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雪菱撒娇的功夫丝毫不次于茹姬,不过茹姬是一种骨子里的风骚妩媚,春雪菱却在妩媚中流露出清纯和妖异,都能够激起男人的征服欲,可是茹姬更有真实感,春雪菱给我的却是一种可望而不可及的感觉。
“你究竟想让我做什么?姬穆那个老贼恨我都来不及,怎会将和氏璧交给我?”我充满好奇道。
春雪菱轻声笑道:“我又不会害你,你怕什么?”
我知道这小妮子向来古怪精灵,不怕她害我才怪,淡然笑道:“那和氏璧究竟有什么用处,能够让你如此看重?”
春雪菱道:“你日后就会知道,其实我今天来主要还是来看看你,顺便告诉你姬穆的下落,听说你们两个有不共戴天之仇。”
“和你好像没有任何关系!”我没好气道。
春雪菱娇柔道:“你的仇人便是我的仇人,你这样说话不怕人家伤心吗?”
我正要回答,门外忽然响起轻盈的脚步声,春雪菱娇躯宛如鬼魅般向窗外跃去。
我慌忙拉开大门追了出去,却见谢晴的娇躯晃了晃,正要向地上倒去,我大步冲到谢晴身边,将她抱入怀中,抬头再看的时候,春雪菱已经出现在对面的屋檐之上,娇媚的向我眨了眨眼睛,凌空向远方的夜色投去。
谢晴被春雪菱击中了颈后,玉颈之上一片红色的印记,好在春雪菱知道她是我的婢女,下手颇为留情,短暂的晕厥过后,谢晴清醒了过来,看到自己躺在我的怀中,俏脸登时红了起来,挣扎着想要坐起:“发生了什麽事情?”
我低声道:“你刚刚被人打伤,先歇一歇再说!”
谢晴柔顺的点了点头,小声道:“我刚才听到少爷的房间中有说话声,担心你出事,所以……”
我笑着在她的鼻尖上点了一下:“我会出什么事情?只是一个朋友来访。”附在她耳边低声道:“这件事情不要传出去了。”
“嗯!”谢晴轻轻坐起身来:“我没事了!明日少爷还要赶路,还是早些休息吧。”
我点了点头,望着眼前温柔可人的小妮子,内心中涌起一阵冲动,等到我正式迎娶灵珑之后,我便将她姐妹二人纳为妾侍。可是这件事该如何向灵珑开口?如果唐蒙在就好了,想起唐蒙我内心不由得一沉,不知道我的这位姐姐现在怎样?瞿穆对她是不是还好?
天色未亮的时候,我便听到急促的敲门声,革锋焦急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兄弟,醒了吗?”
我打了个哈欠,起身开了房门,革锋宛如一阵风一般冲了进来:“坏事了,静山侯赢聂死了!”
我第一时间内并没有反应过来,愣了愣方才道:“什么?”
“赢聂死了!”
我内心剧震,双目瞪得滚圆:“赢聂死了?”
革锋重重点了点头,这突如其来的噩耗将我的心绪顿时打乱,明明昨天我还和他谈笑风生,今天怎么就死了?
我匆匆换上衣衫,大声向革锋道:“大哥,叫上老伏、考烈,跟我去静山侯府看看!”
赢聂死得很惨,头颅被人割下,只剩下一具无头的尸首,鲜血流了满床,整个静山侯府中一片嚎哭之声,昨晚竟然没有任何人发现有刺客前来。
我呆呆看着棺椁中的赢聂,用力咬住下唇,谁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杀赢,这里是周天子的治下,周朝的政治中心,赢聂又是秦太后的儿子,官职相当于驻周使节。这件事非同小可,继秦悼公死后,秦太后又失去了一个儿子,不知她能否承受住这一连串的巨大打击。
静山侯夫人哭得几度昏厥了过去,在洛邑的秦国官员以我的身份最为特殊,这次又是代表秦太后而来,很多人都在等待着我的反应,我让革锋去询问昨晚负责守夜的武士,没有任何人发现异常的情况。
我几乎可以断定这是一场报复行动,我斩杀了周天子姬匄的十二只斗鸡,现在人家将静山侯的脑袋给砍下来了,一报还一报,可是仔细想想周天子姬匄应该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更何况现在根本无法证明斩杀斗鸡的事情是赢聂做的,说起来我也是可疑人物之一,为何他们没有报复到我的头上,难道说这件事是晋人做得?
我带着
人来到院内,革锋低声道:“事情有些蹊跷,那杀手,竟然能够在十多名武士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潜入侯府,杀死赢聂,将头颅带走。”
我冷冷道:“这件事稍后再说,伏屈泰!”
伏屈泰走到我的近前,我低声道:“和我同来的六名武士现在住在洛邑城内的客栈之中,你去找到他们,带领他们先返回秦国,将这里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赢厉,对了,太后那里也要去亲自交代。”
伏屈泰领命后转身去了。
此时门外一阵骚动,却是王宫总管季高和晋国使臣赵苛一起到了,季高是奉了周天子姬匄的命令前来吊,赵苛却是以晋国使臣的身份而来。
革锋忍不住低声道:“猫哭耗子假慈悲!”
我示意革锋留意周围的变化,自己则主动向季高迎了上去。
季高脸上的表情一如往常,倒是赵苛一脸的哀叹和惋惜,黯然道:“昨日还好好的,怎么突然会发生这种事情?”
季高平静道:“我们还是先去见过侯爷夫人再说!”
我陪着他们走入灵堂内,两人走到静山侯夫人面前安慰,没等说上两句,那静山侯夫人伤心的一口气上不来又昏了过去。
季高和赵苛看到如此情景也不便久留,和我一起来到外面。
季高道:“陛下今日身体不适,所以不能亲自前来。”
赵苛叹了口气道:“这两日竟然接连发生惨剧,真是可悲可叹!”
我冷哼一声:“赵大人是什么意思?斗鸡能够和静山侯相提并论吗?”
赵苛也觉着自己说话有些不对,尴尬的干咳了一声道:“姬公子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季高低声道:“不知道这件事是开始还是结束,陛下听说静山侯的噩耗之后,病情越发沉重。”
我和赵苛同时沉默了下去,如果真像季高所说的那样,事态将变得更加严重。我当然明白斗鸡的事情是我一手策划,可是静山侯的事情是谁做得呢?周天子姬匄显然没有这个胆量,难道是晋国方面?我充满疑惑的凝望着赵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