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年起身平静道：“北凉徐凤年，见过顾将军。徐骁曾顾大祖浑身是胆，南顾远胜北顾，是庙堂之上的李淳罡。师父李义山亦是对顾将军的推崇备至，堪称当代兵书第一，高过古人。”
老掌柜摇头不语。
黄裳放下酒碗，轻轻问道：“京城有人言，要让北莽不得一蹄入中原，当真？”
徐凤年正要话，身后袁左宗冷笑道：“黄大人可知北凉老卒六百声恭送？”
黄裳笑道：“听一二，以前不信。”
徐凤年转头道：“袁二哥，给你半碗酒时间。”
袁左宗笑着离，往客栈门外走，留下一句：“足够了。”
黄裳神情微变，轻轻叹息。隐姓埋名当掌柜的顾大祖揉了揉鬓角，眼中有些会心笑意。
徐凤年接下来的一句话，真是巨石投湖，“北凉步军还欠缺一个副统领，顾将军收了两锭银子，总得给我一份交待。至于黄大人，也别京城送死了，北凉道的官座位，随你挑。不由不得黄大人，徐凤年铁了心要先兵后礼，就是敲晕了，绑也绑。反正铁庐军士因你死得干干净净，黄大人就算跳进波阳湖一百次也洗不清，还不如跟我北凉。”
顾大祖哈哈笑道：“段爽利，不愧是徐骁的儿子，对胃口。事先好，一分银钱一分货，什么副统领，步军大统领还差不多，让那蹲茅坑不拉屎的燕鸾给老子打杂。”
黄裳无奈道：“那恳请世子殿下先将我敲晕了。”
徐凤年双插袖，笑得像只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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