住海盗的短剑,用力一扯,一股鲜血便是狂飙而出,溅了海盗一脸,猛的扑咬过去。
“见鬼了!他的力气怎么忽然那么大!明明就是炼体初期,居然爆发出了这么大的力道!”
那海盗脸色微变。
区区一个炼体中期都不到的武者,还敢在重伤的前提下来夺他手中的短剑,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去死吧!”
海盗猛然一脚狠狠踹了过去,踢中青衫俘虏的腹部。
“嗯~~”
青衫俘虏一阵闷哼,被踢出近二三丈远,腹部涌出的鲜血喷洒了数丈。
“终于解脱了……!”
青衫武者闭上了双眼,飞了出去,身躯狠狠的摔在甲板上。
“哼,螳臂挡车,自不量力!!”
那海盗挥舞了几下手中的短剑,轻蔑地看了一眼青衫俘虏的尸体,寻找下一个目标。
俘虏的性命也就和草芥一般,可以随意抹杀,谁让他们是奴隶呢?
“大哥,你醒醒!”
青衫俘虏身亡,立刻有几名俘虏围在他身边,大声呼喊,潸然泪下。
“混蛋!老子要杀了你!”
随后,其中一个粗犷大汉俘虏,抓起青衫俘虏的那条灵木棍,朝着那短剑海盗狂奔过去,气势汹汹。
“铛!”
短剑挡住长棍一击,擦出一串火花。
“倒是有几分力气!”
那海盗吃了一惊,很快便判断出对方的实力,大致跟他差不多。
一番厮杀下来,胜败可能性各一半。
这粗犷大汉怒气冲天,一心想要报仇,狂暴之下,力道远比正常之时要强上许多。同时也是一个武者最容易暴露漏洞的时候。
那短剑海盗却不想去尝试。
对付这么一群乌合之众,胜败早已经注定,何必将他的性命放上去赌这一半的机会。
那海盗立刻后撤,遁入甲板上混战的人群中,继续寻找其他更弱的俘虏,只有对上更弱的俘虏,他才有必胜的把握。
“胆小鬼,你往哪里跑?!”
粗犷大汉见那海盗欲逃,随即冲了过去追杀。
“一个奴隶也敢猖狂,找死!”
一个浑厚冰冷的声音,在粗犷大汉的背后响起。
闻言,粗犷大汉顿时汗毛倒立,一股寒意直逼背脊梁。
大汉想要撤退,为时已晚。
一名黑衣海盗一剑刺出,一道白芒破空而来,急速刺向那粗犷大汉的背部。
“呲~!”
粗犷大汉后心衣衫寸寸断裂,剑气及体,不由绝望的闭目等死。
“铛!”
一声清脆的剑鸣,传入黑衣海盗的耳朵里,响声刺耳。手中利剑上传来的一阵震荡之力,让黑衣海盗的手臂一阵发麻。
他猛然抬头。
一名白衣剑客闪现,白衣飘飘,气宇非凡。
高渐救下那粗犷大汉,扫了一眼黑衣海盗,便不再多看,这黑衣海盗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甲板战场上,俘虏们靠着人多勉强抵挡海盗们的狂攻,但是败像已经很明显。
其余墨灵、李若风、林鸷等众武者,也陆续赶到甲板战斗最激烈之处,加入战团。
他们这伙二三十名武者都是在海岛和海兽潮残酷厮杀之下,幸存活下来的人,不论是武技还是合击配合,都比其他俘虏强上许多。
虽然无法逆转众俘虏们的败局,但是海盗们的伤亡,明显开始增多,几乎是片刻之间便有三四名海盗阵亡。
“这一伙武者,应该是前几天木筏上被俘虏的武者!”
冯船主顿时皱起眉头。
这些海盗都是常年跟随他在海上漂泊的弟兄,这可比死伤俘虏还更然他肉痛。
“这些人倒还是有点实力!土奴五卫,将他们拿下!”
冯船主冷哼一声。
他座位侧方,五名几乎被众人忽视的黑衣武者,半跪在地上。
这五人并非他的部下,也并非寻常的海盗,而是他的“私人财产”家奴,从九州大陆一个大世家高价买来的东海土奴后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