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父(番外)

作者:水千丞


    昨晚的记忆如海水般涌了上来,那种骨子里的疯狂和兽性被彻底释放的感觉,至今依然能清晰回忆起来,单鸣劲瘦的身体被吊在半空中,被他狠狠穿刺操-弄的画面,不断地占据着他的大脑,他越回忆,越心惊。

    他伸出颤抖地手,摸了摸单鸣的脸,烫得吓人!

    “爸爸!”沈长泽猛地把单鸣抱了起来,结果掌心一湿,他伸手一看,全是血。

    沈长泽差点崩溃了,他颤巍巍地把单鸣的身体翻了过来,后背上已经缝合的伤口全裂开了,就连缝合线都崩断了,不知道单鸣流了多少血,地下的杂草都被染红了。

    沈长泽怕得整颗心都在颤抖。他赶紧把单鸣抱到一处干爽的草地,从包里翻出医药箱,给单鸣处理伤口,把后背的血擦干净了,他才看出单鸣脊椎上旁的肉里有一个小小的凸起,他伸手一摸,知道那是**,而是谁放进来的不用想也知道。沈长泽恨得咬牙切齿,他恨沈耀,也恨他自己。

    他不想伤害爸爸,永远都不想!

    沈长泽犹豫着要不要把**取出来,他怕造成单鸣大出血,可是这东西留在身体里,在这种环境下一定会感染,沈耀根本就没想让单鸣出去。他最后一咬牙,剪开了缝合线,然后用手指轻轻把那个**慢慢地在肉里往外推,单鸣在昏迷中依然疼得直抽搐,沈长泽心疼得快滴血了,只能不停地摸着单鸣的背,看着他身上遍布的淤青,恨不得弄死自己。

    拿球形的**终于被慢慢推了出来,沈长泽把镊子消过毒后,慢慢夹住了它,把它拽了出来,他把**扔到地上,一脚踩了个粉碎,然后立刻给单鸣止血和缝合伤口。

    等到把背上的伤忙完了,他的目光移到了单鸣被蹂躏了一晚上,至今无法合拢的穴口。沈长泽咬着牙,用清水给他冲洗了一番,然后涂上了消炎药。他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给单鸣穿上,自己穿单鸣那套被他撕破的衣服。他喂他吃了药喝了水,然后抱着他高温不退的身体,心里一阵阵地发慌。

    他做了什么……他以为自己已经完全可以控制自己了,可以从昨天看到单鸣那一刻起,他就已经不对劲了。

    他不想这么对单鸣……不想真的伤他……不想……

    可是,昨晚那个亢奋无比的龙血人是谁呢?那种毫无顾忌地发泄,那种深入骨髓的疯狂地快感,他到现在都还能品出余味,原来以龙血人的形态交-合竟然能有这样的体会,沈长泽一边深深地自责,一边无法抑制地一遍遍回味。

    单鸣虚弱的样子敲打着他的心,他一下下亲吻着单鸣发烫的脸颊,喃喃地叫着:“爸爸……”为什么你要拒绝我,为什么你非要离开我,留在我身边不好吗,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为什么一定要离开我,爸爸……还有谁比我更爱你,不要离开我,不要拒绝我。

    单鸣现在的状态不方便移动,沈长泽就抱着靠坐在干爽的树干旁,心里充满了迷茫和绝望。他轻柔地吻不断地落在单鸣的发迹和额头上,心里对这个人,又爱、又恨。

    对于单鸣的执着,连他自己都感到了恐惧。他知道,哪怕是与所有人为敌,他都不会放开单鸣,这样的执念,在单鸣一次次的背叛和抗拒下,终于惹得他发狂。他了解单鸣的性格,这是个说一不二、我行我素的人,暴力绝对不能让他服从,只会让他反弹更加厉害,所以,他更加害怕这次他对单鸣的伤害,不会是最后一次。

    到底该怎么办?怀里发烫的身体、疲倦的眉眼,把他的心揪得一阵阵闷痛。

    他为什么会爱上自己的?他小时候怕他、恨他、讨厌他,为什么最后会爱上他?也许是他从小就太想让单鸣对他俯首称臣了,他的眼睛不断地跟着这个人,为了得到他的肯定而成长,为了跟上他的脚步而不停地为难自己,到那个时候说他是为了让单鸣高兴而活也并不为过。

    所以,从十五年前他捡到自己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这一切,无论发生什么事,他不会放手,绝对,不会放开单鸣。

    在退热片和酒精降温的双重作用下,四个小时后单鸣的温度终于有所下降,沈长泽把他背到了背上,带着他往回走。

    他想来想去,此时时机不到,他还是得回到沈耀那儿去,只不过,他不能把单鸣再呆回去了,他要想办法让唐汀之来接单鸣,沈耀是真的想让单鸣死,他不能再冒这个险。

    徒步走了一个多小时,他突然闻到不远处有龙血人的味道,这味道很陌生,是他没接触过的龙血人。

    他警戒地退回了树干后面,轻轻地单鸣放到了地上,然后抽出了军刀。

    一道影子很快闪了过来,沈长泽挥刀就砍,人影一闪挡掉了他的刀。

    此时,俩人都看清了彼此。

    “艾尔!”

    “是你!”

    眼前的人正是艾尔。

    沈长泽已经从唐汀之哪里得知艾尔变成了龙血人,想到曾经熟悉的战友变成了自己的同类,他心里有几分古怪,但他还是庆幸艾尔活了下来。尽管他嫉妒艾尔和单鸣之间那份充满默契的兄弟情谊,但是艾尔要是死了,单鸣会很痛苦。

    艾尔刚想问他什么,突然看到了趴在地上的单鸣,“单!”他马上跑过去把单鸣扶了起来,但单鸣依然昏迷不醒。

    “他怎么了?”

    沈长泽不自然地扭过了头,“受了些伤。”

    “我和其他人分头在这片森林里找了他一天了,还好他先被你找到了。”艾尔问道:“你打算带他去哪里?”

    “去找你们。”

    “我们在山脚下的一个村子里。”

    艾尔想把单鸣背上,沈长泽走了过来,“我背他。”

    换做平时艾尔都会嘲笑他两句,不过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他看着沈长泽背起了单鸣,问道:“你是现在回沈耀那里,还是跟我们去汇合?”

    “我必须回去,不过,在那之前,我想见见她。”沈长泽低下了头,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的脚。

    “她?”艾尔想了想,“你指的是你母亲吗。”

    听到母亲这两个字,沈长泽感到心尖一颤。

    如果那次在拍卖行,他知道那个乔装过的龙血人是他的母亲,他一定不会就那么离开。

    他对沈耀这个父亲的印象非常之模糊,几乎没什么感情,但是他还记得他的母亲,“母亲”这两个字,是十几年来他遥不可及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