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亚雷斯塔是不是在谋划新的阴谋,一切问题的源头肯定都在那座建筑里面。
让浅浅和姐姐留在研究所中随时防备贝拉维拉苏醒顺便看好情绪有点不稳的维斯卡,而我和珊多拉则带领着维嘉的蝎子兵们火速赶往亚雷斯塔所在的位置。
沿途几乎没有任何行人,尽管所有人都知道在他们的星球上空,一支前所未有的强大太空舰队正在保护这颗星球,但每天划过天空的闪光和各种宣传媒体上同步播出的地球防御体系正在遭受陨石轰炸的图像还是让大多数民众选择了躲在家中——尽管那并不安全多少,却至少给了他们一点心理上的安慰。
不久前刚刚发生的陨石坠落事件应该已经传遍了全世界,在当今的特殊情况下,各国政府也放弃了一贯使用的愚民政策,反正就是他们放假新闻,我们也会给全球同步转播实况录像的……
不过由于提前很久就打了预防针,让地球人知道,这三枚陨石的坠落都在我们的控制之中,而且之后也不会有更多的陨石突破防御,大规模的恐慌才没有爆发出来,当然,紧张的气氛还是有的。
路上偶尔遇到了几个行人,对于“外星士兵”他们现在已经见怪不怪,除了好奇的视线并且善意地向我们鞠躬行礼之外,并没有发生无良围观团之类的事情,看来最近几天佐天泪子领着自己的小队在城市中到处参加公益事业植树造林寻找失物扶老爷爷过马路的努力还是卓有成效的,就是苦了那帮跟着她混的帝国兵了……
我们并没有隐藏自己的行动,事实上,那对双方都已经没什么必要了。
在靠近学园都市中心地区,路上的行人终于彻底绝迹了。
“这里已经被全部清空,人类生命反应搜索为零。”
维嘉简单地环视了一下四周之后便得出了结论。
“对方在等着我们。”
珊多拉皱着眉头,不住地环视周围情况,在能力的作用下,一头华丽的金发仿佛完全由光塑造一样,随着她的动作不断洒下点点金色光屑——上次我说了句头皮屑没让这丫头咬死。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
珊多拉皱皱眉,疑惑地说道:“不……可能是错觉,总觉得这里隐隐约约有什么很熟悉的东西,很糟糕,但什么也没发现。”
此刻我们已经来到了那黑色的高大建筑外墙,由于能源系统的全部中断,它现在看上去死气沉沉,没有一丝灯光露出,在夕阳西下的余晖中如同一座墓碑一般。
“看来亚雷斯塔的求救信号是真的,”我感受着四周的能量流动,“假如我们不来,他恐怕得活活憋死在里面。”
一个娇小的黑发女孩站在这黑色建筑下,迎着我们到来的方向,似乎已经等待了很久。
处处透露着诡异。
“请……请跟我来……理事长希望只有你和这位金发的姐姐进去……”
黑发的小女孩快步走上前来,然后貌似镇静地低声说道。
看着一大群气势汹汹的机甲蝎子兵,她被吓坏了。
“结标淡希是吧?你的名字。”
我没有理会小女孩向我伸出的右手,而是淡淡地问道。
“我……是……是的,请跟我来……理事长他在里面等着……”
黑发女孩仿佛背台词一样机械地说着,但眼神中却不住地向我们流露出某种感情:救救我。
很明显,“他”的力量可以轻易杀死不听话的结标淡希,即使中间阻隔了一层可抗核爆的复合材料。
“假如你说的是亚雷斯塔那个老狐狸,我估计他现在已经快死了,恩,这样说的话,他确实在等着我们进去。”
黑发女孩的瞳孔一下子紧缩起来,然后惊恐的表情布满了她的面庞,不过下一秒,我便伸出手去轻轻按在她的头顶。
某种即将在她体内发生爆炸的能量迅速被驱散到了虚空位面,结标淡希的表情也随之一变,带着劫后余生的惊喜和感激。
“感谢的话随后再说,现在尽可能远离这地方,到希灵研究所去,或者任何一个有帝国兵驻守的哨站,他们会保护你。”
不用我多说,结标对我感激地一鞠躬,然后飞快地跑开了。
我的精神力直接穿透了建筑的外墙,然后在整个建筑物中回荡:“亚雷斯塔,我知道你还活着,有口气的话就给我回话——究竟是怎么回事?”
过了几秒,亚雷斯塔有气无力的声音才断断续续地传了回来:“真是千钧一发呢……真没想到,艾华斯会这么做……到头来,原来真正一无所知的人是我吗……”
真不知道是不是每个人在临死的时候都会这么多话。
艾华斯?亚雷斯塔召唤出来的那个“天使”?一个本世界的神话生物为什么要这么做?
“异邦人,欺骗你们果然比我想象的还要困难。”
结标淡希离开不多久,一个声音便突然响彻了我们的脑海,在我还没来得及产生惊讶之前,整片空间便突然发生了巨变。
黑色的、仿佛长方形金属和水晶块一样的墙壁突然间从天而降,将目力所及的一大片空间都笼罩在里面,我们头顶的天空发出了尖锐的呼啸,然后扭曲着变成了晶体——就仿佛透过万花筒观察水面一样,陌生的能量形式充斥了整个空间,将我们和外界的联络全部切断。
似乎被扔到了另外一个空间了呢。
“次元遮断,”珊多拉冷静地环视四周,“近似影子空间的某种技术,我记着在哪里见过这种东西……”
“士兵防御阵型”
维嘉举起手中长刀一声高喊,然后几十名装甲蝎立刻组成了三层圆阵,吱吱作响的幽能护盾层层叠叠交织在一起,将我和珊多拉保护在里面。
“真是谨慎的态度呢,异邦人,没想到你们也会有这种如临大敌的反应呢……真想看看你们绝望的时候会不会也和那些被你们毁灭的文明一样哭喊”
伴随着一阵突然刺破墙壁而爆射出来的白光,我们面前的黑色建筑如同幻影般四分五裂,化作了漫天飘飞的黑色羽毛,在这诡异的奇景中,洁白的身影从爆发的光辉缓缓下降。
“你就是艾华斯?”
我皱着眉头,看着眼前那个仿佛受到干扰的电视图像一样不断抖动着的人形发光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