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吾卫的专责只限于城门内大街及环绕各坊间的道路。前次,因为我的独断与多管闲事,也才引起刚刚提过的种种纠纷。若不出人命也就还好——”“原来如此——”“身为官府中人,最要紧是保身。尽可能不要插手和自己无关的事务。”“这一点,贵国和我们倭国都是一样。”“城外所司,应该已经收到我们的联络了。不过,对方也和我们一样有许多麻烦事尚未理出头绪,到底是否真会尽力去办——”“嗯。”“金吾卫方面,也有金吾卫该办的好些事件——”“喔……”“您应该也有耳闻,最近,有人在大街到处竖立告示牌。”“‘德宗驾崩,后即李诵’那件事吗?”“昨夜又立牌了。”“真是难为你们了。”“所以我才和马哈缅都商讨对策。”“为何找上马哈缅都?”“现身士兵的腹部,写了些不知什么图案,我想那应该是胡文,才——”“胡文?”“虽说胡文,我也知道有各式各样,不过我并不清楚什么和什么——,,“是否能够描绘出来?”“不,我描绘不出来。其实,我并不清楚那是否真的是胡文——"“嗯……”“马哈缅都建议我,既然有这种事,与其自己胡思乱想,不如询问个中人的意见才是,所以他向我介绍了此地的安祭司。以前,我就知道有一位安祭司,三日前曾来打扰,谈过我方才所说的事之后,才返回家中。今日,因有些时间,特地跑来问问看是否有何好对策?”“您所说的话,大致明白了。”空海点了点他那独特的下颚。
“您看如何呢?空海和尚。”安祭司以碧蓝瞳孔注视着空海。
“真是耐人寻味的事,我目前什么也说不上来。到徐文强的棉花田走一趟,或许可以探出些事来吧——”“若是可能,请您助一臂之力。我已经听说您不少的事情。镇伏洛阳官栈的妖异,还有替玉莲姑娘驱除饿虫等——”“您也耳闻那些事了吗?”空海并无难为情之状,而是浮现开朗的笑容。
“所指何事呢?”张彦高问安祭司。
“这些由我来叙述。”马哈缅都抢先说道。
马哈缅都对空海这人相当中意,热心地把事情向众人叙述一遍。
听完马哈缅都的话,张彦高看空海的眼神,明显有了变化。
“空海和尚。我也在此恳求您。请您务必助徐文强一臂之力。”“我明白了。不过,也不知是否能够帮得上忙?总之,先到徐文强那出问题的棉花田走一趟吧——”“当然。”“我可以安排时间,只是徐文强方面是否方便——”“这不成问题。明日,我派人过去,让他传话给徐文强。我想不必等多久,立刻会有回音——”空海一边对张彦高颔首,一边望向逸势。
“逸势啊!你打算如何呢?”逸势被空海突然一问,“喔,喔——”支吾了一会儿,再点头低声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