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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口县大地还在沉睡,秋风吹着,偶然一两声吠叫,冲破了寂静,太阳还没有出来,几颗蓝幽幽星星闪烁着,天空洗炼,东方渐渐出现了红光。
就在这时,数个骑兵拥戴着一个校尉,策马直向着一片被林子包围的庙堂,数骑没有靠近,远远的停了下来。
这校尉高呼:“里面楚军听着,我是营正王祁,奉大将军庄统之命,告知尔等,大将军庄统愿弃暗投明,率部归附楚王,并奉上魏王首级,这事重大,还请樊大将军亲来!”
林子寂静无声。
连喊三遍,王祁返身离开。
片刻后,吴兴宗踏着小道从林子中出来,若有所思的看着远处。
县城发生大变,这功劳就分薄了。
乍看空无一人的林中,只见树下,藏着装甲严整,小心警戒的骑兵,不时有着马的响鼻声。
“将军!”片刻有人出来,询问着。
“哎,这事由不得我们处置,向后方传报吧!”
“是!”
白东郡.郡府魏王大败后,汝南郡、安达郡、白东郡三郡就立刻归降了,王弘毅移师白东郡。
不知哪一任郡守,很是风雅,造了枫园,种植着不少枫树,并且都是根深叶茂的大枫树,高七八米,秋风吹过,只见枫叶星星点点的红,在风中摇曳不定,发出“沙沙”的声响。
陈清拿着公文,进了里面。
书房前面,有着两个侍卫,进去后,就座向王弘毅行礼:“王上,有急报,严口县发生兵变,魏之亲将庄统弑君。”
王弘毅顿时一惊,取了折子就看,看完,思索着。
“城内内乱,许文会一方枭雄,最后落得这下场,死于自己部将之手,还真是令人唏嘘。”王弘毅轻声叹着:“不过这样一来,豫州平定就是转眼的事。”
“这算是天助……只是庄统此人……”王弘毅眉头,翻看着贴文上的附件,里面有着庄家的资料,微微一皱,很长时间没有说话。
片刻,王弘毅步下了座,在几个内侍目光注视下,轻缓踱步,目光变得有些阴郁。
陈清低下头,不言不动,知道王弘毅在考虑着什么问题。
大凡天下之争,单是弃暗投明,这非常正常。
别说有着理由,就算因时势而降,也是很正常的事。
庄统的父伯,对许文会有着功劳,结果狡兔未死,走狗先烹,庄统因此怨恨,不足为奇,如果只是投靠,大可重用。
可是这人悍然弑君,姓质就不一样了。
这里面有着礼法的问题。
王弘毅到了这地位,就算屁股决定脑子,也要重视忠诚。
吴王的降将都用了,但有殉死者,依旧赐下厚葬。
现在这人弑君,受还是不受?
不过只是片刻,王弘毅眉宇就展开了,自己要的是天下。
虽不喜这种弑君的人,但不是有着这种人,得豫州岂这样容易,至少还要化上几个月才彻底扫平。
胡人已经悍然入侵,自己面对的各势力大小还有十几个,自己假如不接受庄统,甚至刑典于法,试问天下还有人敢归顺?
徐文会已死,豫州可迅速统一地域,获得几个月准备时间,远处草原来势汹汹,他必须加快行动。
想到这里,说着:“既有了投诚之意,就依他所言,让樊流海去接手此县,并且检查徐文会的尸体,庄统有二千骑,以骑兵都统领一职任之!”
这是正四品的武将官职。
王弘毅想了想,又吩咐的说着:“赏吴兴宗,去掉代理二字,任西营统领,事后让庄统过来拜见孤。”
“是!”陈清接令。
严口县.垂正十八年十月十七曰,清晨。
城下号角声连绵响起,一队队楚军而来,慢慢的在城前汇成一片。
庄统几人,连忙上了城,在城上看去,见楚军肃然列阵。
在楚军的前正中位置,首先是代表着楚王的织金龙旗,稍下,就是一个大大“樊”字,正是王弘毅帐下大将樊流海。
樊流海身材魁梧,英武不凡,众将拥戴,而吴兴宗上前拜见。
樊流海先传了旨,吴兴宗任西营统领,吴兴宗不由大喜,叩拜了王上和大帅。
“县里情况怎么样?”樊流海这次,带了三千骑兵和五千步兵。
樊流海自知道城中的事,可是庄统弑君,能不能控制局面?
随着许文会入城的二千亲军将校,愿不愿归顺?
“大帅,严口县令已被斩杀,城中士兵虽有不服者,却是少数,多数士兵将校已服从庄统,城中现在已经安定。”吴兴宗向樊流海详细禀报。
樊流海眯着眼,看着县城,这虽然是区区一县,但意义重大,今曰这一次接收成功,就基本上将豫州局势平定下来。
确认徐文会死亡,连尸体带人头传令四方,虽豫州还有着大片地域还属魏军,但此时群龙无首,有着尸体号令,必闻风而降。
眼前着县城上,有人组织上城,既还有些章法,看来短短二天,庄统就组织起来。
想到这里,樊流海发出了命令。
楚军的号角响起。
数千的楚军列阵而行,缓缓向城逼来。
一片红色衣甲,军气森严。
在离城前五百米停了下来,随后见一个文官,在几个骑兵的护卫下,出行到城前,高呼着:“城上听着,我带来了大帅和王上的旨意,汝等既有归降之意,还不立刻开城拜见?再有迟疑,大军攻进城内,悔之晚矣!”
这人响亮的声音,到处回响。
严口县城墙上,片刻后,“吱呀”一声,城门大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将领,引着十数个将军,二千骑兵,飞马而出,在距离樊流海前几十米停下。
为首的正是庄统,翻身下马,背负荆棘,上前请罪:“罪臣庄兴,拜见大帅。”
“庄将军弃暗投明,当是豪杰,何罪之有?”樊流海受到了王弘毅指示,虽有不屑,却上前温言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