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红的巍峨城门,一抹朝阳如血泼洒,京城的百姓遥望着乌衣燕师万骑踏起的烟尘,面色平静而漠然。
想必,要换了皇帝坐龙廷了。
可是,换谁,不都一样吗?老百姓苦哈哈,终日思想着的是自己的日子,管不着贵人们的悲欢。
会掩面哀哭,惶惶不安的,永远都是离龙椅最近的那些人。
燕师进城时,我和四位师叔,还有老头,按着老头事先令人安排好的计策,由宫内人接应,进入了皇宫。
沐昕被老头勒令留在了京师等候我们,老头话说得简单却寒意森森,“不要以为你沐家是任谁做皇帝也必得加恩的家族,须知天威难测,尤其逢着帝位之争,丝毫也差错不得,今日你踏足宫门一步,将来便有可能成为沐家满门抄斩的因由。”
沐昕可以不顾一切,但不能不想着云南侯府,那生死系于他一念之间的家人。
老头也曾说过要我也留下,我毕竟是父亲的女儿,这根刺他来种便够了,我若参与,以父亲心性,将来恐有不利。
我沉吟半晌,坚决摇头。
允炆,允炆,青梅竹马的允炆,我叫了多年大哥的允炆,即使坐上帝位也不改仁善天性,从不忍伤害我的允炆,于他,我内心有愧,在父亲与他,亲情和友情之间,我自私的选择了父亲,放弃了友情,为他的江山,埋下了颠覆的隐患,并亲手,指引着父亲走那条逐鹿之路,慢慢翻卷了属于他的皇朝舆图,无论找寻一千一万个无奈的理由,我都无法抹杀我愧对于他的事实,人不曾负我,我却已,深深负人。
所以在很久以前,我便已想过,若有一日父亲真正夺了建文的皇位,我必不允许他赶尽杀绝,必护得他周全,必不要他颠沛流离,饱受冷暖,我要亲眼看着他安全离开宫城,亲自为他安排好后半生的生涯,这是我必须为自己,赎的罪。
皇宫里,一片乱景,宫人内监们惶惶乱窜,扎煞着手不知该如何是好,一些伶俐些的宫人躲在角落窃窃私语,还有一些人神色鬼祟,趁着人心纷乱宫门不严,抱了包袱一路掩藏着往外溜,包袱沉沉的坠在怀里,显见得颇有些细软,而那些平日戍守值卫的侍卫也无心履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神色焦躁的一忽儿看看内殿,一忽儿看看宫墙外,连我们几个虽穿着太监服饰,却怎么看都不象太监的人匆匆走过,都无心查问。
我们直奔奉天殿,接应我们的人说帝后,太子都在那里。
尚未奔至,忽听人声惊惶喧哗,一抬头,便见奉天殿飞朱流碧的华丽檐角冒出滚滚黑烟,火势乍起。
含泪昭告;电脑坏掉,而区区最近经济有那么点窘迫……不会很快买新电脑,下次更新难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