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晨用神识仔细查看了一下手中的二块巴掌大小的拜火门令牌,这两块令牌上面没有留下可以作为凭证的法力气息,只是很普通的红色玄铁令牌,而且款式大小、材质是一模一样。
如果以他现在的神识,分辨不出令牌有什么不同,那炼气期修士就更不用说了。
儒衫修士在一旁却疑惑道,“我以前去过地焰山,但是并未见到拜火门,也不用这样的令牌!”
魁梧汉子连忙辩解道,“地焰山最初是被一些散修发现,在那里活动,可以进出自如。可是一年前被拜火门的修士给发现,强行占据了所有的进入地焰山的通道,然后需要向他们购买这样的令牌才能进去!”
叶晨不动声色的打量魁梧汉子的神色,辨别他是否在撒谎。这魁梧汉子地位不如那黑衣大汉,也没有太多心机,不像那黑衣大汉一样心有城府。
不过,叶晨对魁梧汉子说的话,只敢相信一半。
叶晨目光冰冷的盯着魁梧汉子,面无表情的问道,“有多少像黑衣汉子这样真正的拜火门弟子在地焰山?”
“这个小人不清楚,况且人人都有令牌,也分辨不出谁是拜火门真正的弟子,谁是买来的令牌。小的不是拜火门的人,只是一名普通的散修,买了他们的令牌而已。”
“那拜火门如何分辨,谁是真正的拜火门弟子?谁是买来的令牌?”
“他们内部有切口暗语,只有拜火门的真正弟子才知道。其他修士只买令牌,不成为拜火门真正弟子的话,不懂拜火门的暗语。”
“若是我去地焰山,除了手持这个令牌,是否还需要其它的凭证,进入地焰山?!”
叶晨拿着令牌,脸上阴晴不定。
“不用其它凭证,他们只认令牌不认人,而且这令牌是拿来卖的,并无特定之人。很多修士都是买了他们的令牌进入地焰山。”
魁梧汉子越来越不安,看不出叶晨究竟会如何对付他,心中忐忑,哭丧着说道,“我知道的全都说了,这位道兄别杀小的,放小的一马!”
“若是我在乌兰国境内再见到你,便直接杀了你!”
“是,多谢道兄饶命!”
魁梧汉子心中一凛,接着是狂喜,能够活下命来已经走运了。他急忙转身离开,准备离开。
叶晨并没有杀这魁梧汉子的心思,这汉子只是无关紧要的人。但是也不能就这样轻易放掉,万一他跟拜火门的修士通风报信便麻烦了。
叶晨身形一动,一个手刀打在魁梧大汉的后脑,一下将这大汉打晕过去。
“孔仙师,你派几名道观习武的弟子,用最粗的牛皮筋捆上,用马车把他送出乌兰国去。他身负重伤,没有三五个月无法恢复过元气来,几名武者足够把他送到很远的地方去了。有我的警告,相信他也不敢再回乌兰。”
叶晨朝孔仙师道。
孔仙师连忙答应下来,匆匆跑去召来数名朝天观的道士们,将昏过去的魁梧汉子,还有黑衣大汉的尸体抬走,清理了巷道的血迹,一切恢复成正常的样子。
“这里事了,不知叶道兄接下来有何打算?真的要去地焰山?”
儒衫修士拱手问道。
“我奉师父之命游历云州各地,原本是打算在乌兰国待上几个月。既然乌兰国境内出现一处火系灵地,肯定要去见见世面,看看有什么好东西。何兄以前去过,不知道能不能带个路?”
叶晨点了点头道。
他身负天虚门巡视使的使命,探明地焰山、拜火门在乌兰国内活动的情况,这是职责所在。就算没有这个使命,他也会去地焰山见识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上好的火系灵物。
不论是天雾仙缘城的商阁,还是天虚仙门夜市,通常只能买到普通的灵物、法器。真正的极品灵物,是极少有修士愿意拿出来卖的,最好是自己去找。
地焰山他肯定是要去的。
“这好吧!”
儒衫修士迟疑了一下,他本来不想去的,但是叶晨出手相助,他欠了叶晨的一个人情,也不好就这样走人。
“叶道兄,我们二人也想跟随去地焰山看看!”
吴尊者和孔仙师二人相视一眼,连忙跟着道。
他们也想跟着叶晨和儒衫修士去地焰山看看,看看能不能得到什么便宜。他们之前不愿意去地焰山,是因为不敢去,而且他们这点微弱的实力也得不到什么好处。
但是他们已经见识到叶晨的实力,跟着叶晨一起去的话,叶晨吃肉他们说不定也能喝上几口肉汤。随便弄件最低阶的灵物,也比他们在兴州郡骗些银钱强多了。
叶晨想了一下答应了下来。多几名兴州郡本地的修士做掩饰,他也更容易在地焰山,摸清更多的情况。他们还有派上用场的时候。他们二人斗法虽然不行,但是可以让他们去探听情况。
不过,叶晨跟他们说了,去了之后生死由命。如果倒霉,死了,那也怨不得他。孔、吴二人连忙答应。
他们四个人一起去,手中已经有两块拜火门的令牌。还差两块,需要购买二块令牌才能进入地焰山。这些灵石当然从黑衣大汉的储物袋中拿,不用花叶晨的灵石。
吴尊者和孔仙师顿时大喜。一百块灵石对于他们来说可是一笔巨大的负担,要他们自己拿的话,是绝拿不出来
数日之后。
乌兰帝国兴州郡的边境一带,一处无名的赤岩山谷。
烈阳之下,炙热的高温,火灵气源源不断的从山谷地面大大小小的岩石缝隙冒出来,迅速逸散到周围数十里范围,让这一片数十里山地干裂,几乎是寸草不生。
地缝喷出火灵气息,不过这些地面缝隙大多数都太小,人无法通过。
火灵气升腾,不断扩散,长年累月下来,最终笼罩着兴州郡内。
飕、飕!
四道服饰各异的修士身影,衣衫猎猎,快速出现在这片赤色山谷的山头。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名年青道士,他双手空空,神色沉静。紧随其后的是一名颇为小心谨慎的儒衫修士。还有二名低阶修士,一位手持灵铲亢奋不已的胖和尚,一名略显紧张老道士不时东张西望,生怕出现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