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色比之外边看似没多少差距,但却其实是更为丰富,奢侈的不奢侈的都有了。
“这位小姐是?”有人开口问,见是李总抓着她的手,便笑的一脸暧`昧。
顾南希始终淡定的坐在那里,自打他们走进包厢,虽是看见了季莘瑶,沉静的目光只是淡淡的落在她的身上,初时的惊讶一闪而逝,墨色的眸子幽淡而疏冷,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情绪。
“这位是g市秦氏丰娱媒体的主编!”李总依旧是满脸兴致的笑着,却没过多的介绍,推桑着季莘瑶的肩膀便将她向桌边推去:“快快快,季小姐,先坐,先坐下!”
一群人不明状况,季莘瑶亦是浑身僵硬,在对上顾南希不冷不热的视线的那一刹那,只觉得今天自己似乎不该来。
只是分秒光景,她人便已被按着坐到桌边,对四周那些投过来的打量与疑惑的各种目光有些尴尬而客气的点点头。
幸好她依然不是这桌上的主角,众人只是打量了她一会儿,见完全是个小角色,没过一会儿便又继续回到了之前气氛热闹的酒局中。
她一直没抬头,更也刻意躲闪着目光不去看某一个人,却是在众人举杯时,她既坐在桌上,必然要迎合着众人的举动也跟着举起杯来,抬起眸的刹那,猝不及防的再度对上顾南希那讳莫如深的眼,她暗暗叹了口气,只觉得头在生生的疼着。
“顾总,这位季小姐可是你们g市属一属二的丰娱媒体商务部的骨干,想必二位定是见过?”酒过三巡,李总忽然笑呵呵的开始穿针引线的各种介绍了起来。
顾南希状似不经意的转眸,眼神若有若无的落在她的脸上。
季莘瑶为免太尴尬,抢先开口道:“顾总日理万机,我这种小人物哪有机会见着。”
他眸色未变,疏朗的眉宇微抬:“季小姐言重了,是顾某平日行事仓促,未缘得见,既然是‘初次见面’,不如喝一杯?”
那一句初次见面,他刻意的将语速放缓。
他这边话一落,季莘瑶的脸就僵了,更是在看见旁边有人给她的杯里倒了整整一杯的茅台酒时,脸上刹时一阵隐隐发青。
顷刻,他波澜不惊的眼底染了丝调笑的意味,举杯朝她示意:“请。”
“顾总这可是第一次在酒桌上主动对女人请酒啊~”有人起哄。
“季小姐这么漂亮又能干,连我都想敬一杯,谁知道被顾总抢了先!哈哈……”
这一桌的人虽有几位大公司的老板,但毕竟顾氏在国内的名望极高,且顾家又是华人举目皆知的名门望族,顾南希又是顾氏的法定继承人,自然众人阿谀奉承的对像皆在他一人身上,刚刚进包厢时她便发现大半桌的男人都对他逢迎着在敬酒,一个比一个殷勤,现在这是又得着机会仿佛想要促成什么好事儿一样。
“怎么?季小姐不会喝酒?”在季莘瑶僵坐着不动时,顾南希似笑非笑的问。
她算是看明白了,他明摆着是没打算让她下来台,顿时抬手握住面前的酒杯,看着那杯中满满的白酒,深吸了一口气,抬眸对上他高深莫测的视线。
tmd!今天上午在雨中她还以为他顾南希是个好人,可见她特么错的有多么离谱,简直就是愚蠢和天真的综合体!
不就是想让她难堪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要是真拒绝了这杯酒恐怕才是真的难堪!
募地,她把心一横,举起杯抬眼对他矜持而客气的笑了笑:“顾总,初次见面,荣幸之至!那这一杯,我先干了!”
说罢,仰口便以着尽快的速度将满杯的酒喝个干净,。
放下杯时,她隐隐被喉间火辣的液体呛了一口,难受的咳了一声,同时满桌掌声四起:“季小姐好酒量!”
顾南希却是不动声色的举起杯,睇着她因急速上升的酒意而渐红的脸,酒杯送至唇边,一饮而尽。
“好!好--”众人笑言。
李总趁着酒局被推向了高~潮,由座位上站起身来,对顾南希说道:“顾总,你这百忙之中抽身前来,算是咱们f市天大的面子,以后咱们两边一定要多多往来才是。”
顾南希起身,目光已从她身上离开,淡然的回敬了李总:“李总抬举,折煞顾某了,互相学习,共同进步。”
李总连连称是,同时折下身子,坐回位上,一边招呼众人,一边笑呵呵的说:“吃菜,吃菜,这桌上刚刚新上来的菜有不少是f市的特色,顾总一定要尝尝,过会儿
咱这桌上可还有压轴戏呢。”
顾南希只是意思意思的夹了撮离自己较近的菜,淡淡的送入口中。
这边季莘瑶却是食髓知味,一时不咸不淡的吃着同样离自己最近的菜,再好吃的美味在她这里此时也是如鲠在喉。
“对了,顾总,我正好有件事要和你商量一下,是关于……”李总想了想,忽然满脸殷切的开口。
顾南希接过旁边的人递过去的酒杯,轻笑道:“李总,今晚我们只谈风月,不谈生意!”
李总怔了一下,欲出口的话就这样憋在口里,却是尴尬的笑笑:“好,好!不谈生意,不谈……”
虽不知李总究竟是有什么事想要跟顾南希商量,但见顾南希这态度,恐怕是根本没打算接他这话茬儿,应该是根本就没打算理会,估计也不会是什么好事儿。
这顿饭一直吃到半夜11点多,场面热烈到了非同凡响的地步,恐怕这排场皆是李总做给顾南希看的,可见所求之事也是同样的非同凡响,季莘瑶虽好奇,但在坐的都是近几年国内商业的首席精英,且他们都对顾南希十分客气恭敬,她也无法继续坐下去一直听。
顾南希十分客气的接过众人敬的酒,没有丝毫太明显的威慑力,但在这一干人中,却依旧是最引人注目的那一个。
在众人举杯尽欢大快朵颐之时,她趁着所有人高兴之际,偷偷出了包厢溜到了外边的桌上吃饭。
在包厢里的那一桌,虽接触的人都是大人物,可她坐在那里吃个东西连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实在是憋屈的紧。
在外边的宴厅里吃了些东西她才终于吃饱,但刚刚那一杯足有30年份的茅台白酒似乎是因为她喝的太急了,脑袋早就开始发涨,这一会儿是硬撑着精神坐在外边,勉强吃些东西才将酒意压了下去。
她的酒品一般,酒量不小也不大,好歹这么多年应酬不少,一杯白酒对她来说也不算什么,但是刚刚那一杯是足足有七十度的茅台,又喝的太急,现在胃里有些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