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疲惫的靠在门边,问他,“师傅,你觉得我回北平对不对?”
近邪不答,他银亮的白发如水泻在肩头,白得纯净,我心中一软。
喃喃道:“师傅,对不起。”
近邪一震,缓缓回头看我,他的目光有微微的诧异,我咬咬唇,迎上他的目光,近邪现出思索的表情,半晌问道:“为什么?”
我黯然道:“我知道是父亲要暗杀你师傅,你应该告诉我,或者你可以报仇”
近邪怔了一会,忽然转过头去,疾声道:“不是!”
我的泪刷的涌上眼眶。
再也不能支撑自己,我摸索着扶着桌子缓缓坐下,泪眼模糊看不清椅子的位置,却有一双手,温暖稳定的扶我坐下。
近邪的银发垂在我肩,他的神情平静悲悯,语言却依然简洁:“不必。”
我以手支头,沉思不语,半晌点头:“师傅,这辈子,我想我终究是要欠着你的了。”
近邪松开我,他清澈明锐的双眸,透过我,远远看向某个不知名的地方,那一刻他的神情甚至是温柔的。
“不,我心甘情愿。”
我抬起头,看着近邪那温柔而奇异的神情,我知道这一刻他看见了娘。
那个他牵记一生,愿意为之死而后已的女子。
这刹那的沉默如此温馨。
良久,近邪拍拍我的肩:“忘了!”
我点点头,勉强一笑,岔开话题:“师傅,可有沐昕消息。”
近邪摇头。
我皱眉沉吟:“我总感觉,他已经来了,就在这附近,可是,他为什么不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