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皇的守护,未免太过于儿戏了!
刘阚眉头紧蹙在一起,手指轻轻地敲击着护甲。
哈无良接着说:“说来也很奇怪,公子婴自从担当了大帐守护之责以后,和赵高就再无联络。
一品当时也觉得。可能他想的多了。
可是数日前,也就是陛下在著县大宴百官那天夜里,他现赵高和公子婴偷偷的在一起交谈。
今天傍晚,行营大帐调动的时候,一品现和往常不太一样。
故而他刚才来通知我,自己回去继续盯着。一品说,他不敢肯定会不会出事。但若出事,肯定是对陛下不利。”
赵高,杀始皇帝?
乍听之下,刘阚觉得不太可能。
但仔细一想,似乎又在情理之中……
他不是没有听到风声。始皇帝有心让胡亥去五原历练。这等同于把胡亥放逐……胡亥都放逐了。那赵高岂能有好下场?这一点,从始皇帝罢赵高的行符玺事这件事情上。就能看出端倪。
看起来,赵高不甘如此。
至于胡亥嘛。更像个被宠坏了地孩子。
倒是这公子婴,怎么也掺杂进去了?刘阚低头不语,而哈无良则是一脸地焦虑之色。=
“君侯,怎么办?”
“信,备好马!”
刘阚说完,一把攫住哈无良的胳膊,“小哈,咱们去见小公主。这件事,怕只有她才能阻止。”始皇帝此刻,无比地愤怒。
李斯能看出来的事情,他又如何看不出来。
只是,他也不知道,这赵高如何有这般胆略,敢唆使胡亥前来闹事。细长地双眸一眯,鹰隼般地目光,盯住了赵高。他对胡亥,已经彻底失望了,只是想看看,赵高能耍出什么把戏。
“你不想去五原?那你想做甚?”
始皇帝没看胡亥,只是盯着赵高。
胡亥也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勇气,挺着胸膛大声说:“父皇,儿臣想要做皇帝,和父皇一样的皇帝。”
始皇帝一怔,惊奇的看着胡亥。
片刻后,他哑然失笑,“就凭你?那你又要如何治理朕的江山呢?”
“这个……”
胡亥哑口无言,赵高却站出来说:“陛下,做皇帝的事情,可以慢慢的学。陛下当年登基时,不也是一点点的学吗?小公子年纪小,等他长大了以后,自然就能知道该如何做皇帝了。”
“赵高,你好大的胆子!”
始皇帝还从未似今日这般恼怒过,不由得勃然大怒,“那是不是该由你,来教导他如何做皇帝?”
“此乃老奴本份,老奴义不容辞。”
“赵高,朕看你今天是活得不耐烦了……”
“只要陛下死了,老奴就能活的很好!”赵高以一种出乎寻常地强硬姿态,始皇帝说一句,他就回一句。趁着始皇帝怒火中烧的时候,一柄短剑陡然从他袖中滑出。落在了赵高手上。
很好两字刚一出口,赵高猱身就扑向了始皇帝。\
这举动,别说是始皇帝很意外,就连一旁的李斯,也是目瞪口呆。
这家伙脑袋进水了不成?
这可是行营,他在这里行刺始皇帝,就算成功了,也休想活命!始皇帝锵地拽出定秦剑。
就在这时,只听帐外传来一声沉喝:“赵高,休伤陛下。”
一道人影如风一般扑进了帐中。铁剑寒光一闪,只听赵高一声闷哼,肩膀被铁剑穿透过去。
蓬的摔在了地上,赵高半边身子,都被鲜血染红。
是公子婴!
公子婴带着两名锐士,冲进了大帐。不等始皇帝开口。两名锐士冲过去,就把赵高死死的按住。
始皇帝只气得,胸口剧烈起伏。
他长身而起,提剑走到了赵高身旁,口中不时嘿嘿的出冷笑。
胡亥,这时候好像已经被吓傻了,跪在赵高旁边,竟说不出话来……
“老狗,朕以前可真看错了你!”始皇帝咬牙切齿道:“你以为你这一段时间上蹿下跳地,朕能不知道吗?
哈。嬴婴是朕的侄子,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朕的眼中。
本想看看,你这老狗能耍出什么花招来,不过今日,却是让朕失望的紧呢……你只这点本事,也妄想来教导朕地儿子如何做皇帝?哈。若是真地让你成功了,老秦五百年江山也就完了!”
李斯吃惊的看着眼前这一幕,感觉有些匪夷所思。
原来,皇上早就有所觉察了……
按道理说,他这时候应该觉得很安心。可不知道为什么。赵高被制住了以后。李斯心中地不安,却更重了。
“嬴婴。你竟然出卖我!”
嬴婴冷笑一声,“嬴婴是嬴氏子孙。岂能与你合谋?”
赵高拼命的挣扎着,嘶声低吼道:“嬴婴,洒家就算是死,也不放过你!”
“那就让朕看看,你死了以后,还能作甚?”
始皇帝说着,高高举起了手中地定秦剑。
不对,不对!
李斯在一旁观察着,突然间感觉遍体生寒:这一切似乎太巧合了,巧合的让人觉得古怪。
赵高勾连嬴婴,嬴婴却禀报了始皇帝。于是,在赵高疯似地准备刺杀陛下时,嬴婴出现了。
李斯的眼中,流露出惊惧之色。也就在这时候,原本制住赵高的两个铁鹰锐士,突然间松开了赵高,呼的一下子扑过去,一人一边,死死的制住了始皇帝。与此同时,刚把赵高掉落在地上的短剑拾起来的嬴婴,猛然刺向了始皇帝。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始皇帝措手不及。
刚要大声叫喊,嬴婴的短剑,已灌入了他的胸膛。一只手,死死地捂住了始皇帝的嘴
嬴婴抽出短剑,又狠狠的刺进去。
“陛下,还记得我爹,是怎么死的吗?”
嬴婴压低声音,“若非赵高告诉我,我一直还以为那是一个意外……陛下,你自以为聪明,自以为事事在你的掌控之中。可你知不知道,在我得知真相的那一刻起,你的命就已经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