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绝地的不甘吼声过后,邪冰她——站起来了!
“今日不打败你,我君邪冰誓不为人!”每说一个字,似乎都要用尽邪冰身上仅剩下的几分力气一般。
一拳,两拳,一掌,两掌。
重叠交错的两道一模一样的人影,早已分不清哪一个是真的,哪一个是假的。
血,喷洒。
衣袂,纷飞。
“何苦,何苦,放下心中的执念又能如何?放下一切你便可以打败她,放下一切吧。”
带着诱惑的声音不断的在邪冰的脑海里响起,不断的诱惑着邪冰放下一切,放下她心中的要寻找亲人,寻找兄弟姐妹的执念。
“放下?他们为我付出多少?要我如何去放?奶奶和外婆两位亲人,要我如何去放?要我放下心中寻找他们的执念?做梦!”
强撑着身体,邪冰讥讽而笑,原来她面前要打败的自己便是她心中的那份执念,执念有多深,人影便有多强。
放弃?不可能!永远也不可能!
看着眼前同样面露讥讽之色的人影,邪冰闭上眼睛,再次睁开黑眸已经变为血色。
身体上最后剩余的那几分魂力与最后的体力结合在一起,邪冰发出了她最后的一击!
也是她现在为止最强大的一击!
“焚天第三式——灭!”
必杀的一击!秒杀的一击!
实力达到神尊的邪冰已经将归元决修行到了第三层,而焚天式也同样练到了第三式,连续半年的挨揍更是将炼体决修炼到了地级!此时邪冰的身体强度已经堪比小紫那紫金巨龙一般的硬度!
毁天灭地的一击,狠狠的击在了人影的身上!
来不及看到这一招是否成功击败了人影,邪冰已经全身脱力倒地,昏迷不醒。
邪冰这一昏迷,便是整整两个月的时间。
伤口在自主的修复,魂力在不停的滋长,身体在不断的强化。
“哎……丫头,你成功了。”
昏迷了两个月的邪冰,清醒后睁开眼睛听到的第一句话,便是她成功了。
熟悉的声音让邪冰原本有些迷茫涣散的瞳孔渐渐的清澈。
“师父。”看着面前笑得笑容的白胡子老者,邪冰笑了笑,喊道。
老者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邪冰的脑袋,有些无奈的道:“你这个丫头,魂力已经空了,为什么还要硬拼?一百次失败了,还有一百零一次啊。”
邪冰感受到身体上渐渐传来的痛楚,深知这半年来积压的伤有多重,但是面对师父的话,邪冰却笑着摇了摇头:“师父,我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我的家人朋友还在等我,我不能让自己被‘自己’困住。”
“你这丫头……”老者有些无奈的苦笑了一下,罢了罢了。
“师父,我这是在哪?”邪冰看着眼前疑似茅草房的房子,有些疑惑的看着白胡子老者。
“天山。”老者摸着胡子笑着说道,这丫头怎么就不问问他为什么出现?
“师父,我成功了,那我现在可以见夜慕和炎龙吗?”邪冰可是还记得当初羽叔的话,只要她出了炼狱便可以见到夜慕和炎龙了。
白胡子老者闻言有些幽怨的瞪了一眼邪冰:“你这小没良心的丫头,师父我好歹照顾了你两个月,一醒来就找那两个臭小子。”
邪冰本想要摸摸鼻子的,结果手还没动,就疼得龇牙咧嘴的。
“你啊,真不知道那最后一招是怎么使出来的,手脚皆断,强行站立,你这丫头当时是不想要这四肢了是不是?”老者剐了邪冰一眼,嘴上说的凶狠,手上却聚集了魂力在邪冰的手腕上治疗着。
邪冰对着自己的师父嘿嘿笑了笑:“师父最好了。不疼了。”
一句不疼了,简单的三个字却让老者红了眼眶,半年,整整半年里邪冰只要身体稍稍好一点,便开始继续挑战。
半年来,手脚断了无数次;半年来,魂力干枯了无数次;半年来,这丫头知不知道自己的体内究竟累积了多少的内伤?
邪冰昏迷的两个月中,老者用了无数的珍贵灵药,整日用魂力帮助邪冰滋养着身体,直到现在邪冰的体内仍旧残留着些许的内伤和外伤。
“我去叫那两个小子进来,他们也在外面等了你两个月了。”老者匆匆说完这一句话便飞身离去。
他不愿再待下去了,邪冰小丫头,别人五十年甚至一百年才能做到的事情,她只用了两年。
只看时间,邪冰丫头的天赋让人惊羡。
可是谁又能如同邪冰一样,两年来从来没有休息过一分一秒呢?
谁又能如同邪冰一样,不断的受伤,不断的挑战?即使到最后一秒,也不愿放弃。
天才,什么是天才?又哪里有什么天才?付出与回报从来都是成正比的。
邪冰看着师父匆匆离开的背影,忍不住弯起了唇角,师父心疼她,她懂。
“哇哇,小冰儿,你终于醒了!”房门被一脚踹开,一道赤色的人影飞到了邪冰的床前,炎龙的声音里带着有些颤抖的欢喜。
“醒了就好。”炎龙后面跟着的正是一身黑衣俊美的夜慕,夜慕的脸上看似镇定,而眼底的那抹焦急和欢喜却如何也掩盖不了。
“真的是……谢谢。”邪冰看着两人生龙活虎的样子也放心了,想到之前两人为了给她拿到七彩磷火而付出的,一堆的话想说,最后却只剩下谢谢这两个字。
“谢什么谢,没有你的话,怎么还能有我的重生?但是,我和夜好像也没有帮到你,哎。”炎龙绝美的脸上哀叹了一声,嫣红的红唇耷拉下来。
他和夜慕两人本以为可以将东西直接交给邪冰的,结果拿了东西的两人竟然不能走出天山与南岭的范围,既然拿了两人当然不会再送回去,只能来到了天山,还好碰上了与邪冰认识的羽叔,哎,一言难尽啊……
夜慕哼哼一声将炎龙揽在怀里,该死的,干嘛露出这种让他心痒痒的表情。
“你身上的伤可真是够严重的。”夜慕瞪了一眼盯着他的炎龙看的邪冰,然而语气中却不缺担心。
邪冰无奈的扬了扬唇,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不过是多看了炎龙两眼好不好?
“这点伤,小意思。”邪冰昂起小脑袋,一句话刚说完,脑袋上便挨了一个爆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