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取下他们的级,我又有何面目再对娘亲!
刘巨地思想很简单,阚夫人几句话,把他训斥的一腔杀意。红着眼睛。厉声道:“娘。巨儿绝不让你失望,不杀尽那些狗贼。绝不回来见你。”
而这时候,王姬又火上浇油。在他耳边轻声道:“巨,你在外面杀的越多,我和母亲就越安全。”
这一句话,足以让刘巨撇开所有的顾忌。
葛婴万没有想到,秦嘉会败得如此惨,如此快!
八千兵马,被杀了五分之一……还有逃跑地,走散的。等他收拢了残兵败将,清点之后现,秦嘉的八千人,几乎去了一半。问清楚了状况,葛婴不由得苦笑连连。这家伙太想当然了吧!
楼仓那是容易被说降的吗?
吕且不说,那是刘阚的老婆。就算吕家同意,陈平蒯彻,钟离昧任敖……哪一个不是曾经和刘阚出生入死,用鲜血打造出来的交情?陈平任敖,吕释之灌婴,曾随着刘阚征战北疆。
蒯彻从一隶奴,而成为今日楼仓的决策人物,深受刘阚知遇之恩。
钟离昧地情况不太了解。但葛婴却听说过,刘阚对钟离昧,有刻骨铭心地恩情,谁能动摇?
天真,真真个是天真到了极点!
如果葛婴知道秦嘉抱着这样的打算前来,说什么都不会同意他当先锋地。
清点了人马之后,葛婴督导大军,在傍晚时分,抵达楼仓城下。残阳如血,斜照泗洪大地。
整个楼仓城,被一片血红色的余晖所笼罩。
那城外垒起来地京观,城头上血淋淋的人头……在这落日的余晖之中,散着一种让人心惊肉跳恐怖气息。\看到这景象,许多人的头皮都麻了!葛婴的这些人马,不是没见过血,杀过人。可几曾何时,他们见过这种恐怖的场景?包括葛婴在内,也不由得暗自心惊。
“钟离,我要杀人!”
刘巨暴跳如雷,厉声吼道:“我娘说了,不把贼人杀光,决不罢休。我要杀人,谁敢拦我?”
钟离昧不仅连连苦笑。
这位爷的杀心一起,还有谁能拦得住?
可这葛婴不同于秦嘉,是个知兵的家伙。主动出击……以楼仓的兵力,怕是有些不太充裕。
“蒯先生,怎么办?”
蒯彻和陈平相视一笑,“以我之见,让大爷出去杀他一阵,倒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蒯老头,我就知道你这家伙是好人!”
刘巨咧开大嘴笑了。
陈平说:“巨哥,你要出战也行,可这行军打仗,却是有法度的。闻鼓则进,鸣金则退,这是军规,可不同于你打架杀人。你要出战,就必须要听从军令……要是不听命令,我就禀报老夫人,以后不让你出战,乖乖的守在府衙里面,再也别想杀人。到时候,老夫人那边……”
“陈道子,你别说了,我听你的!”
果然。这楼仓城里,能让刘巨乖乖听话的,只有老夫人啊!
钟离昧笑着点头,紧跟着神情一肃,“既然如此,刘巨……着你领三百长矛手,出城迎敌。
此战。需打出楼仓的威风,许胜不许败。闻鼓则进。听到锣声,不管胜负,你都要收兵回来,听明白没有。”
“明白了。明白了!”
刘巨只觉得,身体里面有一种莫名其妙地东西在涌动,热血刹那间沸腾起来。
他并不精擅马术,于是手持那根狼牙棒。身披盘野老为他特意打造而成的镔铁甲,领三百长矛手,就冲出了楼仓城门。此时,葛婴刚稳下阵型,正考虑着是立刻攻击,还是来日再战。^^^^
没想到,楼仓却主动出击了!
一个身形好似老罴的巨汉。率部冲出楼仓。
“狗贼。我娘说了,要我杀光你们……谁出来送死。莫要耽搁大老爷吃饭,快来送死啊……哇呀呀!”
刘巨横狼牙棒。在楼仓城下巨吼咆哮。
他是谁?
他老娘又是谁?
好大的口气……居然喊着要杀光我们?
葛婴麾下众将,闻听一个个不由得勃然大怒。见过横的,可还真没有见过刘巨这么横的人!
“秦狗,休要张狂,某家取你性命!”
一名贼将策马挺长矛,冲出本阵,朝着刘巨就扑了过去。
他看出了便宜……刘巨没有战马。就算他身材高大,有算得了个什么?借助战马的冲击力,还不手到擒来?这贼将想得非常美妙,而刘巨却视他为无物,撒开脚丫子,拖狼牙棒往前冲。
过丈地身高,换算起来那可是两米三的高度。
奔跑起来却丝毫不见臃肿,度很快,狼牙棒拖地迸出火花,眼见着和贼将照面,那贼将狞笑着,挺长矛就刺向了刘巨。谁也没有看清楚,奔跑中地刘巨是怎么一动,就闪过了长矛。
城头上观战的钟离昧吕释之等人,也没有看清楚。
只见刘巨让过了长矛,奔跑之中蓬的一把攫住了那矛杆,口中大吼一声,若同霹雳炸响。
贼将手握长矛,身子却被刘巨硬生生的从马上举了起来。
“给我下来!”
蓬地一声,贼将握矛落地,被摔得晕头转向。不等他明白过来,刘巨已到了跟前,狼牙棒抡起来,把贼将的脑袋生生砸扁在了头盔里面。血肉脑浆迸溅,还有那被砸进泥土里的头盔……
葛婴在战车上,想起了刘巨的来历。
久闻广武君勇武绝伦,兄弟叔侄三人被称为楼仓三熊。楼仓三熊,巨熊为最……见过广武君,也见过那小老罴。惟独三熊之中地巨熊,谁也没有见过。莫不成,这巨汉就是那巨熊?
葛婴刚要张口提醒贼将小心,那贼将已被刘巨砸的脑浆迸裂。
张大了嘴巴,小心了三个字到了嘴边,给硬生生的憋了回来。我的个天,这还是个人吗?
楼仓城头,爆出一阵欢呼。
“大老爷威武,大老爷威武!”
刘巨则感觉很没有意思,一脚踢开了贼将的尸体,环眼圆睁,口中巨吼一声:“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