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帝王家出,注定了他们是这样子。
李成更喜欢这一刻的刘,因为他觉得,不管外面传的有多玄乎,刘君侯其实,只是一个人!
回到泗水亭官驿地时候,吕带着一个年轻的女子,正走出来。
那女子年约二八,长的是那种花容月貌,国色天香。但也不丑,算得上是小家碧玉吧。
身形,好似江南女子。
流露着一种婉约之气。很安静,跟在吕的身边,丝毫没有那种锋芒毕现光彩,也不似戚姬那种聪明伶俐。如果不仔细看,甚至不会注意到她。这就是魏咎派人送过来的二十个吴越女子之一。吕只留下了八个女子,+夫人和吕文夫妇各留两个服侍,她和王姬,一人一个。
留在吕身边地女子,姓薄,祖籍吴中。
是项梁过江之后,送给魏咎的礼物,后来又被魏咎转送给了刘+。
没有名字,所家都叫她薄女。年纪小称之为女,等过了二九,就要改称之为薄姬了。
倒是个挺有眼色的女子,而且能拂的一手好琴。
吕见刘+这模样,不由得眉头一蹙,上前刚要开口,却见刘+把手指放在了唇边,“嘘,都睡着了!”
刘秦睡得很香甜,刘元抱着刘+的头,也睡着了!
把刘秦交给了吕,刘+又摆手,示意薄女过来,小心翼翼的把刘元抱下来,“让他们好好睡觉。”
“阿+,你应该注意点,怎么说你也是……”
刘+一瞪眼睛,“也是什么?不管我坐在什么位置上,我都是他们地爹。哪个敢乱嚼舌根?”
脸上虽然带着不满,可是心里面,却很温暖。
吕回瞪了刘+一眼,“好了,快点进去吧……曹大哥和任大哥,陪着萧先生来了,在里面等你。”
“萧先生来了吗?”
刘+闻听,不由得一喜,连忙往里面走。
“夫人,莫怪君侯,他这般喜爱孩子,说明他顾家,同样也在乎您啊。”
薄女轻声劝说吕。
吕忍不住笑了,“这个我自然知道,只不过他现在的身份和地位,却要多注意这礼仪才行。
这是叔孙先生不在,否则一定会说教他地。
嘻嘻,不说这个了……薄女,你带孩子回去睡觉,我要和嫂嫂,进城一趟,办一些事情。”
“!”
薄女点点头,让两个健妇抱着刘秦和刘元回房睡觉。
刘+走进了厅上,一进门就连连道歉,“让先生久候,实乃刘+之过。刚才故地重游,不小心就忘了时间,还请先生恕罪,恕罪。”
先生,自得是萧何。
这一晃啊,可就是三年没有见了!
自~当年伴驾随行,就再也没见过萧何。
如今这一见,却不免心中生出了几分感慨。
萧何,真的老了!
要说地话,萧何如今也才四十多岁。
可两鬓斑白,看上去好像五六十的模样。他地那种老态,并非只是身体上,而是自内心。
看得出,萧何的日子,过的并不畅。
“萧某一阶下囚徒,怎敢劳君侯如此看重。”
刘+一把攫住了萧何的手臂,不让他行礼,“萧先生,值不值得,要我说才算数,你说的,不算。
算起来,与萧先生相知,业已十余载。
对先生的人品和才学,刘+一向十分敬佩。只可惜,这造化弄人,让你我屡次不得不兵戈相见。但这并不影响刘某对先生地尊敬……刘某地心思,想必老曹都已经和先生如实说过了。
是去是留,刘某绝不敢强求。
但+有一言:今天下大乱,生灵涂炭。齐楚两地,不日间定有无数惨烈战斗。到时候,大战一起,血流成河,饿千里,民不聊生。+以为,这场灾难,只怕会延绵各地,苍生将苦。”
萧何的面颊,微微一抽搐。
“君侯莫不是认为,老秦无力回天?”
刘+扶着萧何坐下来,“这在座之人,都不是外人。老曹和老任,加上你我,也算是同乡之谊。
以先生之才华,难道还看不清楚吗?阉奴不死,老秦必亡!”
萧何说:“既然如此,君侯当挥兵而上,杀入关中,斩杀阉奴才是。为何要选择北上,去那苦寒之地?”
“非+不想,实不可能!”
刘+正色道:“我乃大公子之人,二世对我忌惮颇深,恨不得取我性命……要入关中,非兵强马壮不可行。可问题在于,这山东各部,谁又会允许我兵强马壮?楚人、齐人……哈,只怕恨不得我死吧。刘某有自知之明,虽空怀济世
却无挽救苍生之力,故而才北上。”
萧何默然不语,看不出他心中所想。
刘+说:“先生莫要以为我北上,是芶且偷生,不顾苍生之苦。
当年,上将军动倾国之力,与匈奴人血战,拓土三千里,才有今日之九原。也许在先生看,匈奴已退,北疆安宁,去九原实乃不智。可我却知道,那匈奴也好,月氏也罢,还有东胡人,窥视我中原之心不死。北疆兵马尽出,平剿山东之乱。其结果……哈,我还真不敢说。
但我知道,若北疆无人,则胡祸定起。
若弃了九原郡,日那胡人就可以直接威胁雁门,兵犯马邑,直入我中原大地,才是真正之苦。
我欲在河南地休养生息,一方面可抵挡胡祸,另一方面……”
萧何突然抬,盯着刘+道:“得河南地,则可建起无敌骑军,不管是西进关中,亦或东出雁门,夺取山东,都易如反掌。君侯,您不是为苍生之苦,而是想做那鹬蚌相争,得利的渔翁啊。”
萧何是何等人,怎能看出其中的奥妙?
+是笑而不语,旁边曹参任敖,也都面色如常。
何,什么都明白了!
那原本已死去的心,骤然间蠢蠢欲动,又复活了……
他冷静的分析了种种利弊,却越感觉到,刘+北上,实在是一步绝妙好棋。
刘~|其他人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