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纷的神智已经被快感给淹没了。得不到肯定的回答,作恶的手指忽然停止了动作,将凌纷推往被欲望煎熬的地狱。“求你…大人…”凌纷的分身硬挺着,被夏尔极具技巧的控制处于爆发的边缘,却一直到不了顶端,使他不禁妖媚地哀求着。
“舒服吗?凌纷?”夏尔的眼光一直不曾离开夜寻的眼睛。“不说就要停止了!”“舒服!舒服极了。”受到欲望的折磨,凌纷连忙回答。
“可恶!”听到回答的夜寻迎上夏尔充满胜利的眼神,倔强地把头甩到一边。夏尔微微一笑,手指又开始蠕动,将凌纷带回快感的旋涡。
“凌纷,停下来好吗?”夏尔准备进一步刺激夜寻。“不,不要…大人…”凌纷扭动着。“你舒服吗?”“舒服,很舒服啊…”“可是。”
夏尔的眼光一直都没有放过夜寻,学着夜寻的口气。“有东西插在那个地方,怎么会舒服呢?”
“…很舒服…真的…怎么会不舒服呢?…”凌纷已经知道,不回答问题的话,夏尔大人很有可能会终止动作---在他还没有达到顶峰的时候,所以乖乖的有问必答。夜寻恼怒地回过头,用星般的美眸狠狠地盯了夏尔一眼。他想离开着难堪的地方,骄傲却牵住了他的脚。
夏尔满意的微笑,终于用他细长尊贵的手,将凌纷送上快乐的顶峰。甜蜜的折磨终于结束,凌纷尖叫着释放出白浊的欲望,欢乐的眼泪涌出眼框。
“怎么,你不快乐吗?为什么哭呢?”夏尔看了全身无力的凌纷一眼,又将目光移回到夜寻处,语气中说不出的讥讽。“…不是…”凌纷急促地喘着气。“是太激动了…快感好强烈…”“哈哈哈…”看到夜寻的脸变得青一块紫一块,夏尔大笑出声。放下凌纷,接过律朗递上的温湿毛巾清洁双手,走到夜寻的身旁。哎呀…夜寻竟然连生气都别有一番风姿。不过不能把他惹得太过火了。
夏尔低下头,轻声在夜寻耳边说道:“放心,我不会强迫你的。如果你实在不喜欢被调教,今天的约定就算了吧。”夜寻用力扯了扯身上的披风,直视夏尔,神情中有说不出的骄傲:“我说过的话,从来都是算数的。”
妙极妙极。上钩了!虽然不是很正当的方法,但是总算是在没有使用暴力的情况下让夜寻同意被调教了。十日来压在心上的烦闷一扫而空,夏尔感到一阵惬意。
“那好,今天晚上,就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说话算数。”甜蜜的期待,已经盈满心头。***与其说夜寻发脾气是对夏尔的行为厌恶,还不如说他是因为自己成为约定的输家而生气。
在看见凌纷心甘情愿的模样过后,夜寻已经相信,夏尔的行为并没有践踏小日族所推崇的和平与平等。
而整件事情,在天真的夜寻而言,也只是意气之争而已。于是,在夏尔花了一个下午体贴小意地道歉,不断讲述新奇有趣的故事,并且特别的带了夜寻上府邸的最高处俯瞰名城达也门的全景之后,夜寻已经重新对夏尔笑意嫣然了。
夜幕开始缓缓下垂,夏尔命人在寝房内布置他和夜寻的晚餐。一贯的温和笑容挂在他的脸上,也许只有天上的月亮可将他极度紧张和渴望的心窥探一二。
有饭可吃了!夜寻高兴地曲腿坐在餐几前,他今天中午的时候因为急着去看达也门的全景,根本没有好好吃饭,早就有点饿了。有香喷喷的羊肉!太好了!垂涎三尺…
一双有力的手抓住夜寻正要取菜的手。夜寻不满意的看向夏尔---这个阻止他愉快进餐的人。
夏尔的笑容,在烛光下竟带上一丝诡异:“夜寻,还记得你答应了什么了吗?”“不要告诉我,你说的调教就是不给饭给我吃。”夜寻的脸皱成小苦瓜。
“怎么会啊,我可不舍得让你挨饿。”夏尔看着开始变回笑脸的夜寻。“但是,你要照着我的吩咐来吃饭。”“好啊!”就象玩一个游戏。“你要怎么玩?”夜寻兴高采烈。
“首先…”夏尔依然抓着夜寻的手:“告诉我你想吃什么?”“羊肉!”夏尔夹起一块烤得金黄的羊肉,伸到夜寻的面前,在他充满期盼的目光下,一百八十度转弯---将羊肉喂进了自己的口。
“你!你!”夜寻的目光立即从热切转为黯淡,他可从来没有挨饿的经验。
“夜寻。”夏尔特意吩咐厨子将食物切得小块小块,虽然有一块羊肉含在嘴里,他还是可以自如的讲话:“你只能从我的嘴里吃东西。如果你想吃,就用舌头来抢吧。”听了夏尔的话,夜寻很明显地呆了一下。
虽然单纯,但夜寻也隐隐约约知道这样的举动是不对劲的。但是---夏尔应该没有关系吧,他是这么的好。信任涌上心头。没有了顾虑,夜寻的心思就转到羊肉上去了。
美眸闪过一丝亮光,夜寻以饿虎擒羊的姿态猛冲上去,将夏尔扑倒在地,小嘴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凑上了那里面含着羊肉的唇。
神光闪动!仿佛整个达也门爆炸了一般。怎么可能如此甜美…夏尔被这突如其来、微微冰冷而又无比甜美的唇激荡得神志模糊,眼前泛起一片令人目眩神迷的光芒。
恍佛中,感觉夜寻的舌头轻巧地探了进来,又灵活地缩了回去。震撼依然盘旋着,夏尔从地上爬起来,艰难地摇了摇头。
这事若发生在战场上,他应该早就死了不下数十次了。一个吻,就足以毁灭帝朗司帝国最著名的将军。目光移至元凶处,这小东西正在津津有味的嘴嚼着战利品,一脸挑衅的神色。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我是在为封旗陛下调教他啊。调教者怎么可能会让被调教者所迷惑呢?夏尔闭起眼睛,回想封旗的英姿,那将会帮助他对抗夜寻的魔力。
“夏尔!”显然有人不知死活,居然还凑到他的面前。“我要吃葡萄!”天啊!这到底是奖赏还是惩罚。你难道就天真到这种程度吗?夏尔用变得深邃的目光盯了夜寻一眼,顺手捻起一颗葡萄,仰头丢进口中。
“开始!”夜寻兴致高昂,再次排山倒海般将夏尔扑到在地。唇合。夜寻的小舌头探索着入口。欲望在身体深处澎湃。痛苦…甜蜜…痛苦…只要一次…只要一次!让我品尝他的甘美吧!只要一次…请答应我…我的陛下---封旗陛下。
夏尔紧咬着牙关,仿佛那是他唯一可以把守的关卡。可是意兴昂扬的夜寻,却下定决心似的努力进攻着。不管了!“咕噜”一声吞下了葡萄,夏尔翻身将夜寻反按在地上,深情痛吻。
尽情吮吸夜寻的津液,那是甜美的甘露,可以深深滋润人的心灵。舌头尽情与夜寻的相互纠缠,感觉他的不知所措和清涩。这象妖精般的小东西,似乎还不明白自己怎么忽然从进攻的一方变成被进攻的一方了。
短得仿佛停滞着一秒未过,又长得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唇分。夏尔松开夜寻,仰躺在地上,大口的喘气。不是因为时间的长短,而是因为心情太过激荡。得此一吻,夫复何求!
“夏尔。”同样气息急促的夜寻在地上大大地吸了几口气,硬撑着立起上身,弯下天鹅般优美的脖子,低头端详着夏尔。
“葡萄呢?”夜寻还是一脸的天真样子。原来他还什么都不知道。正担心等一下如何面对夜寻的夏尔大大松了一口气:“葡萄吗?…哎…从现在开始,我允许你自己拿来吃了。”
没有原该表现的欢喜雀跃,夜寻一扭头,翻身重新仰躺在地上。“夏尔…”夜寻的语气中有不寻常的认真,使夏尔不由竖起耳朵听他的话。
“再吻我一次吧…”漫天金星,在夏尔脑中飞旋!这小东西到底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沉寂,蔓延在这金碧辉煌的寝房。“吻我吧。”得不到回应的夜寻,伏上夏尔的胸膛。“你喜欢我,对吗?”
使人心摇魄荡的娇颜就近在眼前,谁能抗拒这样的迤俪要求?夏尔的心在挣扎着,封旗痛心责怪的脸忽然浮现在面前。不行!夏尔内心狂喊着。狠心别过头,将夜寻轻轻推开。夏尔淡淡道:“即使没有我的调教,你的吻也足以让封旗陛下快乐。”
雪般的苍白爬上夜寻的脸。夏尔沉重地起身,缓缓走出房门。“我今晚不回来睡。”没有情绪的声音。从门口到消失在院落之间,夏尔一直没有回头。走得如此坚决,是因为没有留恋,还是因为太过脆弱?弯月高挂在漆黑的夜空,周围却连一颗星也没有。
暗夜虚空,分外感觉到人的渺小。望着夏尔消失的身影,一股无以名状的感觉涌上夜寻的心头,迫出绝美眼眸中晶莹的泪水。孤独,噬咬着心灵。“就是他…”“听说王子的眼睛…”“…在出生的时候…”
“很珍贵…”即使深深的受到保护,夜寻还是知道自己曾为小日族带来灾难。他出生时紫色的眼眸,令全族震惊,而流言的传播,将引来无情的追捕。于是,小日族慌然迁徙;被迫离开熟悉的家园,仅仅是因为他的出生,仅仅是因为他的眼眸。
没有任何人责怪他,反而所有人都真心的爱惜他,保护他。可是,孤独却吞噬了他的心---当他知道只有他拥有紫色的眼眸,当他发现所有人都用尊敬天上的神砥般的眼神注视他,爱护他,当他发现自己被捧得太高,以至于孤身一人的时候。
父王、天梦和族人的爱宠,并不能完全抹去他内心深处的孤独感。再关怀的举止,都不能带给他心灵的共振。可恨的紫色眼眸!夜寻狠狠地盯着镜中的自己。
黑色的眼眸如同黑宝石一般发出璀璨的光芒。是的,不是紫色,是黑色的。那令他烦透了心的紫色眼眸,只在他刚刚降临人世的时候短暂的浮现过,从此再也没有出现过。
而之后,眼眸就转为与普通族人翠绿色的眼眸所不同的黑色,也因为如此,夏尔才没有猜到夜寻的来历。如果我只是个普通的小日族人,拥有一双翠绿的眼眸,也许就不会感觉如此孤独了吧。
毕竟,他们有许多同伴啊。夜寻微微叹气,忽然神色一动,伸手在自己的大腿上重重地掐了一把,紧张地看着镜子。
没有改变…夜寻咬咬牙,再掐了更重的一把,疼得眼泪直滴下来。一阵热流从心脏涌起,似乎要注入四肢。来了,要变了!夜寻热切的看着黑色的眼眸被掺入一丝淡绿。变吧,让我变成普通的小日族人吧,不要是紫色的,也不要是黑色的。
大腿疼痛的感觉慢慢消去。眼眸中的那一丝淡绿停留少许,很快也从容逸去。暖流重回心脏。镜中的眼眸依然黑如点漆,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只有腿上留下通红的痕迹。
夜寻懊恼地盯了镜子两眼,躺下空洞地仰望着。很小的时候,他就发现只要情绪波动太厉害,或者受到很严重的伤害,眼眸就会变成绿色,可是一旦痛苦过去,又会重归黑色。
当他发现这个秘密时,非常的高兴;虽然当时被竹子贯穿了右腿,疼得眼眸变成淡淡的绿色,依然兴高采烈地告诉父王,夜寻也是正常的小日族,也有绿色的眼眸。
然而父王却很担忧:“夜寻,不要让别人知道,连天梦也不许说。”仿佛这会带来灾害一样的。
“夜寻,当你眼眸变色的时候,一定要闭上眼睛,不要让别人看见。”父王的话说了一遍又一遍,回荡在夜寻的耳边。闭上眼睛!闭上眼睛!闭上眼睛…去那里找明白我的人呢?知道我所有感受和孤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