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之上,石牧在数百丈外停下身形。
他目光朝着高台上看去,发现柳岸的身影已经不在那里,心中微微一松。
虽然自己与柳岸只有寥寥数面之缘,但他心中却有一种直觉,觉得此人是个十分危险之人,并且从当初天虞城拍卖会的事情来看,其实力也绝非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
细细推敲起来,自己之后莫名巧妙被两大宗门通缉,应该与此人也脱不了干系。
虽然此人有意招揽自己,但既然自己打定主意不愿加入冥月教,那还是尽量少接触为妙。
“等去了西贺大陆,应该也不会再遇到了吧。”石牧如此想着。
“穆兄,你在看什么?”就在此时,余意等人走了过来。
“没什么。”石牧收回目光。
此刻擂台之上,越来越多的人找到了自己的目标。
原本还算平静的擂台争斗四起,四面八方都传来打斗声音,场面开始混乱起来,不过受限于比试规则,不允许出重手伤人,故而还没有爆发较为激烈的冲突。
“走吧,去找下一个目标。”石牧此刻隐隐已是一行五人中的头领,目光一扫,带着四人朝着前方走去。
时间一点点过去,擂台上的争夺也越发激烈起来,除了有人凭实力硬夺外,也有人通过其他方式巧取,有人甚至用利益交换的方式,换取目标的帽子,对此,分立擂台周围的冥月教执事弟子似乎也并不阻止。
距离开场不过小半个时辰,已有近两千人陆续离开了擂台。
当然其中只有不到半数是成功者,包括目标对象不慎触犯了比试规则者,这些人被台下的冥月教执事弟子引到了一边的建筑内,至于那些失败者和犯规弟子,则同样被人带走。
“嘭”的一声巨响,一个黑衣人影被打飞了出去,重重落在了地上。
不过此人没有收到重伤,只是脸色苍白,不过他头上的帽子却已经不翼而飞。
黑衣男子一个翻身爬了起来,目光怨毒的看着身前的几人。
余意手中拿着一顶帽子,脸上满是喜色。
这个帽子上的数字为“三千六百零五”,正是他的目标。
“怎么?阁下还想再打吗?”他翻手将这个帽子收了起来,目光看向那个黑袍男子。
不远处,还有几个黑袍人影站在,脸上都露出畏惧的神色,不敢走近。
石牧手持黑刀,站在几人身前。
黑袍人恨恨看了余意一眼,然后目光落在石牧身上,闪过一丝畏惧。
他深吸一口气,转身朝着台下走去。
远处那几个人也急忙朝后退去,远离了石牧一行人。
此时距离比试开始已经过了半个时辰,一行人在石牧带领之下,游刃有余在擂台中穿行。
期间,几人还遭遇了两支意图夺取侯赛雷及余意法帽的队伍。
由于无法伤及对方,故而将对方逼退的方法,无外乎将对方头上的法帽击落,使对方直接失去资格,如此也便宜了目标是这些法帽上数字之人了。
此刻,余意三人的帽子都已经集齐,只剩下石牧和侯赛雷二人了。
“多亏了穆兄,我们才能这么快就收集了三顶帽子。”余意感激的看着石牧,说道。
“这些不过是小事而已。”石牧说道。
“眼下我们三人目标已经完成,穆兄,接下来是你们两人的了,不知道你们的目标在哪里?”余意说道。
“跟我来。”石牧一挥手,带着几人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他和侯赛雷的目标人物一直都处于他的监视之下,所以他才会如此悠闲。
片刻之后,石牧停了下来,目光看向前方。
距其数十丈外,是一个七八人组成的小团队,为首之人是个身材高大的赤袍壮汉,手持一柄赤色战刀。
侯赛雷目光一亮,那个大汉头上的帽子,正是他的目标。
对方也立刻察觉到了石牧等人,顿时面露戒备神色。
“动手!”
石牧低喝一声,翻手取出一叠土黄色符箓,一把捏碎。
大片黄芒汇聚而来,形成数个数丈大小的罩子,朝着赤袍大汉等人罩去。
赤袍大汉脸色一惊,身体灵活的朝着旁边飞快跳开,躲开了黄色光罩。
不过他的那些同伴实力较弱,反应自然就没有如此灵敏,一下被黄色光罩罩住,身体顿时一紧。
丝丝缕缕的黄光缠绕在他们身上,让他们抬手都极为困难,仿佛掉入了泥潭中一般。
“土牢符!”赤袍大汉面色一变。
土牢符临阵对敌之时,可以出其不意的锁住对手下盘,十分实用,在中阶符箓之中也属于较为稀有的存在,往往有价无市,眼前这人竟然一下就拿出这么多,一举困住了自己的所有同伴。
赤袍大汉目光一闪,正要有所行动。
就在此刻,他身前涌现出一阵雾气,一个丈许高的巨大骷髅浮现而出,手中握着一柄半人高的巨大漆黑骨刀,刀身周围黑气缭绕,双目魂火俨然呈蓝色,赫然是具有先天实力的死灵生物!
侯赛雷口中念念有词,单手冲着赤袍大汉一指。
巨大骷髅发出一声低吼,挥舞着手中漆黑骨刀,朝着赤袍大汉冲去。
余意站在一旁,口中诵念咒语,一道道青光从他手中****而出,化为一枚枚风刃,朝着赤袍大汉斩去。
赤袍大汉眼中厉色一闪,翻手拔出手中赤色战刀,一抹血色在刀刃上浮现。
下一刻,赤色长刀绽放出道刺目血色光芒,森寒的刀气弥漫开来。
赤袍大汉脚下猛地一踏地面,身体在原地消失无踪。
噗噗噗!
余意发出的风刃一时间尽数砍在了空处,打在赤袍大汉原先站立之处。
赤袍大汉身影鬼魅般在先天骷髅身前出现,挥刀劈杀。
血红色的战刀砍入了先天骷髅左肩,一道弧形的血色刀光****而出,直接劈开了先天骷髅的整个身体,从骷髅的右下方迸现而出。
清脆的断裂声中,先天骷髅身体摇晃了一下,断成了两截,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