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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正自十六年终,但是由于天下无主,因此历史上还以垂正十七年称一月初三,新年气氛浓郁。
吴王称帝过去一段时间,就是这一段时间里,南方的形式,却是接连变化,可谓是一波三折。
先是几路邻近吴越的诸侯,联合起来,向魏越宣战,打着替旧燕复仇旗号,浩浩荡荡的杀了过去。
本被所有人看好的这几路诸侯,却被魏越一一击破,几万人马几乎损失殆尽,狼狈逃了回去。
与此同时,吴越境内,十几大世家,暗地潜逃,将家族势力全部迁出吴越之事,也被天下人得知,惹得天下舆论,议论纷纷。
一月,大地还是荒芜,一片营帐连绵成片,八十面纛旗由五百个赤膊的武士围着,在核心的金帐前,突然之间爆发了一声欢呼:“大汗,大汗,札齐大汗!”
阿休达在高台上,俯瞰着趴在脚下黑压压的人群,情不自禁地流下了泪水。
这泪水为曾经任人欺凌的自己而流。
从过去一无所有的牧民,一步步走到今天大汗,其中的辛酸苦难,谁能理解?
片刻后,阿休达控制了情绪,开始喊着:“吉秃!”
“在!”吉秃伏下身子。
“你是草原的雄鹰,我封你为千户。”
吉秃叩头谢恩,又传来博术、黎木二人进帐听封。
阿休达一口气分封了85个千户,这就是草原现在所有的本钱了——八万五千户。
经过激烈的战争,草原上的人现在就这点。
不过一户往往有二三个战士,实际上拥有十五万精骑。
大汗又从这85个千户之上,任命了四个万户。
就在最后一个万户时,大汗说到了一个名字:“忽尔博!”
忽尔博神色复杂的进帐,跪下。
“忽尔博,你是我的儿子,这一万户就交给你了,别让我失望。”大汗说着。
“是,不会让您失望,我的父汗。”忽尔博说着,顶上黑中带着红紫之色,猛的炽热,萦绕起来。
襄阳城.王宫王弘毅坐秘文阁上首位置,正是上午时分,外面天气晴朗,宫殿内的光线也是明亮非常,又加上暖火融融,倒是令人感觉舒适。
在王弘毅面前的案几之上,平铺着几大张纸,王弘毅正持笔在纸张上写着。
身旁,虞良博静静侍立。
王弘毅的字,本就带着潇洒,虽与书法大家无法比,可练习了多年,自是不凡。
这段时间,转化了浩然之气的他,字上也有了些许变化。
虞良博站在一旁,看着王弘毅持笔书写,不觉心有所感。
秘文阁事情不是很多,没有到十五,大部分官员被王弘毅放了假,只留下几个值班的在,处理琐碎事情已是足够了。
虞良博是轮流领班,但是也只是上午,下午就可以回家。
在处理完事情后,王弘毅叫到身边说话,这一会看着望弘毅练字出了一会神。
虞良博感觉,不止是主公书法给他感觉有了些不同,就是端坐在这里的主公,和前段时间相比,也有了不同,可仔细去看,又觉得并没有什么变化。
这感觉,让虞良博心下不解。
这时,他只是看着,不敢开口打扰了主公写字。
不过片刻,几大篇纸已是写完,王弘毅满意的看了看。
将手中的笔放到一旁,微微活动了一下有些发酸的肩膀手臂,抬头,却看见自己的心腹文臣正眉头微蹙的盯着案几上的纸张,于是开口唤了一句:“虞卿?”
“哦?臣在。”虞良博怔了片刻,迅速回神,马上躬身回应着。
王弘毅也没提对方刚才走神之事,只问道:“虞卿,方才你提到,有几股势力,潜入到了成都府?都是贸易上的商队?”
“是,主公。”虞良博回答。
王弘毅开始思索起来了。
成都府是他的根基所在,王弘毅迁宫到了襄阳,可对成都府的管理,一点未松懈下来。
这可是蜀中最繁华的大城,有外地势力进入,也并不让他感到意外,但在这敏感时期,到底还是引起了他的警觉。
“这事,还是让十三司去查一查,只是寻常的贸易往来,也就罢了,报着目的来,也好敲打敲打他们。”嘴角带着淡淡冷笑,王弘毅背着手,绕过案几,在附近踱了几步,说着。
虞良博躬身:“主公英明。”
“对了,前段时间,十三司不是报上来一份情报么?就是吴越世家那个……”王弘毅突然想起一事,转身朝虞良博指了指:“让人将那份情报取来。”
“诺。”
这些过期情报,都是由秘文阁的官员按档管理,虞良博听到吩咐,转身去找几个值班的官员,寻找那份情报的存档。
王弘毅接过内侍递过来的热茶,重新在案几后面坐下来。
秘文阁内,温暖如春,和外面的酷寒天气,形成鲜明对比。
在这里,王弘毅甚至连厚重外套都不必穿上,只着单袍,额上已是微微出了层薄汗。
内侍忙递过干净手巾,王弘毅接过手,擦了擦,又扔回去。
这时,虞良博取了情报回来,内侍退到远处,不去听这君臣二人说话。
这是规矩——太监干政者,立杀不赦!
甚至王弘毅所看的奏折,无论紧要不紧要,谁敢私看私传,立杀不赦。
懂得眼色的甚至大臣交谈时,也必须退下。
“主公,这是您要的那份情报。”虞良博小心翼翼递过去。
王弘毅接在手中,展开,又重新看了一遍,看的甚为仔细。
看过后,手指敲打着案沿:“虞卿,要是孤猜的不错,这几股进入成都府的势力,怕是与这些世家有关。”
说着,将情报递给虞良博观看。
虞良博早便看过,这时,也只是重新再仔细阅读一遍,眉头皱起,又松了开来。
“主公,您的意思是,这些世家之中,有世家迁到了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