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年走出城门以后,停下身形,yin物丹婴与自己心意相通,比起早已不用耗费气机牵驭的飞剑也毫不逊色,它将皇宫里的那条年迈蛰龙扑落城头后,不到半炷香,悄无声息之中就是无数次的生死来回,yin物最下双臂颓败下垂,一袭鲜亮红袍也破烂褴褛了几分,毕竟是yin秽之物,在太安城内进行天象境高的巅峰对决,不占天时,是致命的劣势,它能够如此作为,已是足够惊世骇俗。传言跻身天象境界年数比起常人一辈子还来得久远的柳蒿师,安安静静站在墙根下,看不出半点气急败坏,只是眼神yin沉如毒蛇,死死咬住了北凉世子。
徐凤年先对yin物展颜一笑,然后走向柳蒿师,相距十数丈后停脚,开口道:“你可别老死得太快。”
老人笑声沙哑,如老驴拖磨盘磨浆,伸出一掌,一次翻覆动作,“老夫当年杀不得大的,杀个小的,不过如此而已。”
徐凤年伸出一根指,抹了抹嘴角,“老王八躲在深潭里,我暂时是奈何不得,不过chun秋十座豪阀,尊你为老祖宗的南阳柳氏,还有好些有望报效朝廷的英才俊彦,我这就让人斩草除根,你救还是不救?我先前故意不做这些脏事,就是想着进京以后,亲口跟你好好上一声。”
老人漠然无情,冷笑一声,“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也敢在老夫面前大放阙词。”
徐凤年笑道:“大好河山,骑驴走着瞧。”
白头年轻人双插袖,缓缓走在御道上,朱袍yin物欢喜相望向这个落寞的背影,悲悯相看着那个辛苦隐忍杀机的柳蒿师。
徐凤年走出一段路程后,拔出双,没有转头突然问道:“以后你叫徐婴,好不好?”
yin物伸出一臂,轻轻扯住他一只袖子。
一人一yin物,好似相依为命,两相无言,携走在这座太安城中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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