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且稍待,我立刻让人收拾东西。”
刘阚不敢迟疑,连忙起身走出庭上,让王姬收拾行礼。
然后又回到了庭上。“那郡守大人让您去……”
“我也不太清楚。”嬴壮说,“任大人只是要我途径楼仓时把你带上,至于是什么事,我也不知道。”
说着话,他站起身来,走出庭上看了看天色。“雨停了,我们立刻动身。傍晚之前。必须要抵达僮县。”
刘阚不敢迟疑,连忙站起来。
这时候,王姬和吕拿着一个包着换洗衣服的包裹走来,王信扛着赤旗,在刘阚面前停下。
“这是你地马?”
当嬴壮看到刘阚那匹坐骑时。不由得眉头一蹙,“如此驽马,怎可能奔跑得劲。为何不换一匹?”
刘阚苦笑道:“非是下官小气,只是好马难寻啊。”
嬴壮嗤之以鼻,“早说嘛,区区几匹战马,找我就是……老任也真是地,如此猛将,怎可配如此战马?邵平。把那匹赤火骝牵过来。雄壮之士。若无好马相配,实在是有些不妥当啊。”
“大人。您那匹赤火骝不是准备送给任大人的吗?”
嬴壮笑道:“老任那边,我回头再送他就是。再说了,仓令是他爱将,想必他也不会有甚意见。”
一名蓝田甲士,牵着一匹战马走了过来。
刘阚一见,不由得出一声赞叹。只见这匹名为赤火骝的战马,浑身上下如火炭一般赤红,没有半根杂毛。从头到尾,长约有一丈,从蹄到顶,近九尺。四蹄处,有一圈白毛遮掩,只看模样,就知神骏异常。嘶喊咆哮时,恰如蛟龙腾空入海,希聿聿长嘶,响彻了苍穹。
“好马!”
刘阚就算不懂相马,也知道这是一匹万金难求的千里马。
根据《相马经》所述,相马的第一步就是看马的头部。因为这头部,是马的品种,体能,品质和齿口最有利地外部表现。嘛地头部形状,形象的被分为直头、兔头、凹头、楔头和半兔头几种。
后世所谓有赤兔马地兔,就是指马的头型。
《相马经》当中有说:得兔与狐,鸟与鱼。得此四物,毋相其余。意思是说,马入兔之头肩,耳与毛,好像狐狸的耳朵和毛。鸟的眼睛和颈膺,鱼地鳍和脊背。如果一匹马具有了上述的寺中特征,其他的就无需再去观察了。这是一匹千里驹,毫无疑问的千里驹。
此刻,刘阚面前的这匹马,就具备了上述地四种特征。
嬴壮说:“这赤火骝,又名踏雪狐狸,是西域供奉于陛下,后赏赐于我。只是我已有白龙,且随我多年,感情深厚,实不忍弃之。所以一直在我廊中养着,着实有点可惜。本来,我想把它送给老任。不过看你现在连匹好马都没有,索性赠给你算了。老任那边,我再想办法。”
刘阚不禁惶恐,“大人如此厚爱,下官怎当得?”
“我说你当得就当得!”
嬴壮很有气魄的一挥手,“好马需配豪士,刘仓令勇武,正和此马般配。莫再唆,且给它个名字吧。”
“赤兔!”
很多年后,刘阚也想不明白自己当时怎么会说出这个名字。后世那一部三国演义,让许多人知道了赤兔之名。在内心深处,许是不免生出了些赤兔情结,故而脱口就叫了出来。
“赤兔?”
嬴壮一怔,看着那赤火骝,抚掌大笑道:“这名字的确是般配,赤兔,果然是好名字啊。”
赤火骝似乎也非常满意这个名字,忍不住希聿聿长嘶一声,好像是感谢刘阚给它起了一个好名字似地。
马中赤兔……那人中吕布何在?
刘阚不由得笑了起来,大踏步上前,一把拢住了缰绳。
赤火骝希聿聿嘶叫两声之后,四蹄踏动,似乎是在催促刘阚上马,好让它一展赤兔地雄风。
刘阚接过包裹,又把赤旗挂在马身上。
翻身上马,朝着嬴壮拱手笑道:“那下官就不客气了!”
话音还未落,赤兔长嘶一声,仰蹄奋起。
嬴壮也轻轻点头,翻身上了自己的马,“蓝田甲士,上马,出!”
“喏!”
三百甲士齐声应诺,纷纷上马。
刘阚则一拱手,“大人,下官今得良驹,想试一试脚力。且先行一步,在前途上恭候大人。”
嬴壮说:“正当如此!”
刘阚不再客气,拨转马头,两腿一磕马腹,赤兔长嘶,飞驰而去。嬴壮带着人,紧跟着启程动身。
嬴壮为何要赠我宝马?
赤兔风驰电掣的奔行着,刘阚坐在马背上,脑海中却在思索这个问题。
说起来,自己和嬴壮并不是很熟悉,总共下来,不过一面之缘。嬴壮又为什么如此热情的赠我宝马?
拉拢我吗?
可楼仓并不属徐县,泗水郡又是以任嚣为,他拉拢我作甚?不对……难道说任嚣大人他……
刘阚心里咯噔一下,似乎猜想到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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