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以讹传讹,刘+当初在富平,手中至少有几千兵马,可传到草原上,就变成了一百胜十万。
原平点点头,“这广武君,就是富平老罴。”
哐当……
几个酒盏掉在了地上,紧跟着那嗡嗡声再次回荡在大殿里。
“富平老罴,听说那厮身高八丈,腰围八丈,一巴掌能拍死上万人,可是个喝人血,吃人肉,杀人不眨眼的凶徒啊。”
“可不是嘛……阿利当初够不够狠,几万人吗,被他一百人给吃掉了,连骨头都不剩下。”
月氏王小心肝扑通通地跳,大吼一声,“全都给我住嘴!”
他强作镇静,看着原平问道:“原先生,真的是那富平老罴吗?”
原平,微微一笑,说不出的潇洒孤高,让月氏王身边的美妇,目光不由得凄迷,轻轻推了月氏王一下,“大王,原先生怎可能拿这种事开玩笑呢?他既然这么说了,肯定就是真的啦。”
月氏王连连点头,“没错没错,是我失言了。”
原平朝着美妇,笑着点了点头。
美妇的脸,又红了……
“那怎么办?谁愿意为我抵挡那富平老罴?”
大殿上,鸦雀无声。
“大王,原先生这么镇静,肯定有主意,何不求教于他呢?”美妇在月氏王耳边,低声耳语。
那眸光扫了原平一下,却带着无尽的风情。
“是啊,原先生可有什么主张?”
原平正色道:“秦军来势汹汹,那广武君更挟富平老罴之凶名,一旦渡河,只怕无人能抵挡。
当年他在河南地立下赫赫凶威,以至于许多人听到他的名字,手脚都软了。
要想拦住他,唯有寻一强力臂助……以我之见,何不联合冒顿,让他出兵和广武君一战呢?”
“冒顿?”
月氏王忍不住说:“当年他老子都不是老罴的对手,他被那老罴打得如丧家之犬,如何能是对手?”
原平笑道:“大王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匈奴当年地确是战败了,可并非是冒顿胜了老罴,而是他老子输了。相反,冒顿可是占了上风,否则匈奴人早就被秦人给杀光了。原平以为,这草原上若说还有人能和老罴一战,非冒顿莫属。
想必,那冒顿也是这般的想法吧……
而且让冒顿出战,还有一个天大的好处。”
月氏王连忙追问:“请原先生指教。”
“冒顿,是一头养不熟的狼……想当年他匈奴战败,走投无路时,是大王给了他一条生路。
可如今,他不断的壮大,不但不思报恩,反而屡屡蚕食大王的领地,掠夺大王地臣民。此是可忍孰不可忍……让他和老罴火拼一场,不但能阻挡老罴,还能让消耗匈奴人的力量。
即便最后冒顿输了,老罴也会元气大伤。大王到时候,可趁机吞并匈奴,抰倾国之力,与老罴决战。
嘿嘿,当初蒙恬,不就是用的这一招,打败了匈奴吗?”
月氏王闻听,顿时喜出望外,连连点头说:“原先生此计甚妙,此计甚妙……
只不过,冒顿会不会同意出兵呢?那狼崽子狡猾地很,当初我让出乔巴山,想让他和东胡血拼,可却被那厮轻易的化解,平白还让出了一块丰美的土地。如今想来,我仍后悔不已。”
“大王,此一时,彼一时啊!”
原平大笑道:“冒顿是个贪恋美色之人,前两年就向大王恳求,想要娶四月公主为他的氏。
大王可以将四月公主嫁给冒顿,再许以重金厚礼。
冒顿与老罴有杀父之仇,焉能不答应?只要冒顿答应了,他匈奴所部,就算入了大王毂中。”
月氏王一拍大腿,“着啊,原先生所言极是。”
不过转念又一想,他摇了摇头,“可是我已经同意了四月和阿利地婚事,只怕会恼了东胡。”
原平忍不住大笑道:“大王,东胡离阳山千里之远,况且中间还有个匈奴的呼衍部落阻隔。阿利现在身陷东胡王位之争,哪有精力顾及这个?大王又何必要舍近而求远,岂不可笑?”
月氏王闻听,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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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放晴,可气温依旧很低。
车马在行进时,很容易出现打滑,造成车翻人亡的事件。
刘:衍之后,见此情况,只好下令暂停前进,在:衍休整。
待到道路好走一些后,在启程北上……
当然,这只是借口!
刘在是要能拖一日,就拖一日。
他一边派人前往九原通知此事,另一边则让贾绍加强对山东局势的了解,了解王离的战况。
在山里面摸了一两个月,几乎对山东地局面,完全失去了解。
他最先得到地,是李由的死讯。紧跟着从咸阳又传来消息,赵高正式宣布了李斯地死讯,并且满门抄斩。李斯的家宅,被掘地三尺,一家老小几百口人地尸体,弃之废墟大坑之中。
为此,刘+在行进过程中,专门抽出半天时间,祭奠李家老小。
这也让李颍等人,感激涕零。
至于九原的留守官员,乃是冯劫地门生。
对于此,刘到不担心,让冯唐出马,和九原长联络。
同时,刘还交给了冯唐一个任务,让他在
长联络的同时,设法通过九原长,和关中取得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