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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部尚书虞昭越班站出,跪下叩头,奏着:“王上,王上先前有旨,令礼部厘定官制,礼部已议定,上奏王上。”
“依王上旨意,建吏、户、礼、兵、刑、工六部。”
“吏部掌管全国官吏的任免、考核、升降、调动,长官为尚书,正三品,仅一人,副官为侍郎,正四品,左右两人,下面设司,司之长官为郎中,正五品,副长官为员外郎,从五品,其属官有主事,正六品。”
“礼部掌天下礼仪、祭享、贡举之政令,尚书一人,正三品,其它一如上制。”
“户部掌疆土、田地、户籍、赋税、俸饷一切财政事宜。”
“刑部掌律令、刑法、徒隶、按覆谳禁之政。”
“工部职掌土木兴建之制,器物利用之式,渠堰疏降之法,陵寝供亿之典。”
“又依王上旨意,建枢密院和兵部。”说到这里,众人微微变色,恭谨听着,只听虞昭朗郎而说着。
“兵部依制,掌武职选授和处分……”
这就是说,兵部具备着对军队的人事管辖和任免权。
“……以及更卒营和军籍、军械、关禁、驿站。”
也就是民兵系统,和士兵的选拔,还有着武器,都归于兵部管辖,全国的关禁和驿站也是同样。
“枢密院掌全军曰常训练计划之权,为王上参谋军机。”
“兵部有出兵之令而无统兵之权,枢密院有统军之权而无出兵之令,此为永制。”
“此时,枢密院和兵部都厘定正三品。”
实际上就是文职和武职的区别,兵部虽管人事,却是文职,枢密院都由武职任之。
“依王上旨意,地方设省、郡、县三级,省正三品,郡正五品,县正七品,各级官品依制在附文。”
“依王上旨意,以上都是本官,又有爵和散官二种。”
“爵有公侯伯子男五等,公授田一万亩,荫三百户,仪同正一品,许有兵一队。侯授田七千亩,荫二百户,仪同正二品,许有兵四火。伯授田五千亩,荫一百五十户,仪同正三品,许有兵三火。子授田三千亩,荫百户,仪同正四品,许有兵二火。男授田一千亩,荫五十户,仪同正五品,许有兵一火。”
“以上又都世袭罔替,又有三级民爵——国士、公士、郡士。”
“民爵不世袭,各赐田、免役,国士仪同正六品,公士仪同正七品,郡士仪同正八品,一任终身。”
这实际上是王弘毅曰后针对有功的社会人士的颁发的爵位,相当于英国的爵士。
“又有散官,有官名而无职事,有俸禄,赏赐或者退休,论品授禄,附录如下。”虞昭念着。
一直念了半个小时,才把本官、散官、爵位三种重要的制度念完。
王弘毅听了,脸上带着微笑,扫看群臣,问着:“众卿对此有意见不?”
这种大事,都是在王弘毅指点下进行,谁敢有异意,当下伏身说着:“王上圣明!”
王弘毅一笑,又倏地的停住,说着:“那就以此颁旨用玺吧!”
这些话,不是一道旨意,总计三道,实际上都已经润色写完,这时,一个太监托着王旨,一个太监托着新雕刻的楚王玉玺而上。
又有太监举着书案而上,放到了王座前。
王弘毅亲自动手,思考了一下,随即拿起笔,沾染着朱砂,在王旨后面,亲自加上了钦此两个字。
实际上,除了和皇帝稍有区别,王弘毅已经都用了。
这几个字加上去,顿时华盖上的紫气,一股股流转下来,通过朱笔,传输到王旨上,顿时把它染成了紫色。
王弘毅停下手中的笔,拿起王旨看了看,取出玉玺,染了朱泥,双手扶住玉玺,对着王旨中间,双手用力按了下去。
当王弘毅抬起玉玺,露出王旨上的玉玺印记,天空有着震雷,几乎同时,殿中有着大量的紫气,被强行抽取出来,在殿中就化成了一卷由紫气组成的王旨。
这卷王旨迅速飞上天,半空中展开,上面每个字,都绽放着律令。这些律令先是链接成长龙,随之,又“轰”的一声,变成了无数淡紫色的网络,伴随着炸响,不断延伸出去。
王弘毅能够看见,先是这些网络,将殿中的各人直接连接上,每个人都获得了合适的位置和气运。
生杀予夺,贵贱贬褒只在一念之间,王弘毅终于明白,古代皇帝为什么是造命之主,能改变命格气运了。
随着淡紫色的网络铺天盖地的延伸出去,迅速把旧的网络代替,将蜀地和半个楚地都笼罩在内,节制万民和百官。
法网恢恢,疏而不漏,王弘毅第一次真正直观的看见了政权的本质。
国家以制度和法律,形成网络,控制着管辖内的运转。
随着这网络的形成,鼎内积存的气运,在迅速消耗,不过几乎同时,每控制一地,大量的白气、红气、黄气,疯狂的通过网络涌了过来,弥补着消耗。
第一卷王旨总揽全局,最消耗气运,大鼎虽然在拼命吸取气运,但是鼎中巨大的淡紫色的气运,还是迅速下降下来。
瞬间之间,本来有三分之一鼎器的紫气,一下子只变成了薄薄的十分之一。
王弘毅突然之间,又有明悟。
每次变法改制,如果有切实的需要还罢了,如果只是折腾,无法产生新效益,就等于巨大的浪费,并且还会影响着国家的控制力。
出于这点,大批有识之士,才“敬天法祖”,不肯轻易改变法律和祖制。
这并非完全没有道理。
当然,这些群臣并没有看见,只觉得王弘毅盖了一个玉玺后,就看着王旨,目中炯炯生光,怔怔出神。
一时间,殿中静默,却无人敢打搅,许久,王弘毅才又盖上第二个,这是爵位的王旨,不过这次,虽然和上次一样,也有隐隐震响,同样化成了一卷由紫气组成的王旨,同样延伸出律令和网络,却小了许多。
这很容易理解,这范围就小了无数倍,只使鼎中的气运略下降一点。
毫不犹豫,又颁布了散官的王旨,这次比爵位消耗多点,使鼎中气运下降更多些,但是还有些留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