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殷桐当然没有季程程那么愚蠢,看看眼前的状况,便只与季秋杭打了个招呼就转身走远。
而季秋杭亦也只是
蹙着眉,冷冷看着他们:“你们结婚的事情既然已经是定局,我也没法再说什么,但是莘瑶毕竟是我女儿,南希你总该让我和她说些话。”
“要说什么?”终于,季莘瑶在季秋杭话音刚落时便开了口,转过眼,澄澈的双瞳就这样看着眼前那道貌岸然的男人:“季董事长,我不认为我们之间有什么话是有必要说的。”
七年,她早已不是当初那个站在这些人面前唯唯诺诺的季莘瑶,她的周身是她自己亲手铸造了七年的壁垒,她目光的冰冷绝然和这漠视的态度皆使季秋杭和何漫妮略有些诧异。
“如果你想问你的儿子季修黎在什么地方……”她故意将‘你的儿子’这四个字咬的极重,目光不无讽刺的看着眼前眉头紧锁的仿佛一身正气的男人:“那你恐怕是问错人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季秋杭喝斥了声,明显对她这种漠然冰冷的口气十分不满:“你离家出走七年也就算了,现在站在你自己亲生父亲面前就该拿这种态度和我说话吗?”
“我离家七年怎么了?难道季你是想说你很关心我吗?虚伪不虚伪?”季莘瑶冷笑:“还是算了吧,大家都经过多年的教育,好不容易才披了这么一张人皮,何必一定要弄个原形毕露呢?”
她说话间,面色是傲然的,只有顾南希能感觉得到她浑身绷的有多么的紧,能感觉到她仿佛全身血脉在逆流一般身体越来越冰凉。
相较于季莘瑶浑身僵硬的亮出那一身的刺,顾南希却是温和的将她轻轻按在怀中,幽淡的薄唇微动,语调从容自然:“姨夫,在口口声声指责她的同时,您更该想想这一切的根源是由谁的错误而导致。”
说罢,顾南希便在季秋杭瞬间铁青了脸的同时果绝的扣住季莘瑶的手指,转身走开,在她步伐一顿的刹那回眸看她,面色清冷,微微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