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传我命令,让大家大厅集合,点起兵马……”
“!”
狐话音未落,越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臂,“夫人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立刻派人,把王家的使给我看管起来,没有我地命令,他们擅自活动,就给我格杀勿论,听明白了没有?”
“!”
那传令兵立刻小跑着离去。
彭越在狐姬的侍候下,顶盔贯甲,袍束带。
哥哥啊,你这是陷夫君于不仁不义之境啊……你想求富贵,我不管。可你不能害我夫君啊!
看着彭越离去的背影,狐姬手扶门框,轻轻叹息一声。
大厅里,彭越的手下已经聚集起来。
扈辄不在巨野泽,所以这里为地人,就是彭越另一个心腹,李大黑。
“大哥,赵王亭那边怎么起火了?”
一见彭越过来,李大黑就连忙上前询问。
彭越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这件事情,却要问你地弟弟……传我命令,立刻带上人,去赵王亭救火。”
说完,彭越也不理莫名其妙的李大黑,转身大步走出了厅堂。
彭家庄的大门洞开,人已点齐。
彭越正准备上马,就听有人来报:“彭大哥,那广武君刘+,在庄外求见……还有,他带着二哥和大爷……”
“来了多少人?”
“单人,独骑!”
彭越一听这话,就愣了。
单人独骑?这刘+的胆子还真够大啊……慢着,狐偃和二黑不是去杀他了?难道说,没有成功?
彭越此时的心情很复杂。
一方面他想杀,一方面又不想杀。
李二黑他们擅自行动,固然让他不高兴,可心里面,却又不免有一些期盼。至于是期盼什么?他也说不清楚,如果刘+真的死了,那他手下地兵马财货,岂不是都可以归于自己所有吗?
可现在,刘+没死,还过来了……
彭越心里又是惊怒,又是愧疚。
片刻之后,他翻身上马,“带我过去一观!”
李大黑等人随着彭越,冲出了田庄大门。火光下,就见刘+跨坐赤兔嘶风兽,怀抱赤旗,一只手举着。马背上有一根绳子,顺着绳子看过去,就见另一头,却拴着李二黑和狐偃两人。
绳子打成了结,套在两人的脖子上。
衣衫褴褛,双手被缚……
“妹夫,救我!”
狐偃眼尖,一眼就看见了一马当先地彭越,立刻大声叫喊。
刘+面无表情,只是用脚轻轻一碰马腹,赤兔马立刻向前小跑了两步,把狐偃和李二黑两人一下子带翻在地上。那绳索勒住他们的脖子,狐偃只能呵呵地出声,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彭越还没有开口,那李大黑却怒了!
“姓刘的,你怎能如此欺辱我兄弟?我和你誓不两立!”
口中咆哮着,纵马向刘+就冲了过来……李大黑地马,还是刘+赠送给彭越的礼物,血统不错。
马奔跑起来,也是快如闪电。
彭越一把没有拉住李大黑,眼睁睁的看着他,就冲到了刘+地面前。
掌铖一领,当头就是一击。
刘+冷冷的看着他,赤旗在手里扑棱一掉头,迎着那铜铖呼的撩起,只听咔嚓一声响,铜铖被赤旗,一下子斩成了两截。没等李大黑反应过来,刘+一催赤兔马,赤旗顺势向下一抹。
只听希聿聿,战马一声悲嘶。
硕大马头,被刘+一旗斩断……
沾着鲜血,冷气森然的赤旗架在了李大黑的脖子上,身后李二黑和狐偃则被勒的面色铁青。
“刘+兄弟,手下留情!”
彭越纵马疾驰而来,可还没等他靠近,就听刘+一声大吼:“彭越,你再上前一步,此三人,人头落地!”
“吁!”
彭越连忙勒住了战马,表情尴尬的看着刘+。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两人相距大约二十步左右,四目相视。
“刘+兄弟,这其实……”
“彭大哥!”
刘+打断了彭越的话,“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一声大哥了……误会不误会的,我不想听,也不想知道。
十载交情,已经被这一把大火烧得干干净净。
与其你我以后相互猜忌,倒不如今日把话说清楚……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如果你真的看重你我地交情,就断然不会留那王恪的使在田庄里面。你留下了,就说明,你的确动心了!”
“
不知为什么,彭越没有勇气否认刘+的话。
刘+笑了一笑,“不过我还是很感激,感激你昨日酒宴上,没有痛下杀手,还让巨和秦结拜为兄弟。不为别地,只为巨和秦的兄弟情谊,我今日放过这三人地性命。但有两句心里话,却必须要说出来。
彭兄,你为人重情义,但却容易被人所影响。
有些时候,你确立了目标,就不应在随意摇摆……你不是个有大主意的人,更当谨守立场。”
“刘+兄弟……”
刘+收起了赤旗,一刀斩断挂在马背上的
向彭越一拱手,“今日一别,后会无期……彭兄,你多保重,我告辞了!”
赤兔嘶风兽仰蹄一声长嘶,原地滴溜溜打了一个旋儿,风一般朝着远方急驰而去!
雨,淅淅沥沥的落下,但彭越恍若未觉。
“妹夫,不能放他走,否则……”
“你住口!”
彭越的心中,突涌起一股怒火,抬手狠狠的朝着狐偃抽了一鞭子。这一鞭子,夹杂着彭越心中地愤怒、愧疚和迷茫,力量奇强。只抽得狐偃啊呀一声惨叫,脸上更是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回家!”
彭越拨马就走,也不理那偃是如何的下场。
李大黑定,一把抓住李二黑地领子,怒声喝问道:“你这混蛋,究竟是怎么回事?快说!”
到现在,李大黑也没弄楚,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