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斥苏酥二十多年从来都是正襟危坐的老夫子默然,垮了那股不知为何而撑着的精神气,就像脊梁被压弯了。
苏酥心一紧,胡乱抹了抹脸,神情慌张,赶紧说道:“老头儿,你说啥就是啥,我听你的就是啊,你别吓我。”
老夫子重重叹息一声,站起身走回屋子。
只留下犯了错却不知错在哪里的苏酥,顾不得有女子在身边,低头抽泣。
薛宋官犹豫了一下,伸手轻柔拍了拍他攥紧拳头放在膝盖上的手背。
他如溺水将死之人抓住救命稻草,死死握住她的纤细小手,抬起头,哭泣道:“你告诉我哪里错了,我去跟老夫子道歉去。我不想他伤心,我也想有出息啊。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啊!”
没了古琴的目盲女子温柔笑了笑,另外一只手帮他擦去满脸泪水,轻声喊了一声:“苏苏。”
前院。
这半旬无数次记忆起广陵江畔的一剑天门开。
深呼吸一口。
徐凤年一手负后,一手伸出,无数剑气茧丝一改往日暴虐常态,温顺缠绕在他这只手臂上。
他平静道:“开门!”
剑匣大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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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一章《羊皮裘去时开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