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邪冰现在很不爽!身形轻易的一旋转,巧手一挥,便将瑶姐从男人的手里抢了过来,愤愤地盯着男人:“你才图谋不轨呢!瑶姐,这个男人是我的姐夫?哼,倒是不知道他受不受得住我们兄弟姐妹的考验呢!”
相当她君邪冰的姐夫,先过了四将八小和她的这一关再说!
瑶姐好笑地看着邪冰仿佛小孩子一样的表情,敲了敲邪冰的额头,笑道:“这个男人和本小姐没关系,老娘才不会那么没品呢。”
邪冰看着因为瑶姐一句话而脸色变得铁青的男人,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亲昵的拉着瑶姐的手,从男人身边走过,哼,想追她的瑶姐,还差的远呢!
“你们可算回来了,小邪冰丫头,你把我的小瑶儿给拐哪去了啊恩?”木子长老看着邪冰和自家的殿主总算回来,一下就站起身朝着两人的身边走去,带着几分笑意地看着邪冰。
邪冰摸了摸鼻子,将瑶姐朝木子长老身边一放,笑道:“木子长老,人,我可是给你安全送回了哦。”
大长老走上前,拍了拍邪冰的肩膀,笑着说道:“冰丫头,三殿之会马上就开始了,我们现在要赶去会堂了。”
邪冰点了点头,看向一旁喝茶的冷天寒,走上前拉着冷天寒的胳膊:“走啦走啦,我们的仙寒殿主。”
凌虚宗,会客大堂。
来者皆为凌虚宗主宗之人与三殿的殿主和一位带领长老。
邪冰蒙着面纱,跟在冷天寒与大长老的身后,等待着三殿之会的开始。
随着三声鼓响,场内的众人齐齐安静了下来,皆用着尊敬的眼神看向门口的方向。
邪冰心下一紧,凌虚宗宗主要出现了吗?
果不其然,在众人尊敬的目光中,凌虚宗主一袭白袍,踏着步子,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朝着主座的位置上走去。
邪冰看着凌虚宗主那一张经过时间沉淀,却丝毫没有皱纹的俊脸,有几分愣神。
就是冷天寒、瑶姐、木子长老甚至是那一位追瑶姐的俊朗男子几人也愣住了。
视线徘徊在凌虚宗宗主与邪冰之间,像,这两人的长相,至少有着六分相似。
邪冰怎么也想不到,面前的凌虚宗主,竟然与她长得如此相像,可想而知,邪冰与自己的奶奶,长相会更相似。
看着凌虚宗主那一张带着慈爱的脸孔,邪冰握紧了拳头,低垂的眸子里满是恨意。
长得像又如何?连自己的亲生女儿也这般囚禁,算什么父亲!
三殿之会,没有因为几人的心思而改变,顺着原有的道路,逐渐开始热闹了起来。
而邪冰,即便是被凌虚宗主邀请了来,却好似已经忘记了这个人,并没有对邪冰有过多的注意力。
邪冰看着来来往往的人脸上挂着的虚伪的笑容,邪冰此时的心,开始狂躁了起来。
神念一动,对着大长老等人传音她出去走走之后,邪冰的身影便消失在了三殿之会的大堂中。
出了大堂的邪冰,在周身布下一层七彩结界,以其隐身的效果在凌虚宗散着步。
“二子,你有没有听说,昨天那一瞬间,咱们的禁地里好像很暴躁啊。”一个仆人打扮的男子和一旁在打着井水的男子说道。
另一人闻言,点了点头说道:“是啊,我听说大小姐昨天好像是在禁地感触到什么了,结果碰上结界,差些丧命呢。”
那人叹息了一声,眼底带着几分同情和无奈:“咱们的大小姐是多好的一个人,这些年受的苦,太多了,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宗主才同意让大小姐和小少爷小少奶奶走出禁地啊。”
另外一人还没有说话,忽然两人周身的空气顿时凝结了!铺天盖地的杀意朝着两人涌去!
邪冰只是出来看看,却没有想到听见这两个人的话!差点丧命!差点丧命!
挥手将两人打昏,收入玉戒之中,拽起其中一人,一巴掌扇醒,随后七彩瞳眸出现,阴测测地问道:“大小姐是谁?”
那人目光呆滞的回答:“凌宛如,凌大小姐。”
“禁地在哪!”咬牙切齿,无限恨意的四个字。
“在后山,但是有结界。”
邪冰听到这里,想也不想的直接将两人扔出玉戒,神念一放,找到后山之后,直接瞬移!
此时此刻,若是在知道她的奶奶可能有生命危险,还能静得下心,那她就是神了!
瞬移到后山,七彩魂力出现在手中,看着面前透明的结界,邪冰布满七彩魂力的手直接朝着结界抓去。
一把撕开结界,邪冰轻而易举的走进了结界之中!在邪冰进入之后,透明结界自动修补好。
七彩魂力,漠视一切结界!在空间的掌控下,七彩魂力就是王!
邪冰几欲血红着双眼,看着出现在面前的禁地。
眼过之处,白骨荒野,凄凉阴森。天空的色彩如腐烂的尸体上流出来黯黑冰凉的血,蜿蜒覆盖了天与地。空中飘着淅沥的血雨,所有东西都很潮湿,树木和泥土的皮肤如同溃烂一般,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味道。
脚下是凹凸不平的黑色与血红色的石块,踩上去咯咯作响。
左右两边,左边是无尽蔓延的红色火海,岩浆滚滚流着。右边是高耸的冰川雪山,雪山之上不停的传来轰隆隆的雪崩之声。邪冰挥洒着神念,神念中,出现了三个人类的气息。
是三个极为虚弱的气息,虚弱到仿佛下一秒就要倒地不起的气息。
在这堪比九幽之地的禁地中,邪冰的神念看不到三人的模样,看不到三人的处境,却能感受到那让她心跳的血缘,让她心痛难耐的虚弱。
九幽炼狱,怕是也不过如此了。
一步一步,踏着四凸不平的黑色石块,朝着神念中显示的方向走去。
每走一步,每看到一次周身的火海岩浆,冰山雪川,邪冰的心,就要抽痛一次。
她的亲人,在这里三十年,究竟受了多少的苦,流了多少的血。
紧握的拳头,鲜血一滴滴从拳心中落在地上,漆黑的眸子,在看到这禁地的一幕幕化为血色。
无尽的愤怒,无边的恨意。
她的亲人,她的家人,只是为了与亲人团聚,就这样被关在这样的一个地方,日夜承受穿心之苦,整整三十年。
她,如何能不恨,如何能不怒,如何能不想杀人……
“何人,竟然敢擅闯禁地!”忽然空中出现一道灰色的身影,带着强大的压力使得邪冰止住了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