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丹红知道了,一定不会放过王家,定会暗中去取王氏父子的性命。
但这件事,不是这么简单,这趟浑水,一但搅进去。就再难全身而退。
青衣不想丹红搅进这趟浑水,不想她丧命于此。
“在我们家白吃白住,有什么不好的?”
丹红不屑道:“硕大一个楚国公府,多张嘴,也吃不穷。”
青衣收起‘神仙忘’,不与丹红争辩,径直回府。
月夫人回府后,有肖华开出的药调理。醒来后,就已经没什么事,只是那样折腾一阵。身子略有些虚弱。
肖华瞒下青衣被蛇咬伤的事,月夫人醒来,只听说是姜国太子和青衣救了她,接连两日不见青衣过来看她,对肖华的话,有些怀疑,正想亲自去青衣房中看看,却见青衣揭帘进来。
悬着的心才算是落了下来。
起身拉住青衣,“真没有伤到?”
青衣听了这话,就知道肖华瞒了她的伤。笑着摇头,“没有伤到。”
扫了眼四周下人,向月夫人递了个眼色。
月夫人会意,退去在房中服侍的下人,“有事?”
青衣取出装着‘神仙忘’的小瓶,放在桌上。推到母亲面前,“这个可解合欢瘴毒,喝下后,以后再也不用喝合欢林的泉水抑毒。”
月夫人大喜,将小瓶抓在手中,拨去瓶塞,一股淡淡的幽香从瓶口飘开。
青衣凝看母亲,接着道:“但喝下后,以前的一切,什么也不会再记得,什么人也不会再认得。”
月夫人怔了一下,将瓶塞塞了回去,放回桌上,“我不能喝。”
“母亲是放不下父亲?”青衣细看着母亲的神色。
月夫人应付地‘嗯’了一声。
青衣仍将小瓶塞进月夫人手中,道:“就算娘不记得也没有关系,等娘醒来,我把知道的重新告诉娘,娘还是和现在一样。”
月夫人手一抖,好象那小瓶烫手一般,低叫道:“不,你不知道。”
青衣紧视着月夫人的眼,“娘告诉我,我不就知道了。”
月夫人将小瓶一摆,猛地起身,退开一步,“我不能告诉你。”
青衣呼吸微紧,母亲的遮掩,让她的心沉了沉,对王文端所说的话,又信了两分,“娘,你到底瞒着什么,不能告诉我的?”
月夫人避开青衣的眼,“没什么。”
青衣站起,“当年,娘亲为我送葬,平阳侯为什么要追杀娘亲?”平阳侯说并非追杀她们,而是与她母亲的一场交易,她信……
她每每拿这事问起母亲,母亲却总是遮遮掩掩,说不知平阳侯为什么要追杀她们。
“平阳侯与你爹在朝中向来不和。”
青衣微微失望,母亲终究还是不肯对她说实话,就算平阳侯和父亲在朝中不和,也断然不敢随意动对方的家眷,除非象王氏那样自持有靠山,疯狂地不顾后果,而平阳侯……
不是这样的人。
“合欢泉水已经不多,除非我再去蛇国取水,否则泉水总有用完的一日。”
“你不能再去蛇国。”月夫人猛地将青衣抓住,好象一放手,她就会有去无回一般。
“如果不取泉水,这是唯一的办法。”如果不是迫不得巳,青衣实在不想去揭王文端所说的那些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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