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一腔热泪告别了这个特能聒噪的野生叮当,这可能是自己这辈子见过的同等尺寸生物里面最能嘚嘚的生物之一了,还有一个生物是我小时候邻居赵叔叔家养的鹦鹉,那货最后死于脱水。
按照伊娜交待的方法,我一头走进了生命神殿的外墙中,发现里面除了黑点之外,确实已经如若无物,而且说黑也不是完全黑乎乎一片,视线中能看到很多绿色的小小光点正在飘忽不定地飞来飞去,我猜那就是传说中的生命精华,当然也有可能是神殿里用的导航灯,一边向前走着,我一边默默数着自己走的步数,尽管那个野生叮当聒噪了点,但她提醒的很有道理,考虑到自己是个总是惹麻烦上身的家伙,说不定我真能一头走进承重墙去。
大概走了二十步的时候,我发现眼前豁然开朗,看来这是走过外墙了。
但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却不是预料中的神殿花园。
这是一条小巷,十几年前城市大开发前的模样,两旁是有些年头但洋溢着生气的平房,不甚宽阔的石板路有些高低不平,青苔沿着斑驳的墙面向上蔓延,黑乎乎的木质电线杆子上面贴着不知道哪个熊孩子涂鸦的废纸头,旁边已经坑坑洼洼的水泥墙上有一行抓心挠肝的字,字是用粉笔头写的,看上去十分新鲜:
阿军是个大ha蛋!——许浅浅liu。
十五年前那声稚嫩但让人充满安全感的呼唤从小巷深处传来:“阿俊!回家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