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既然已经到了这里,不管能否考上,总要全力以赴才是。是以叶小天十分用心。三天时间十道经义,时间其实是很充分的,所以叶小天也不着急动笔,他一边研墨,一边认真地思索起考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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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花啪地一声,熄灭了。
水舞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发现她和夏莹莹、展凝儿胡乱地倒在大床上,展凝儿犹自呼呼大睡,莹莹姑娘像条八爪鱼似的,双腿绞着展凝儿的身子,脑袋拱在自己怀里,双手却伸在床栏缝隙里,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摆出如此古怪的造型来的。
水舞被夏莹莹压得身子有点儿发麻,便抽了抽身子,夏莹莹被她弄醒了,揉揉眼睛,迷迷瞪瞪地坐起来睁眼一看,顿时惊呼起来:“啊!天都大亮了!小路、小薇,你们两个死丫头怎么不叫我……”
她这么大声一吵,把展凝儿也吵醒了,展凝儿坐起来,两人互相看看,夏莹莹一脸惊讶地道:“啊!二姐,你什么时候睡到我家来了……”
展凝儿只觉头痛欲裂,她抚着额头无力地呻吟一声又倒了下去,遮着眼睛挡着明亮的阳光,说道:“傻丫头,这是我家好不好……”
“你家?啊!我什么时候到你家来了?”
夏莹莹四下看了看,一扭头又看到了睡在床里的水舞,她呆了一呆,突然傻笑起来:“哈!我想起来了,对对对,这是你家……”
水舞愕然看着夏莹莹,心道:“这位姑娘的脑袋究竟是怎么长的?”
展凝儿稍稍移开挡住双眼的手,正看到水舞古怪的眼神,便敲了敲自己的额头,无奈地道:“你不用奇怪,莹莹一向如此。她这里头……缺根弦儿。”
三个女人匆匆起来梳洗打扮,早就侍候在外头的安府丫环闻声入内帮着三位姑娘好一通忙碌,总算是摆脱了她们女酒鬼的颓废形象。
这时,又有下人来报,说是夏家有几位兄弟一大早就来了安府,要接莹莹姑娘回去,夏莹莹一听马上对展凝儿道:“二姐,那我走了。”
展凝儿道:“你不用过早餐再走吗?”
夏莹莹道:“不了,昨晚酒喝多了,现在我的头还昏昏沉沉的,根本没胃口。”
展凝儿道:“哦!那……你……你打算去哪儿?”
夏莹莹毫不犹豫地道:“当然是回家!我回红枫湖去,不想在这儿待着了。”
说完,她偷偷瞟了一眼展凝儿,问道:“二姐你呢?”
展凝儿马上答道:“我去打猎。早就约了人的,谁知……,呵呵,算了!我去山里打猎,散散心。”
夏莹莹点头道:“嗯,二姐去散心也好。不过我可不喜欢钻林子,再说我也没有二姐你那一身功夫。我回红枫湖,等二姐你狩猎回来,可以到红枫湖来找我玩。”
“好!”
两姐妹依依道别,展凝儿和水舞一直把夏莹莹送出大门,夏家今早足足来了十个兄弟,一见夏莹莹好端端地走出来,顿时松了口气,有位堂兄便道:“莹莹,你一声不响就走了,几位爷爷都好担心你,快跟我们回去吧。”
夏莹莹不耐烦地道:“知道啦,成天拿人家当犯人看着!”
她回身对展凝儿和薛水舞道:“二姐,水舞姑娘,我走了,你们请留步。”
与展凝儿和水舞再度道别后,夏莹莹转身步下台阶,身子刚一转过来,她便偷偷吐了吐舌尖:“小天哥今天考举人去了呢,二姐要去山里打猎,这下没人跟我争了!”
展凝儿目送夏莹莹在十个兄弟的伴随下远去,刚要转身回府,她的贴身保镖九当和九高便走过来,把她昨日走后花溪发生的事情悄声告诉了她,展凝儿听了双眼顿时一亮,马上唤过水舞,把薛母昨日出现在花溪,杨夫人为叶小天作证的事对她说了一遍。
水舞听说叶小天已经摆脱杀人罪名,顿时欢喜不已,可是想到杨夫人替叶小天出面作证,又不禁有些纳闷儿:“奇怪!杨夫人为何要帮他?我娘一向畏惧杨夫人,又为何跟她走了?”
展凝儿摇头道:“这个就不是我所能知道的了。总之,你的大恩人现在已经安然无恙,你有什么打算?”
水舞忧心忡忡地道:“杨夫人一定没安好心,我得马上去找我娘。”
展凝儿道:“好!那我派人送你过去吧。九当,备车,送水舞姑娘去杨府。”
水舞向展凝儿福了一礼,感激地道:“这些日子多蒙姑娘照料,大恩无以言谢,请受水舞一拜。”
展凝儿连忙将她扶起,二人又言语一番,便有安府家人赶来了一辆轻车,展凝儿请水舞登车,让九当护着她往杨应龙府上去了。
目送水舞的车子远去,展凝儿欣然便想:“三丫头回红枫湖了,水舞又去了杨府,叶小天你个臭家伙,等着本姑娘向你兴师问罪吧!”
此时,无辜的叶小天正咬着笔杆,一字一句地琢磨考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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