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天凶狠地道:“治下土民?那洛氏一家可是汉人,是迁居此地的汉人!”
李秋池摊手道:“可是谁叫他们定居在土司地面上?三里庄是张氏辖地,依照常理,居其地,即为其民。就像番邦外人,居我中国之地,便是中国之民,要受我朝律法约束,同样的道理。洛家既然……”
叶小天冷笑道:“常理?当初洪武皇帝与土司们的约定,是对其治下土民享有赎金抵罪之权,不是么?洪武皇帝并未注明说异地百姓迁居其地,便是其治下土民,不是么?张家治下土民不用向朝廷纳税,而洛家却是要向朝廷纳税的,所以,洛家根本不算张氏土民,不是么?”
叶小天一连三个“不是么”,问得一向牙尖嘴利的李秋池张口结舌,只能讷讷辩解道:“可……这是约定俗成的规矩啊,东翁坏了规矩,便是与所有人为敌,介时东翁又该如何自处?死者已矣,何必自找麻烦。再说东翁方才也问学生,依照常理该当如何判决,而此案的人犯恰恰不在常理之中……”
叶小天打断他的话,怒声道:“常理?老子今天跟那些不讲道理的贵人,就是不想讲常理了,又怎么样!”此时的叶小天,眼神儿像极了一个疯狂的赌徒,可赌徒是为了不甘的**和那一丝渺茫的希望,他又为了什么?
叶小天转身便走,李秋池追上两步,道:“东翁欲待如何?”
叶小天道:“我欲效弘治天子!”
效仿弘治天子?
李秋池忽然想起他刚刚说过“即斩之”三个字,登时冷汗如雨。他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慌慌张张追出了正堂,出了正堂已不见了叶小天身影,四顾之下,恰好看见毛问智走过来。
李秋池如见亲人,赶紧迎上去一把抓住毛问智的手臂,急吼吼地道:“老毛,你赶紧回府,叫家里人收拾细软,备好马匹!一会儿我等随东翁回去,咱们立即逃之夭夭!”
毛问智好笑地道:“哎呀,俺说李先生啊,你不是一向自诩老泰山死在你面前你也面不变色的么,咋这么慌里慌张的哩,难道天要塌了。”
李秋池气极败坏地道:“就是天要塌了!东翁马上就要把天给捅塌了!”
:诚求推荐票、月票!
本周休息日今明两天,望诸友周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