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个穿着大红官袍,戴着乌纱帽的青年官员进得屋子,这人面色光洁如镜,眸子黑幽,令人一见忘俗。
“是你,刘誉!”刘满喃喃的说着。
刘誉和刘满有着很深渊源,是堂兄弟,只不过刘誉的父亲是庶出。
刘誉才干杰出,少年时就闻名族内,不过因此受到刘满猜忌,刘满几次都想杀掉他,只是没有理由——刘誉挂着一个六品闲职,混吃混喝,谁也说不上错。
这时却立场完全相反了。
刘誉进来,见刘满瘫软了,冷冷吩咐:“扶着跪下接旨。”
刘光信叹了口气,亲自上去,把刘满按着跪下,刘誉展开诏书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刘满身为洛阳之守,却降于胡人,欺师灭祖,又使数万百姓而死,实是罪不可赦,赐着自尽,勿待后诏,钦此!”
“还不谢恩!”刘光信说着。
刘满到这时,已经昏迷不堪,竟被逼着喊着:“谢……恩!”
刘誉见此,令着:“取酒来!”
这时,一个太监,端着一个酒壶,送到面前。
刘满见此,连连后退,这时力气突然之间大了起来,刘光信一时都控制不住。
刘誉盯着这个狼狈向后退去的男人,心中毫无半点同情,冷冷的说着:“这是你自己作孽,你还是自己了断吧,你降了胡人,而使皇上受惊受困,皇上岂能饶你?”
“而且,皇上仁德,你的家小都没有抄斩,你只要一死,你的家人都可以活下去,还是安心去吧!”
“不!不!不!”刘满向后缩去。
刘誉无奈,向着刘光信示意,刘光信就扑了上去,按住了他,而刘誉上前,用力拉开了嘴,就灌了进去。
刘满拼命挣扎,还有半杯灌了进去,只是片刻,他身体就挣扎着,一双眼憋得血红,死盯着两人:“你们以下犯上,弑君,我死了也不会饶了你们!”
刘誉不屑的冷笑:“你也算君?”
冷冷的看着他挣扎,过了片刻,刘满在地上打滚着,大口大口吐着黑血,两人都是立着,也不说话,就看着。
半个小时后,刘满终于不动,扑在地上。
刘誉挥手,又有一人进来验尸,先探了鼻息,又用针在几个要害扎入,见丝毫不动,说着:“的确死了。”
刘誉吐出一口气:“这样我才能向皇上交差。”
确定了后,又赶去面见王弘毅。
这里离行宫并不远,很快就见到了王弘毅,向王弘毅行礼:“臣办下来,来回旨。”
王弘毅一笑,叹着:“说朕矫情也好,不公也罢,刘满这样的人,还是不能和普通人一样处置。”
“朕说实话,要是他早就降了我,这个郑国公爵位还真能给扎实,就算为了官爵考虑,防人物议,一个侯也少不得。”
“就算朕兵临城下再降,也少不得一个清贵闲人。”
“只是此人降了胡人,却为朕所不容。”王弘毅看了看刘誉,在他的眼中,只见此人青气弥漫,隐隐还有一丝淡紫,笑着:“不过这不关你的事,朕立志建前所未有之新朝,在朕手中就创太平盛世——卿身怀良器,好生作,不要让朕失望!”
心中却知道,这一片龙气,不但刘满得了,刘誉也身怀之,要是刘誉宽宏大度,重用刘誉,只怕还真有成龙的机会,不过可惜的是,刘满并非这样的人。
刘誉听了,不由胸中气血涌动,五内俱沸,自己受刘满猜忌,蹉跎多年,此时才有展眉机会,听了这话,顿时哽咽:“臣何敢当皇上这样眷爱,必鞠躬尽瘁,死而后矣!”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