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笑了起来,薛伟童说得不错。
薛伟童道:“今晚别安排什么事情,我组织一下京城的几个哥们给你送行。”
张扬道:“免了,别搞得那么隆重,大家平时都挺忙的,你就别瞎折腾了。”
“怎么叫瞎折腾,你是我结拜三哥,你要走了,我当然要送。”
张扬道:“刚跟你爷爷说了,他下个月要去北港看看,一转眼咱们又见面了,再说了,我今儿又不走,还得在京城呆到周末,走之前咱们哥几个找个地方吃顿涮肉就成。”
薛伟童道:“那好,就听你的!”
张扬是真有事,最近香山别院在罗慧宁的张罗下维修,已经接近尾声了,张扬因为诸事繁忙一直都没有去过,今天刚好抽时间过去看看。
来到香山别院,看到院墙已经修葺一新,大门也重新油漆过,整个别院焕然一新,院子里地面上破损的青砖也重新更换,工人已经完成工作走了,陈雪顶着一方黄色手帕结成的帽子正在回廊内打扫卫生,阳光暖暖照在她的身上,她清丽绝伦的俏脸呈现出一种半透明的色彩,俏脸上的两抹嫣红如此生动如此诱人,张扬站在远处不由得看得有些呆了。
陈雪察觉到身边的动静,抬起美眸,如水秋波在张扬的脸上扫了一眼,轻声道:“你来了!”
张扬点了点头:“来了!”
陈雪指了指院中的两个大水缸道:“你帮忙把那两个水缸搬到东南角去。”
张大官人走了过去,按照她的吩咐将水缸搬了过去,摆放好位置之后,正准备询问干妈的下落,他的手机却响了起来,张扬掏出手机,接通之后,听筒中传来一个陌生的女人声音:“张先生吗?”
张扬道:“是我!你是哪位?”
那女子的中文显得有些生涩:“你好,我是春猜的朋友,你还记得他吗?就是一周前曾经你交手的那个。”
张扬道:“记得!”他当然记得春猜,上次因为春猜险些中了安达文的圈套,不过事后他将春猜救起,还告诉春猜三天内要来找自己治病,可是从那次之后春猜就失去了消息,没有按照他所说的时间过来复诊。
那女子在电话那头抽泣起来:“张先生,求求你救救他……他的情况很差,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张扬道:“你别急,你们在哪里?”
那女子将所在的地方说了一遍,张扬一听就在西城的某家旅馆内,他并不担心春猜会再设圈套陷害自己,当初春猜服用那种兴奋剂就对身体造成了相当严重的后果,他之所以让春猜三天内过来找他,原因是如果得不到及时治疗,春猜就会留下相当严重的后遗症。
张扬向陈雪说了一声之后,马上驱车前往了那里,来到春猜所住的那家旅馆,张扬才发现这里的环境非常简陋,每天的房费也就是五十,春猜住在307房间,张扬敲响房门之后,开门的是一个挽着发髻的泰国女人,皮肤稍黑,不过容貌还算得上娟秀,确定张扬的身份之后,她的眼圈红了起来,引着张扬来到房内,看到床上春猜躺在那里,脸色蜡黄,那女人颤声道:“前两天还好好的,可今天清晨起来突然就是这个样子了,我让他去医院,他不肯,只说要找你。”
张扬望着春猜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厮既然要找自己为什么不早点过来,这都过去四天了,他总算把自己想起来了。
春猜目光呆滞地看着张扬,嘴角歪了歪,有气无力道:“我以为……自己没事了……”
张扬道:“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是不是?如果四天前找我,你肯定没事,现在……”他摇了摇头,来到床边,拉起春猜的手腕,方才发现春猜的手臂上满是伤痕,有些诧异道:“你受伤了?”
春猜道:“他们欠我一百万,我去找他要钱,结果被他的四名手下围殴……我的右腿也被打断了……”
张扬这才知道春猜因何没有及时找到自己,他啧啧有声道:“以你的身手,按理说不会伤成这个样子。”
春猜道:“他们有枪,我只有挨打的份儿!”
张扬拉开被子,看到春猜的腿上绑着绷带,解开绷带,发现春猜的右腿红肿,骨折的地方到现在都没有正确复位。张扬道:“没去医院?”
春猜一脸窘迫道:“我的钱和护照都被人偷了,正应了你们中国人的那句老话。”
张扬笑道:“屋漏偏逢连夜雨是不是?”
春猜道:“我本不好意思找你,可是今天感觉到胸口又开始疼痛,浑身麻木,我担心是服用强若龙的后遗症,我不怕死,可是我死了,梅因就没有人照顾……”梅因就是他的未婚妻,那个黑皮肤的泰国姑娘。
梅因站在一旁已经泣不成声。
张扬道:“你还有救,不过那种兴奋剂的后遗症多少会遗留一些,照我看,以后你的神经系统会受到一些影响。”他先帮助春猜将右腿的骨折复位,然后道:“这里并不适合长住,我给你安排一个地方。”
张扬把春猜和梅因带到了平海驻京办,让洪卫东给他们安排了一个房间,毕竟春猜和梅因的护照都已经丢了,身上也没有什么钱,住在这里不失为最好的选择,又给春猜开了几付中药,让梅因拿去熬好给春猜服下,做完这一切已经是中午了。这才想起需要给罗慧宁打个电话,那边罗慧宁也已经回到了香山别院,听说张扬刚来就走了也颇为诧异,张扬在电话中将发生的事情简略说了一遍,罗慧宁对他乐善好施的行为大加赞赏。
春猜安顿好之后,张扬又过来看他,对张扬的热心援助,春猜感动的眼圈发红,握住张扬的手道:“张先生,您的大恩大德,春猜绝不会忘记,以后只要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只要您说一句,我春猜万死不辞。”
张扬笑道:“我帮你可不是为了图什么回报,我是觉得你是条汉子,就这么废了实在太可惜。”
春猜满面羞惭道:“张先生,当初不是我诚心跟您作对,是安达文给我钱让我这样做。”
张扬笑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他和我过去有些私怨,不过他假手于人实在太不厚道。”
春猜道:“张先生武功高强,我根本不是您的对手。”
张扬道:“他让你上台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让你战胜我,在你上台前,他给你注射了兴奋剂,依我看,注射量很大,他对拳台上有可能发生的后果早有预见,也就是说,他早就估计到你可能会因此而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