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婴说:“是小猪所部的五十三乘兵车,刚通过壶关,如今在壶关外十里暂停,等待汇合。”
刘~|点了点头。
对于李良,他不可能没有防范。
所以在通过壶关之前,刘+就下令一部分人马通过壶关之后,就悄然停下来,以防备不测。
“你立刻派人通知小猪,让他秘密返回。
十里路程,往返大约需要两柱香的时间……薄女,焚香!
一俟关内有喊杀声响起,小猪就立刻出击。这李良,我不找他地麻烦,他倒是自己来送死了。”
有道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李良的这一番举动,倒也不足为
灌婴起身离去,刘+则瞪着车宁,嘿嘿笑道:“狗屠老儿,当年你不肯随我走,那现在如何选择?”
车宁说:“我找到我那浑家了!”
“啊?”
车宁轻声道:“我当年和老高为躲避追捕,逃离家园。一直以为,我那家中,肯定受了牵连。可不成想,十年前我离开宋子城,回老家一看,两个儿子,都长大**,连小孙孙都有了。
后来老高在咸成仁,我带着全家老小,就离开了老家,跑到这壶口居住。
一晃,我小孙孙已经十三了,原以为这辈子就这么着过去了,可没想到,还是遭逢兵乱。”
人常说,温柔英雄冢,果然不虚。
当初在宋子城初遇车宁的时候,家伙虽略显疲态,但不失为豪壮之士。
可这十年过去了,昔日的屠,却变成了这般模样。特别是在谈论孙儿的时候,那表情……
刘忍不住笑了!
“好了,你这老儿如今可真的是唆。”
“哈哈哈,等你和我这般年纪,说不得比我还嗦。”
车宁闻听刘+地调侃,忍不住大笑起来,“好吧,我就直说了。
这赵地迟早会有一场大战,对不对?”
“没错!”
“不管是谁打赢了,肯定免不了生灵涂炭。
我已五旬有余,烂命一条,死不足惜。可我那孩儿,还有我那几个小孙孙,却还要传承我香火。
我助你解了这一场危难,你保我孩儿和小孙孙,能平安富贵,如何?”
刘+诧异道:“狗屠老儿,你怎么就能肯定,我能保你孩儿平安?
要知道,我现在也是自身难保,连老家都丢了,这拖家带口的要跑去河南地避难,你就这么有信心?”
车宁忍不住大笑,“贩酒小儿,我对你有甚信心?
只是你这家伙,忒能折腾……想当初在宋子城的时候,还是个贩酒小儿,可十年,就成了什么劳什子君侯。他娘地,老子再也没有见过比你更能折腾的家伙了,保不齐将来复起。
再说了,你说甚自身难保?
你让出楼仓,引得秦军和楚军火拼,而后趁机撤离,还把一个烂摊子扔给了魏咎,让他承了你好大的人情。这一路上,你他娘的吸纳流民,活人无数。连上党郡都知道,老秦出了个仁义之人。他娘地,你逃命都能逃得如此风光,老子当然信你,将来定然能做出番事业。”
这车宁喝了两口烧酒,嘴巴里可就‘豪迈’起来。
只听得坐在刘+身后的薄女,抿着嘴想笑,又不敢笑,好生的难受。
刘+揉了揉鼻子,也忍不住笑了。
“老儿,你这越老,可是越弥辣了……比起当年来,的确是进步不小。”
“我哪有兴趣关心这个?”车宁笑着摇摇头,“是我一个小兄弟告诉我地这些事情,否则我怎可能知道?”
“小兄弟?”
刘+一怔,“什么小兄弟?”
“哦,我那小兄弟,名叫乐叔。
原本是人,后来因为避难,全家就搬到了屯留(今山西长子县东北)。如今在壶关服役,担任:长之职。那家伙喜欢琢磨这些事情,而且很厉害。我听他说,他祖上还做过名将。”
乐叔?
很陌生的名字……
刘+只知道,在战国时期,有一个名叫乐毅地名将。
难不成,这乐叔是乐毅的后人吗?
“他祖上,可是乐毅乐打将军?”
“那我可就不太清楚了!”
“那他现在……”
“你先说,答应不答应吧。”车宁喝了一大口酒,瞪着刘+说:“你要是答应,我可为你引介。”
“你这老儿!”
刘+笑着摇摇头,“你明知道,我肯定会答应地,还非要我说出口吗?”
车宁浓眉一挑,“话还是说明白一点出口地话,总不成反悔!你若是不开口,我怎知你答不答应?
乐叔如今就在打谷场守备,那李良准备好地‘礼物’,如今就在那打谷场里。
乐叔说,李良要动手,肯定也是在下半夜。所以君侯如果要动手地话,最好是抢得先手。
他可以在打谷场接应,只是那里地形不甚好,不适合马战。
贩酒小儿,不知你的步战如何?若是有胆量的话,和我一起走上一遭,看看你如今是甚水准?”
刘+闻听,忍不住大笑起来。
“狗屠老儿,若说打架,马上步下,你都不是我的对手!”
“那也要领教过,才能知道。”
车宁此刻,已全无早先那副垂垂老矣的疲态,取而代之地,是一股豪壮气概。
这老儿,可真的是老而弥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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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辆大车,就集中在打谷场内。
李良坐在大帐里,自斟自饮的喝着小酒,同时看着时间。
算一算,那刘+现在也差不多该睡着了吧……到时候把这些车辆推过去,一把大火,他插翅难飞。
仔细地盘算着,早先有有露出破绽。
李良相信,自己做的是滴水不漏,决可能被刘+看破。
杀了刘+的话,不仅仅能得到那三千黄金,想必驻守在太原郡的王离上将军,也会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