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仿佛并未看到她们的表情,乐呵呵说:“政务要紧,政务要紧,哀家也不过是随便看看,哪里需要皇帝特意过来,你去回话,让皇帝好好做事,勿须挂念哀家,哀家在这里有着这些人陪,好的很!”
“诺!”内侍应诺退下。
太后带笑容在御花园内赏花,不过片刻后,又对皇后说着。
“皇后,宫里的事,想必你比哀家更清楚,本来这宫中还算清闲,人一多了,闲事也多了起来,你身为皇后,掌管着后宫大小事宜,有些事情,万不可松懈。”
“太后说的是。”宋心悠连忙站起身,说着。
太后坐在那里,看了一眼,知道这儿媳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这点了点头,随后话锋一转,又聊起了别的事。
后宫暗流涌动,宫务处理这事,自是不会有人去告知皇帝,此时的王弘毅也有自己要忙的事情,同样无暇去理会这事,正在外宫听着下面官员回禀恩科一事。
摒退了奏事的官员,王弘毅坐在书案后面,翻看着这次参加恩科的学子名册。
放置在桌案上的名册,厚厚的一本,让王弘毅颇感欣慰。
他记得第一次举办科举时,参加的学子比他心中所盼的人数少太多,这与其说是面积大小,不如说许多人还在观望。
去年平定二州,中原就在手中,自大不一样。
科举渐渐被接受,无论是世家还是寒门出身的学子,参加这次恩科的人,比前几次多了许多,这就是朝廷稳固的象征。
这事,不必艹之过急,不过目前看来,整个疆土内的人,都被这称帝后第一场恩科吸引了注意力。
正王弘毅所料,恩科,在天下人看来,远比法会案更重要。
不过在这里,已经有着一些苗头,一些在职的官员和世家,都注意着这些学子,而学子也需要有着后台。
因此出嫁、会宴,学会,层出不穷。
有些可以容忍,有些却不可以容忍。
地球上,清朝入关,就发生舞弊,顺治十四年先后发生了三次科场舞弊案,分别为丁酉顺天乡试案、丁酉江南乡试案、丁酉河南乡试案,考官十八人全部处绞刑。
不过别在这里重演了,想到这里,王弘毅露出了冷意。
海关.宋府宋涵的别院里,赶去金陵路过此地的宋恒,正在和兄长商量着科举。
“大兄,恩科之事,别的几家都是什么反应?”宋家虽是后族,同样关注此事。
宋涵手里有着一些家族情报,见二弟问起,也不隐瞒:“几家目前都没有什么大动作,只是暗地里动作不断,不过现在都还在正常范围内。”
“大兄,他们这伎俩,岂能瞒的住陛下?陛下不去动他们,不过不欲去理会罢了。”宋恒冷笑的说着。
对这位皇帝,他们早已很理解了。
宋涵说着:“陛下刚登基,虽国势已稳,北有胡人威胁,随时准备战争,现在又有轰动天下的法会案,再闹出什么事来,自不会是陛下所欲见。”
“就算有少许舞弊,只要各家和这些学子不要闹的太过,陛下也不会在这时降罪下来,但眼下不会,不代表事后不去算账……”
“依大兄的意思,宋家不掺和这件事了?”宋恒问着。
宋涵摇摇头:“不,宋家太孤也不是善事,把握分寸,处事低调而不引人注意才是最佳。宋家只需对有些有希望的学子,抱有一定善意,别的事就不要去做了。”
“大兄说的是,小弟明白了。”宋恒顿时领会了兄长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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