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今天补课。”季成阳说得这句，纪忆都不知道是真是假。
“她们两个不是一个学校，一届吗？”
“她学理，我学文，”纪忆忙补了句，“平时比我忙多了。”
王浩然没再继续纠缠这个问题，一句又一句问着季成阳回国之后安排，当然也很关心他忽然眼睛出现问题。纪忆他们对话中才知道，原来这场表演刚开始，季成阳就觉得开始看不太清楚，这种情况美国时也出现过，检查也没发现什么问题。
所以他认为是自己累了，第一时间想到是通知王浩然来帮忙开车，送纪忆回去。
纪忆坐副驾驶位上，从窗口往外看季成阳，她特别不想先走，可是宿舍楼马上就要锁门了，她不得不接受季成阳安排，先回去。
路上她就惦记着季成阳，王浩然频频和她找话说，她都没仔细听。
“西西？”王浩然真是无奈了，“你就这么不想和我说话？”
“没有……”纪忆觉得他是季成阳好朋友，当然也爱屋及乌很喜欢他这个人，“我想明天早自习考试。”一个晚上，已经说了第二次谎话了。
王浩然笑了声。
他打开车窗：“季成阳也真是，你一个小姑娘坐车上，怎么还抽这么多烟，真够没辙。我开车窗散散味儿，你把衣服穿好，”他说着，看纪忆，“对，把小棉服拉链也拉上。”
其实她挺习惯这味道。
纪忆把衣服拉好，思绪又溜到了季成阳那里去。
他是不是已经打到车了？今晚睡得着吗？是不是要倒好几天时差呢？
结果到了学校，宿舍楼还是关门了。
纪忆厚着脸皮敲开宿舍楼老师窗，幸好老师习惯了她经常出去演出，以为又是一次学校活动，边给她开门，还边说：“你还有半年就高考了吧？怎么乐团还不放你呢？”纪忆心虚地嗯了两声，三步并做两步跑上楼。到高二和高三楼层拐角处，拿了手机，去拨季成阳电话。
想了没几声，他接起来。
“我到学校了，”纪忆小声告诉他，“你现还难受吗？眼睛还看得清楚吗？”
“没什么事了，”季成阳笑，“去睡吧，有早自习孩子都需要早睡。”
她放了些心，忽然想起来一件大事：“坏了，我忘了给你看我数学卷子了……”
他笑：“我看到了，也给了你奖励，你书包里。回去睡吧，晚安。”
奖励？
难道不是那场悲剧结尾天鹅湖？
纪忆听到查宿老师走上楼梯，忙说了晚安，就挂断电话。她跑回进宿舍，把书包放到床上，很急切地翻着，果然里边多了一样东西。是什么时候放进来？好神奇。
她仔细回忆，好像今晚唯一离开自己书包时候，就是他让自己去买糖葫芦时候……难怪……难怪他不肯陪自己下车去买。
她低头看。
这是一本装订非常精致书，可又不像是真书。
纪忆借着手机小小屏幕光，翻着，发现每一页都是空白，唯独扉页有他手签了“季成阳”三个字，后缀“211115”。每一页右下角，有他手写标注页码。
余下都是空白，这是他亲手装订空白笔记本？
纪忆抱着笔记本，猛地躺到床上，忍不住抱着本子滚了两下。上铺殷晴晴终于忍不住了，探头下来，悄声埋怨：“祖宗，您睡不睡了啊？您是去文科班做领袖了，我可还实验班火坑里呢啊，明儿还要早起，早起！”
“我错了我错了。”纪忆月色里，作揖。
等到上铺终于安静了，她才搂着自己笔记本，躺床上，继续无声傻笑……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有灵感就得。。不代表我一直会这么……
质量第一质量第一，我太就会词不达意了。