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秦慕琰拧着眉,骂了一声。
徐伍成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自然知道老板没真的生气,只是不耐烦了,当即干笑两声,没一会儿就溜了。
直到那小子走了,秦慕琰才盯着紧闭的办公室门,眉宇微皱。
耳边陡然想到顾雨霏那天在儿童医院里,在他问她那句话时,她说,她在我的肚子里已经会动了……
怀孕的时候是女人最伟大也最脆弱的时候吗?
那何苦从一开始就打算延续这种痛苦?甚至在那种最孤独无助的时候知道孩子出生后可能会患有的病却还是一无反顾的将孩子生下来?又何苦始终没有一句怨言?
脑中闪过那一日在顾家阁楼里,他冲进去时,她眼中的那丝惊讶和躲无可躲的尴尬。
再又想起结婚那天,他指着她和他中间的位置,以手指在半空中画了一条线。
他说既然她不择手段的选择用这种方式栓牢他们的关系绑住他的感情和婚姻,从此以后他们的婚姻只有形同虚设,这条线,就是他们之间再也无法跨过的障碍,和她永远也触及不到的距离。
那时候她一脸的平静,只是挺着八?九个月的肚子,对他释然的笑了笑。
脑中忽然间映过许多场景,许多许多。
秦慕琰烦躁的直接将手中的文件重重摔在桌上,抬手揉着眉心。
办公桌上的咖啡杯里,杯中的咖啡随着桌子的震荡一晃一晃,一如某一颗心,震荡的已莫名的开始不再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